刘全江知道沐扶夕说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她现在并没有被册封,但是皇后的封号已经下来了,礼部既然已经记载了,除非是圣旨要求除名,不然谁也没有权利将沐扶夕从皇后的位置上搬下来。
既然沐扶夕是皇后,那么就算她哪里做的再不对,沐自修也是不敢责罚的,所以沐扶夕用沐自修当借口,让他一下便能明白,沐扶夕只是不想因为她自己,而给他招来灾祸。
他一直觉得沐侯府的沐扶夕,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但是他还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处理事情这般的周全。
难怪他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从小便惦记着沐扶夕,现在看来,沐扶夕确实是有让人惦记的资本。
“既然如此,微臣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全江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士兵给沐扶夕扣上枷锁。
“刘叔伯客气了。”
重达八斤的锁链,慢慢扣合在了沐扶夕的四肢上,不但是牵制住了她的行动,更是坠的她呼吸难受。
刘全江当然明白这锁链的沉重,待沐扶夕戴上刑具之后,赶忙吩咐人,把天牢的大门打了开,将沐扶夕送了进去。
看着沐扶夕消失的牢房口,刘全江轻轻的叹了口气,转眼朝着地上的那些士兵看了去,当即竖起了眉毛:“皇后娘娘在这里的这段日子,你们谁也别再找皇后娘娘的不愉快,就是你们自己不想活了,也别连累本官跟着你们丢了乌纱帽。”
“进来的人,还谈什么皇后娘娘?”
“就是的?她进都进来了,还能出去不成?”
“闭嘴!”刘全江怒吼一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些目无章法的奴才们,转眼再次朝着牢房的大门处看了去,不免幽幽的一叹,“她早晚会出去的,只要她想,她便是能……”
刘全江的叹息声,并没有佛进那些士兵的耳朵里,在沐扶夕那里吃了瘪的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善罢甘休,相互对视了几眼,均是露出了一抹奸笑。
天牢之内,极其的阴暗,整个通畅的牢房里,只有一个狭窄的小窗户,位于三米高的石墙顶端。
地面上,随处可见啃食着什么的老鼠和臭虫,这些东西早已因为黑暗和饥饿,而对人类视若无睹。
沐扶夕慢慢从那些老鼠和臭虫的身边走过,由着士兵将她带领到了最后一间牢房之中。
“皇后娘娘,请……”这士兵很是有礼,不但是称呼恭敬,更是对着沐扶夕弯下了腰身。
沐扶夕淡淡的一笑,迈步进了牢房之中,虽然潮湿的霉气铺天盖地,但她却是一眼便看见了,那木板上叠放整齐的干净被褥。
她知道刘全江并不会怠慢了她,因为刘全江不敢得罪她的父亲。
虽然刘全江与她的父亲是同门,但因为家族背景和官衔不同,刘全江大部分还是要仰仗着她的父亲。
她其实挺不想去承认这种利益关系的存在,但那明晃晃的东西就摆在那里,并不是她不想触碰,就看不见的。
“皇后娘娘,小的告退了。”见沐扶夕已经坐在了木板上,那士兵轻轻的道了一声。
沐扶夕微微一笑:“有劳了。”
那士兵红了下面颊,随后迅速的关上了牢间的大门,转身朝着入口处走了去。
随着那士兵的离开,本就寂静的牢房,更是死一般的安静的下来,除了那时不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水滴的滴落声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隐匿在了黑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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