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追檬一愣,红唇里的两排贝齿咬的“咯咯”作响,如果此刻沐扶夕要不是皇后,她一定挠她个满脸花。
压制住心里的怒气,司马追檬无可奈何的抬高了几分音量:“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宝琪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沐扶夕倒是并未打算一直为难司马追檬,如今见她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不禁松了口:“宝琪郡主既然还有事,就告退吧。”
随着沐扶夕的话音落下,司马追檬甚至是连抬头的功夫都省掉了,直接转身带着依兰匆匆走出了凉亭,不似逃命更似逃命。
孙聚见司马追檬终于离开了,不禁也是松了口气,轻轻的呢喃了一句:“这个宝琪郡主,就是太较真儿了。”说着,朝着沐扶夕看了去,“不过还好皇后娘娘不和她一般见识。”
沐扶夕轻轻一笑,见雨势小了不少,慢慢站起了身子:“我只是不喜欢把事情做绝了而已,人谁都会犯错。”说到此,她顿了顿又道,“但是在我这里,可以再一再二,绝没有再三再四。”
“是,皇后娘娘说的是。”孙聚撑开伞,跟着沐扶夕出了凉亭,“一会到了晖仁宫,奴才还是给皇后娘娘传个太医过去瞧瞧吧,毕竟伤在脸上。”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沐扶夕说着,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望着前面的羊肠小路,“走吧。”
今儿的事情,她不想再继续扩散下去,如果传了太医,不出几日她的爹爹便会知道。
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抗的起来就要扛起来,就算扛不起来,咬牙也要扛起来。
孙聚见沐扶夕执意如此,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随着沐扶夕朝着晖仁宫的方向继续走了去。
其实在心里,他又怎能不知道沐扶夕的想法?只是,一般的女孩子在宫里受了委屈,大多数都会想要求助家人的帮忙,但是沐扶夕,却宁愿自己扛着,疼着,也不要给家里人增添麻烦。
再次看了看沐扶夕那消瘦的背影,是他都难免酸楚的疼痛,不知是为了沐扶夕的这份坚强,还是为了她这一份的倔强。
元清皇宫,凤鸣宫。
“宝琪郡主到——”随着一声太监的呼唤声,风尘仆仆的司马追檬,带着依兰迈进了凤鸣宫的门槛。
正打算就寝的太后听闻,诧异的睁开了双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司马追檬笑了,十分亲昵的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揽住了太后的腰身:“我听了阮姳姑姑的传话,太过想念太后,所以等不到明儿,便迫不及待的进宫来了。”
太后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司马追檬的鼻尖:“你这丫头,总是这样心急,罢了,既然来了,今儿晚上便别走了,留在这里陪着哀家做个伴。”
“好。”司马追檬甜甜的一笑,随着太后的拉扯站起了身子,“宝琪求之不得。”
太后也是笑,拉着她朝着内屋走了去:“正好,哀家一会还有事情和你说。”
司马追檬一愣:“什么事情?”
太后神秘一笑:“对于你来说,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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