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苏雅的家就住在市中心,离步行街非常地近,我也就没有开车。我一路走着,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冰凉,让我回忆起跟雷阳相处的一幕幕。
印象中,我跟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帮她“修电脑”,她又性感又火辣地挑逗着我,而我则一直是避之不及。
雷阳和杨乐乐,其实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寂寞,爱玩,却绝对没有恶意。有时还会散发出那种让人觉得怦然心动的纯真和善良。
我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最近真奇怪,每到夜晚降临的时候,我总是特别地想念苏雅。这种想念与**无关,而是彻骨的思念,像思念自己遗落在其他地方的另一部分。上帝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想必是有道理的。肋骨最重要的功能就是保护心脏,没有了苏雅这条“肋骨”,让我觉得自己的心也暴露在外面,随时随地地就有可能被一些生活中的场景刺到,感到伤心起来
这样的多愁善感简直不像我了。但是,自从遇到苏雅之后,哪件和她有关的事情里我还像我呢?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在我已经觉得绝望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弟。”苏雅的声音,似乎是非常非常地疲惫。
我之前的委屈、愁绪,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弟”烟消云散了,我来不及问她想我了没有,甚至来不及问她为什么之前不回我的短信,我的心满满地,只剩下对她的紧张和心疼。
“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什么声音这么累?”
“我没事,弟。”苏雅轻轻地笑了,“再说我康复得不错,有什么不舒服的。只不过这个时间正好在午睡罢了。”
“啊,是吗。”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时间,的确在巴黎这是午睡的时间,而苏雅作为一个病人,自然睡觉的时间比正常人更多一些,“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姐?”
“说什么打不打扰的,”苏雅笑着说,“你打电话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弟,我真的……”
后面的话忽然变得模糊不清。我一着急,大喊道:“姐!姐你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清你说话?”
那边依然模模糊糊的,但是听声音却不像是信号干扰。我干着急了一会儿,苏雅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的声音清晰多了,甚至还带着笑意。
“弟,没事的,可能信号不太好。你放心,姐挺好的。等你忙完了来巴黎接我啊。”
“姐、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又响起了模糊的声音,然后苏雅说道:“我先挂了弟,有什么事情给我发短信啊。”
我愣在大街上,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盲音,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种模模糊糊的声音,又不像是信号不好,那不就是因为有人在捂着话筒吗。
我一下子觉得不安又绝望。苏雅,姐,你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到了跟我打个电话都不能好好说的地步,捂住的话筒,是为了不让我听到什么呢?
我的脑海中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些联想,女主角接到丈夫的电话,但她此刻正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男人不满她接丈夫的电话,惩罚性地与她**,她急忙捂住了话筒怕丈夫听见……
我简直被自己这种幻想折磨得快要疯了,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揣测苏雅,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充满嫉妒心的女人一样可怕。但苏雅若即若离的态度,真的让我觉得特别地孤独和无助。
我带着这样的心情慢慢走回家,开灯的一刹那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我这才想到,这个家,真的是太久太久都没有出现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