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捶他的肩膀,“文树哥才跟姐姐分开多久啊!我偏要姐姐陪我去!简阳都忙死了!”
沐文树当然没法跟这丫头抗衡,只能摊摊手,做无奈状。
临走之前,陆清离叮嘱柳妈和简阳务必照看好陆景豪,特别是将应对那些神出鬼没的媒体的任务交给了简阳。
简阳现在基本全程在家办公,所以一力承担了全部责任。
“你们放心去吧。”
“嗯,不斩除后患这事永远没法解决!”清欢那语气听上去像是要前去战场赴死。
“嘘!”陆清离拉着行李箱,跟陆景豪挥挥手,道了别正要出门却听见陆景豪清嗓子的声音。
“清离清欢。”陆景豪的喉头有些干涩,说话音量也有些失常,可是看来他已经恢复了很多。
“爸!”清欢放下行李跑到陆景豪身旁,“爸你好了啊?”
陆景豪揉了揉耳朵,“像是耳朵里塞了好几天的棉花。”
“您好了就好。”陆清离那种阴郁的心情也清扫耳光,“但您还要坚持吃药,平时多运动……”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岁,你现在就开始念念叨叨啊?”经过这次病痛,陆景豪的严肃劲儿也好像少了很多。
陆清离只是笑,考虑到时间的问题,她必须现在出门,但陆景豪这才刚刚恢复,自己又不好意思说走。
“你们要去哪?”陆景豪看到了清离和清欢身边的大包小包,皱起眉问。
“去开平找个熟人。”清欢现在撒谎的功力也见长,她拍了拍陆景豪的手背,“爸,放心吧,我们会记得给你带特产回来的!”
终于还是说了道别的话,做父亲的心总是记挂儿女,多叮嘱了调皮的清欢几句,依依不舍地看着姐妹俩的背影。
飞机将陆家姐妹带回了人声喧哗的广州,二人马不停蹄地租了车往开平赶,抵达开平市区时,天已经黑了。
陆清离带着犯困的清欢找到了酒店。清欢几乎挨着*铺就睡着了。
第二天陆清离任由清欢睡到自然醒,等她醒来时,陆清离已经把午饭带回了房间。
“姐,怎么不叫我……”清欢还打着哈欠,陆清离也不跟她多聊,只拨通了陈达明的电话。
“你确定资料都准确吧?”陆清离拿着写有汪媛昉老家住址的小册子,向陈达明确定情况。
“嗯,总之她父母亲已经回到了乡下住,即便你在那个老屋那里找不到她父母也无所谓,反正整个村子都认识她。”
“那就好。”陆清离挂了电话,看着清欢吃完饭,收拾好东西,便再次启程。
沿途经过自然的田野,乡间的绿树隐蔽着一个个村落,清欢格外惬意,靠在陆清离的肩膀上,轻轻叹息,“我多希望我们这次是真的来踏青。”
“你可以这样想。”陆清离望着窗外,她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别人,可是这一切都是汪媛昉逼她的。
如果不是走到了尽头,如果不是感觉到身边的人都被威胁,陆清离根本不可能出此下策。
拿别人的弱点来攻击别人,看上去是最高明的手段,可同时也必须狠心,如若心软,一时反悔,将会给自己留下无穷祸患。
车在乡间的道路上停下,司机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跟陆清离说,沿着路旁的小路走进去,就是那个村子了。
陆清离将钱付清,便和清欢一同走近当地这个小村落。纯朴的味道扑面而来,可是陆清离却不敢放松心情。她怔怔地向前方走去,猎猎风声擦在耳旁。
比想象中要顺利的是汪媛昉的父母都在家。
陆清离简单地挑明了来意。
“如果不是她威胁我父亲,我的孩子,我的家庭,我也不愿意来打扰二位。”
汪媛昉的父母有些年纪了,按照陈达明所调查出来的资料显示,汪媛昉家中有五兄弟姐妹,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她是家中独女。
汪媛昉之所以能去香港,也得感激她那个嫁到了香港的姑妈。
听到陆清离将事情复述了一遍,汪媛昉的父亲用当地话怒气冲冲地说着什么,但看样子不像是冲着陆清离来,而是在骂汪媛昉。而汪媛昉的母亲则一副不相信陆清离的样子,还拿起扫把好像随时准备跟陆清离开战。
“你跑来我们家,说媛昉的不是,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啊?你自己看不住男人,还要怪我们媛昉勾搭啊!”汪媛昉的妈妈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骂骂咧咧的,清欢看着就来气,好在陆清离及时瞪她一眼,拦住她,没闹成事。
陆清离笑得平淡如水,她并非来耀武扬威,她只是希望这对父母能够知道自己女儿这些年在外究竟做了些什么勾当。
“你们自己的女儿,你们自己好好教,如果真的要等到违法犯罪了你们才去看她,那时候我也帮不了。既然她都怀了我前夫的孩子,那就好好照看自己的孩子,不要再弄这么多事了。”
陆清离的话说得中听,语气也很中肯,坐在老木椅上的汪媛昉父亲气得吭哧吭哧,别过头去,没有答话。
汪媛昉的母亲叉着腰,一脸泼妇相,“你不要害我们媛昉我就要谢谢老天爷了!你还不快点走!”
见到她还这么不知好歹,陆清离只好拿出准备的最后一招。
当陆清离把那两刀钱拿出来轻轻放在桌子上时,她自己心里不是没有忐忑。
拿钱来收买人心是多么卑劣的手段,如果是汪媛昉收买的还只是陆景豪身边那个靠不住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