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体温那么高,发烧带走大量的热量,奶粉什么高蛋白高能量的东西不能多喝,还是需要多喝水。
席慕尧端着水杯,坐到婴儿床的另一边,拿起水杯中的吸管在bobo的嘴唇上点着,水湿润着bobo微干的唇瓣。“发烧要多喝水,小孩也一样。我在水里放了一点点糖和盐,补充能量和电解质。”
陆清离冷清的脸上泪痕未干,她抬手一抹,去接水杯,“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来吧!”
席慕尧将水杯和吸管交到陆清离伸过来的手上,“你心乱了,难免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
陆清离轻轻的用吸管点着bobo的小嘴唇,耳后的碎发缓缓的滑落到侧颊,透明的吸管轻飘飘的落在杯中,她一抬手,纤细的手腕滑过柔软的弧度,将碎发拾到耳后,接着拿起水杯中的吸管,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一系列动作。
这幅画面,落在席慕尧的眼里,如此安静平和,柔软美好。
席慕尧想,因为第一眼看到她,便再也移不开眼,所以才会越来越爱她。
冬日的清晨,灰蓝色的天空还泛着一层薄雾,医院楼下已有早起的人在缓缓走动,没有喧哗,没有烦杂,沉寂的城市开始暗暗的涌动着生机。
席慕尧捏捏两侧针扎一样疼的太阳穴,看了一眼倦极睡去的陆清离,她手里还攥着纱布,一手拄着脑袋,若非眼睛紧闭,此刻的目光还紧紧的贴在bobo身上。
一个小时前,医生来过,bobo退烧了,虽然还是有些咳嗽,喉间有痰,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为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建议第二天一早做个血常规。
听到这样的答复,陆清离才稍稍敢放松紧绷了一夜的心弦,忍不住困意的来袭,不知不觉的睡着。
席慕尧蹑手蹑脚的起身,在原地站定,舒展着浑身泛酸的身体,从病房里的储物柜中找出一条薄毯轻轻的盖在陆清离的身上。
陆清离的肩膀缩了缩,缓缓真开眼睛,“唔……天快亮了?”
席慕尧按紧从陆清离削瘦的肩头不自主向下滑落的薄毯,轻声叮嘱道:“六点左右,检验科的医生八点才能来,你去床上休息一个小时,养养精神才能陪着bobo去做检查。到时间我叫你。”
陆清离睁开眼,第一个事情就是伸手去摸bobo的额头,等确定bobo体温正常,这才松了口气,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应道:“那好吧!一定要记得在检验科开门之前叫我起来。”
席慕尧耐心的点点头,看着陆清离将bobo抱到病床上,褪掉鞋子,与bobo睡在一起,呼吸也慢慢幽长平缓起来。这才轻轻的带上病房门下楼。
干枯的树枝在薄雾里挂着一丝丝潮湿,满目枯黄的遍野,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匍匐在草地上,寂寥的伸向远方。石凳冷冷的蹲在草地边上。
席慕尧握紧拳头,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朦胧的雾气潮湿了头发,连呼吸里都带着冰冷潮湿。昨日匆忙赶来医院,没来得及换下的西服套装在这样的季节的室外显得格外单薄。
随意的瞥了一眼泛白的天空,席慕尧快步的走着,想要给陆清离买些早餐回来。
陪着陆清离给bobo做完血常规检查,他便要匆匆忙忙赶去公司,来不及送陆清离回家。
早就听说和西欧一直有合作的格木公司的总经理即将浮出水面。
出现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重新商谈西欧的合作案。
格木作为西欧最主要的供应商之一,与西欧建立了长期而稳定的合作关系。
但是格木公司的总经理一直是虚位以待,也无人知道格木背后的掌权者到底是谁。格木公司里甚至都没有设立总经理办公室,最高的职位便是副总经理。
在这个总经理出面之前,绝大多数人都以为那个雷厉风行,商业手腕过硬的的陈东就是公司的最高上级。
陈东这人看似憨厚,亲和,极容易相处,实则原则性强,认定的事情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关于新总经理的事,格木公司下面议论纷纷,却从未从陈东嘴里探得一丝半缕的消息来。
格木公司。
天已大亮,阳光轻和柔软。
写字楼里的隔间们坐满了来上班的白领和职员。
“昨天去哪玩儿了?周末过得好么?”一职员脚蹬着地,坐在椅子上快速的滑到另一职员身边。
那职员从包里往外拿着东西,笑着回应道:“周末过得再好,今天心情也不会美丽啊!”
“就是就是,这叫什么来着?假日综合症什么的。一到周五就很开心,因为周末可以休息两天了。可是星期天晚上,一想起要早起赶公交,坐地铁跟打仗似的往公司赶,就浑身不自在。”另一职员手里转着根笔,附和道。
“啪!”一沓文件夹摔在轴上的声音,那略微尖利的女声不悦的说道:“还有工夫在这聊天,不知道今天总经理要来公司么?”
最先开始聊天的职员乖乖的滑回自己的位置上,笑嘻嘻的问道:“刘姐,还真有什么总经理啊?我来公司好几年了,见过的最高的上级就是陈总。我还以为是陈总家的家族企业呢?”
被称作刘姐的女人坐在位置上,整理着手里的资料,回道:“谁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冒出来个新总经理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的,连陈总都提前通知说总经理今天要来公司。小心点好!免得枪打出头鸟。”
“恩恩。”那职员长叹一声,坐回位置上准备开始工作。
身着大红色羊绒大衣,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