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不是参加运动会得奖了么,我们学校那些体育生,专门练体育的,都跑不过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是那个算命的教的?”谭青越听越觉得离谱,可是谭飞说得越来越有证据。
“这个可不是教出来的,我刚才不是说武侠有真有假么,那个老先生传送给我内力,还帮我打通经脉了!”
谭青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哈哈哈笑了起来。
“谭飞,小青,出来吃饭了。”谭爸在外面喊。
“一会儿再跟你说,先去吃饭。”
桌子上摆了五个菜一个汤,难得的丰盛!看来谭爸的心情非常不错。
有多长时间没有全家人一起吃饭了?谭飞想了一下真的很久了,恐怕得有一年多了,就连去年年夜饭都没在一起,因为谭飞跑去小青山陪奶奶过的年。
女人神色平静,甚至难得地露出一些笑容,虽然不是对着谭飞笑,但是谭飞能感觉出这其中的善意。
谭爸开了一瓶酒,女人也没像往常一样拦着。
“来点儿?”谭爸对着谭飞说。
“行,来点吧。”谭飞很配合,这让谭爸脸上笑容更浓了。
“我那天给你班主任打电话了,你老师说最近你考试成绩很不错。”谭爸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或想法,只是陈述这样一个事情,但是能透露出他的关心。
“你班主任问我有没有在家里给你找家教,我说我大部分时间在出差,没了解这事,你有自己请教别人?”
“唔。”谭飞一边埋头吃,一边胡乱应了一下。
“我年前就不往外跑了,你有空多回来吃饭,反正也不算远,小青的作业你也多帮忙查看查看,她成天念叨你。”
“爸,我敬你一杯。”谭飞端起酒杯,打断谭爸的话头。
“呵呵,好。”谭爸说完嗞溜一口干完小半杯。
这顿饭吃得其实有点闷,谭青一直在试图活跃气氛,谭爸也是喝了酒话比较多,但是女人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试着当着谭飞面多说一些,但是话题与谭飞无关的说多了似乎有意护士谭飞的存在;话题与谭飞有关的她又不知道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掺和进去。
谭飞也是闷着头喝酒吃菜,一顿饭下来反而喝的比谭爸还多。
两人把一斤白酒分了,谭爸喝的有点迷糊,女人收拾桌子碗筷,谭青在帮忙。谭飞在里屋找了张纸,写了个留言条。
大意是自己拜了一位师父,师父授予技艺,指出自己今年年底会有一场劫难,要跟师父去游历学习一段时间,同时化解这一劫。自己将在明年五月一日准时返回,希望家人不要寻找,帮忙跟学校请假。
趁着没人注意,把纸条贴在日历第三天12月4日那一页上。谭青有个习惯,每天早上会很清楚记得去撕日历,这个习惯保持了好几年,自从她知道每过一天就要撕掉一张之后,这就成了她的习惯。
当天晚上,谭飞带了个背包,回了学校。
12月3日,谭飞背着行囊离家出走了。
谭青发现留言条的时候,谭飞已经在一百多公里以外的隔壁县城。没等去学校请假,谭飞班主任老周直接找到家里来了。
于是老周也看到了这张纸条,所有人都慌了,这是被拐卖了?
谭爸去了小青山,问遍了认识的人,都说不知道。
老周通过调查得知谭飞最近曾经跟高三五班的一个女孩子走得比较近,于是徐卓也被找去问话,最终无所收获。
倒是谭青回忆起那晚上谭飞说的事情,让一家人连同老周陷入沉思。难道真的遇上高人?真的有所谓的高人?就谭飞最近一个月的表现看,确实是疑点重重,似乎只有高人一说勉强说得过去。
好在谭飞在留言上将归期说的很具体,让人在慌乱中还有一些期待。
谭爸又东奔西跑把附近的亲戚家都走了个遍,始终没有谭飞的信息。
而此时,谭飞正在一个工地上搬砖。
从学校里出来,谭飞先是坐车离开清河县。至于去处,他没具体目标,但是有一个原则,尽量不太引人注意。
不可能找个荒郊野外,他现在还没法子独立在野外生存,更不用说,这快过年了,在山林里缩着,要是被人遇到了不引起注意才怪。
谭飞现在连身份证都没办,也不好跑太远的地方,于是看到路边有人在盖房子,就上去问,能不能管顿饭吃,他可以帮忙干些体力活。
于是他就被留下来了。
谭飞很能干,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一个人顶上几个人,所以晚饭有鱼有肉,而且在了解到他是跟父母吵架离家出走后,主人还客气地留他住了下来,并竭力劝说早点回家。
遇上好人了,谭飞这样想着,虽然住的是未完工的房子,冷风直灌,铺盖也旧,不过能有个容身之所就不错了。
谭飞身上是带了钱的,但是这些钱不足以让他支撑四个月时间,更不用说住旅馆还要登记身份证。他只能找个包吃包住的地方,尽量少花钱。
这段时间,以不引人注意为目的,他玩的是消失,所以也没打算趁这个时间布点什么局,做点什么准备。
化名王斌的谭飞在这户人家帮忙了五天,这才告辞离开。期间这家主人劝了很多次让他赶紧回家别让家人惦记,谭飞也没打算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所以又背上行囊上路了。
临走前,这家主人强行塞了五十块钱到谭飞手里,这个钱足够谭飞坐车回到家,这让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