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麻醉的感觉渐渐退去,手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的作痛,痛醒了正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唐七七,她的脑子开始慢慢恢复记忆,她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意识。-..-说
在道上‘混’了这么多的年头,她的戒备心比一般的其他人都要灵敏,尤其是睡在不熟悉的地方,躺在不熟悉的‘床’上,她的戒备心瞬间升到最高点,虽然尚未完全清醒,但是依照头上光线的明暗程度可以得知一件事情,有人在她的房间里,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她试图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眯成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眼前只是一片白‘色’,好像是在医院。身边传来了两种陌生却熟悉的味道,两个人无视她的存在,在她里面里面说着话。
“姐,你说主子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炎天的声音骤然响起,声音比他平常低沉了三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炎晴的声音也紧接着响了起来,“不知道,但是医生说就这两天的事情了,我们再等等吧。”
“恩,我们再等等吧。姐,我先去帮黑竹。”
“去吧。”
说完话之后炎天走出了病房,听到‘门’被关住的声音后,唐七七感觉自己的脸蛋好像是正在被湿‘毛’巾一样的东西给擦拭着,耳边传来了炎晴的声音,“主子,我就说不让你这么的拼命,你非不听,现在昏‘迷’了整整五天,你开心了吧。”
炎晴哽咽了一下,“主子,虽然你是我的主子,但是我却将你当做妹妹来看,你比我小,但是你已经成年了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的不珍惜生命,即使知道了夜晨印尼爪哇谷‘洞’又能怎么样,那可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死亡地带,那里全部都是大陷阱。( 带你是迈进去才会死,但是那里不是啊,那里不要说是“误入”谷‘洞’者‘性’命不安了,就是保持距离者也难幸免。那里面已经全部是累累白骨,难以分清哪些是人骨,哪些是兽骨了。”
炎晴絮絮叨叨了很多很多,多的唐七七都听不清了,就在唐七七再次睡过去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但是终究抵挡不过睡意,意识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唐七七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了,看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罩,唐七七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炎晴、炎天、黑竹还有白竹四个人接连走了进来,看着唐七七睁开的双眸,炎晴兴奋的抓住了唐七七那只没有打着点滴的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炎晴这个时候兴奋的连主子都不叫了,身后的三个大男人也很是兴奋,从他们微红的眼眶中就能看出来。
唐七七本来是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但是上次清醒听了炎晴的那些言语,唐七七决定试着去接受他们四个人,将他们四个人当做过命的兄弟看待,她相信他们不是让她失望的,所以唐七七并没有将手从炎晴的手中‘抽’出来,反而是任由着她握着。
炎天和黑竹上前将浑身无力的唐七七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了靠垫上。不知道为什么,唐七七这个时候浑身无力,就好像是被打了肌‘肉’松弛剂一般,连抬抬手都感觉很困难,说话也有点费劲,但是唐七七却问道,“我这是昏‘迷’的第几天了。”
炎晴擦了一把眼泪,哭着的她顾不上说话,也不想说话。炎天只能说道,“主子,你昏‘迷’的这是第七天了。”
七天了,整整一周了……
完了,夜晨……
唐七七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自己的手从炎晴的手中‘抽’了出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现在的她力气实在是太小了,被炎晴一把又给推回到了‘床’上,恶狠狠的看着她,语气中没有了往日里的尊重,反而有一种姐姐看不懂是妹妹的感觉,“你又要去哪儿啊,你看看你这身子,你现在去哪儿都不行。”
“我要去找夜晨。”
唐七七这个念头很坚持,她是为了找到夜晨下落才会这样的,既然找到了夜晨的下落,她就要飞过去亲眼看一看夜晨,这样她才能安心,管他是在印尼爪哇谷‘洞’还是在死人谷,不管是在哪儿她都要去。
“去去去,去什么去。”
炎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边哭边责备唐七七,“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的不爱信自己的身子,还失了2000毫升的血,2000毫升顶你身体里一半的血量了,你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能让你耗费啊。”
真的,炎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失这么的血,当他们在第一时间把她的血止住,将她送往医院的时候,医院差点就给她判了死刑。整整两橇升,唐七七失了整整两橇升的血,还是一个怀着宝宝的孕‘妇’,失了两橇升的血,相当于一个人身体中一半的血量。失去一千六百毫升血量就已经足够昏‘迷’,甚至死亡了,她竟然失了两橇升。
炎晴还在嗦嗦的说着话,可是唐七七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炎晴的一句话,“你是要做妈妈的人了”“你是要做妈妈的人了”
做妈妈?
相当于说,她肚子中怀了夜晨的孩子?
孩子,唐七七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肚皮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唐七七手下的肚皮上突然凸出来了一块,就好像是肚子里面的宝宝伸出小手在和妈妈对掌。
孩子,唐七七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