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深瞳里流‘露’出难言的感伤,强忍着眼眶的酸涩,他握紧了电话压低声音说道。。 。
“任何人来找你,都不要开‘门’。你哪都不要去,等我!一切有我呢。”
过了几秒钟,待她硬生生的将那股酸涩压了下去的时候。清妍这才对着电话‘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轻轻的说。
“嗯!你放心吧,我会等你。”
“好,我先挂了。”
对着听筒轻轻地一‘吻’,安顿好了她,顾朝夕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电话的另一边,宋清妍望着手中发出忙音的机器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她从容的站起身来,素净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恐惧的‘波’澜。
“顾朝夕,我不会是你的负担。”
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洗了把脸,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没有背包,也没有拿其他的东西,穿上简便的打底衫,‘棒’球服外套,牛仔‘裤’,就好像去公园散个步一样。没有哭,也没用闹,更没有骂人。
她口袋里放了点零钱,乘着计程车到了最近的一所警察局,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淡然的笑了笑。
“我杀了一个人,偷我孩子的人。”
枫林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这宋清妍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包。做了就是做了,捅了顾之礼不用想也知道得不了什么好果子吃。估计判刑还是次要的,如果他没死成那么在监狱里还得对她进行百般折磨。
“你到底是干什么?!你怎么想的啊?杀人啊,证据确凿,顾朝夕再有势力也不可能让警察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顶着一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周凌落很想‘抽’根烟纾解一下此时的不安与烦躁。只可惜拘留所这种地方,肯定是不能满足她这个愿望了。
眼泪擦干了又流,流下来又被她硬生生的抹去。一夜之间,如‘花’似‘玉’的美‘女’老板娘竟然也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连头发都是‘毛’‘毛’躁躁的顾不上处理,几乎是一接到电话转天套上件衣服堵着‘门’就进来了。
“我很好,真的,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倒是你,周姐不是最在意形象的吗?好久没做脸了吧?也不知道是谁那阵儿总跟我念叨,‘女’人最珍惜的就是这张脸,千万不能不管不顾的就出‘门’。哪怕去倒个垃圾,也不能穿着拖鞋就出去了。说不定可以碰到男神……”
见好友一副伤心又憔悴的模样,清妍不喜欢看别人替自己担心,便笑着说着不着边的话来安慰她。
“还形象个屁啊,你都不知道着急吗?我魂都快掉了,你让我好死一回行不行?你打破过顾朝夕的头,已经把我吓得够呛,好在他宠着你最后也没怎么样。可是顾之礼怎么了?你没事去捅人家三刀干什么!你不知道他是谁么?杀人啊,万一他死了,你就是故意杀人了!”
这一连串的数落是又气又急,到最后周凌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边哭边气得浑身直发抖。
她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真担心宋清妍恐怕连小命都得丢了。捅人这么大的事,放谁身上都不行更何况是那个变态的男人。
有钱人整人也是五‘花’八‘门’的,但是那毕竟是演戏。真实的生活里她们没接触过这么黑暗的一面,根本连自己会遭什么报复都想象不出来。
关键在于顾之礼肯定是有点本事的,不然这么多年,顾朝夕为什么会一直没法扳倒他。顾念旧情是假的,想把对方连根拔起,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是他先找到我的,他说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但是永远不会告诉我。有了孩子这张王牌,顾朝夕只会迁就他而不可能‘弄’死他。他说了很多关于孩子的事情,最后还想对我,对我不轨。他之前害死思思,在云南的时候和江晓芽设计陷害我,几次三番想要我的命。顾之礼当时抓着我,我忽然就想,这个祸害不死,迟早还要害人。”
不明白为什么周凌落能说的好像是自己没事找事一样。宋清妍不相信自己的好友将那件事看得那么稀松平常,忍不住皱眉提醒。
“那也不能杀了他,顾之礼是唯一知道如何找到孩子的人,你‘弄’死他了,这辈子还有希望吗?说不定顾朝夕还有别的部署,等着他上钩呢,引蛇出‘洞’你不懂啊。杀了顾之礼,你去哪里找你孩子。”
周凌落当然明白她的心情,可杀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折腾了好几天,正当她找顾朝夕商量去找‘门’路把人‘弄’出来的时候,宋清妍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却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怎么回事?”
周凌落坐在咖啡厅里对着她‘摸’不着头脑的询问。
“啊,没事。就是顾之礼醒了。”
轻嘬了一口咖啡,清妍依然是没有上妆的朴素模样,但是这段时间失去自由的生活却也让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然……然后呢?”
周凌落是个急脾气,紧张劲儿一冒上来香烟一根接一根的往嘴里送。
“没然后,他说是他有躁狂抑郁症,是他想自残,我救了他。就这么回事。”
“不是吧,那他怎么解释你那浑身是血,还有凶器上你的指纹?”
周凌落佩服了,但她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顾朝夕也许用了别的手段。
“我救他的时候沾上血很正常。而且什么凶器啊?哪来的凶器啊?没有人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