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怜儿所在楼层发生了命案,我佯装镇定的回头看了一眼后姐,只见她爬在楼梯的扶手上,双眼露出紧张不安的神色正在看着我。
一看到我回头,刘琪就连忙招呼我回去,我知道后姐想知道我询问的情况如何。我走过去的时候,心中就在想到底应该怎么样给刘琪说才不会让她那么着急。
“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琪等我靠近后,忐忑的问我,她的手在相互磨蹭,显得是那么的紧张。
我也被她的紧张所带动,本来想扯淡告诉后姐楼上出了一点小状况,警察不愿意给我说得太具体,但我觉得这样说后姐不一定信,就在我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开始那名男警发现了我们俩。
男警眼骨碌一转便走了过来,说我们俩这么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下糟糕了,被男警这样一问,没有见过世面的后姐立马就交代,她说是楼上住户谢怜儿的表姐,是来看望姑妈和表妹的。
男警一听这话,马上扬手召来另外一个男警,他们俩把我们的退路掐断,并表示既然我们是来找谢怜儿一家人,那就麻烦我们跟着他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后姐越加不安了,她马上问是不是谢怜儿家里出了什么事。
“死人了,你姑妈被人杀死在家里。”男警说得很稀松平常,但这话听到我和后姐耳中却完全不一样。
我想到的是那位妇女被杀死在家中,这事应该不会不是周若琳干的,周若琳恨的只是谢怜儿而已。
但刘琪则不一样,她马上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不知道是处于对姑妈的亲情悲痛还是对周若琳的担忧,刘琪的眼睛睁得鼓鼓实实,她呆滞了一秒钟,突然就大声的哭了出来。
我赶紧去劝慰后姐别哭,人死不能复生这话我也说出了口,我越这样劝,刘琪哭得越厉害。男警一看这情况,便把那位负责登记的女警叫过来安慰着后姐。
而我则被男警带到一边再细致询问,不外乎就是问我和后姐的关系,家住何处,家人有哪些?
我回答这些问题,却很忧心的往后姐那边看,刘琪哭得很伤心,在女警的劝导下浑身都在颤栗,好一阵女警才劝住了后姐。
随后,我和后姐以死者亲属的身份得以上了楼,在谢怜儿家门口,看着不少忙碌的警员,刘琪再一次忍不住轻声哭泣着。我就在想,后姐虽然和她姑妈感情不好,毕竟自己现目前最亲的亲人死亡了,刘琪还是忍不住那么伤心。
有办案民警走来询问了一下情况,那位带我们上楼的男警解释了一下,然后这位办案民警就叫刘琪别进去,他让我以亲友身份进屋子去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说实话,我很不想跟着进去,因为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人,脑子里一想到妇女浑身是血的死在屋子里我就害怕,但看到后姐朝我投来期待的目光,我只好把牙齿一咬,答应跟着办案民警进去。
这位民警被他的同事成为侯队长,看来是负责这案子的领头人,侯警官年约三旬,长得很干练很精神,他在进屋之前对我说:“小伙子,等会看到尸体你害怕是正常的,但死者也算是你的亲人,希望你害怕之后镇定下来帮我们确定一下她的身份。”
我嗯一声,胆战心惊的跟着侯警官进了屋子,进屋前,我和处于悲痛中的后姐一个对视,她红红的眼眶含着泪水,对我使劲的点点头。
我知道刘琪是希望我加油,我也给她点点头示意我会努力。
进屋后,我嗅闻到一股子强烈的福尔马林味道,那是医院才有的专用味道,怎么会出现在谢怜儿家里呢?
我皱皱眉,跟着侯警官穿过客厅,来到了主卧室,这边的福尔马林味道更加浓烈。
卧室门口,站在两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他们给侯警官打过招呼后,便领着我们俩进入了卧室。
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仰面躺着的妇女,她正是后姐的姑妈。
此时,姑妈眼睛睁得很大,含恨似地的望着天花板,她的脸上和身上没有我想象中的半点血迹,浑身穿戴得整整齐齐。唯一让我有些触目惊心的是,姑妈那睁大的眼珠子好像随时都会爆出眼眶一样。
“侯队长,死者是被人毒杀身亡,死亡时间在三小时之内!”有法医在给侯警官做着阐述,我听到这话心中一震,后姐的姑妈的确死亡了,却不是我想象中被割喉或者刺死,而是被毒死的。
那会儿,我心中的恐惧并没有起初认为的那么强烈,姑妈的死相并不是很惨烈,就像是一个睡着的人一样,只不过她似乎是死不瞑目。
侯警官和法医又说了一些话,我都没有怎么去听,我的脑子里一片凌乱,我想得最多的是姑妈被谁给毒杀的?姑妈被杀了,她的女儿谢怜儿又在哪里?屋子里看来并没有经过什么搏斗的痕迹,姑妈死亡时间距离现在很短暂,又是谁发现了她被毒杀在床上?
这些疑问,我无法知晓,警察肯定是不会给我说这些。侯警官压手示意法医不需要再当着我的面汇报案情,他转头看向我,问道:“周剑,你能确定死者是你后姐的姑妈吗?”
我点点头说确定,我永远也忘不了姑妈的嘴脸,还有她女儿谢怜儿欺辱后姐的混账表情。
侯警官嗯了一声,他说我可以走了,叫我给办案民警留下联系方式,方便以后有事找我们。我走之前,侯警官吩咐我好好的注意一下后姐的情绪,希望后姐别因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