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故喜道:“是,本宫谨记七哥教诲,多谢七哥成全!”
方故原本是想着过了年一解除了华裳身上的情蛊就带着华裳隐居深山不问世事的,方故对自己的手段能力向来不存怀疑,但是从昨晚与华裳的一番无意中的对话方故断定,华裳对自己并没有好感,日后必定不会愿意和自己厮守,若是自己用了手段硬是带走了华裳,反而更加拉远了自己与华裳的距离,华裳素来不与自己亲近,却与方经世关系极为亲近,华裳虽然有同母的哥哥方渐荣,但是从小却对方经世极为依赖,如此一番思量,方故决定,日后让方经世出面为自己说话,就不愁华裳不心甘情愿地跟自己走,至于感情,不是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培养的吗?
两人又说着西光国内的事情,忽然门外传来蓝水的声音:“主人,红绫回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
红绫也是方故手下的一名得力心腹,一直负责监视西光皇室的任务,方故知道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当下回道:“让红绫进来回话。”
“是。阄”
话音刚落一个一个十四五岁的红衣少年便推门而入,红绫见方经世也在房中,不禁有些惊诧,这些年来主人与七皇子一直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不想现在却坐在一起悠闲地喝着茶聊着天,红绫走进来跪拜:“参见主人!参见七殿下!”
“起来吧,可是西光出了什么事儿?”方故也不避嫌直接当着方经世的面问,既然答应了方经世会助他一臂之力,方故也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红绫看了一眼方经世又看了看方故,有些为难:“这个……哦”
“这是去年盛夏时候在清晨收集起来的荷叶上的露水,七哥觉得味道如何?”方故一边说着,一个又给方经世续上了水,端到方经世面前,转身又对着红绫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你做事向来仔细,这茶泡的自然是极好的,”方经世抿了一口赞道,眼中都是赞许,他们的母亲被皇后贵妃设计早早地就死了,两个孩子相依为命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恍惚这些年的情仇愤恨都不见了,他们还是最贴心的好兄弟,“记得小时候,咱们宫中没有侍婢服侍,本宫的衣服都是你亲自洗的,件件都干净得很,当时本宫虽然没有方渐荣他们的锦衣华服,但是却丝毫不觉得低人一等,因为他们的华服上面都是冰冷的金银配饰,而本宫的身上却都是兄弟之情。”
“七哥过誉了,兄友弟恭本事应该。”方故淡淡一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也颇有感触,抿了口茶。
红绫看得目瞪口袋,主人竟然亲自为七殿下斟茶,七殿下竟然对主人笑得那么温柔,而主人竟然也是笑脸相迎,天啊,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难怪自己刚才要进来的时候蓝水拉着自己神秘兮兮地说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给吓着了,这场面果然够吓人的!
方故不悦地看了红绫一眼:“红绫,你千里迢迢来见本宫难道就是为了发呆?”
红绫赶紧摇摇头正色道:“回主人,三日前小的在京师玄同发现了三殿下的心腹莫问之出入,行踪诡异,神秘兮兮的,小的觉得蹊跷,所以就一直暗中跟着,竟然发现三殿下竟然就在京师,而且三殿下竟然带进京城不少军马,现在正乔装打扮成商人,根据他们的分布的位置来看,他们已经将皇宫包围了,小的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得有一万人,小的知道情况危急,便日夜兼程来禀报主人。”
“哦?方渐鸿的心腹莫问之?”方故眉头一皱,“方渐鸿不是被排挤去了相城吗?又怎么会在京师现身?方恒最近可有下旨召方渐鸿进京的?”
“回主人,并没有,不但没有,大殿下和二殿下还怂恿皇上,让皇上下令减少了对三殿下的补给,所以小的觉得有异常,这才日夜兼程赶来禀报主人。”
方故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小的告退。”红绫起身离开。
方故问道:“方渐鸿竟然擅自无召进京,七哥怎么想?”
方经世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沉声道:“看来方渐鸿是按耐不住了。”
方故奇道:“但是方渐鸿的势单力薄如何能与方渐荣方渐离相抗衡?再说了方恒向来是宠爱方渐荣方渐离的,对方渐鸿一向是并不多看一眼的的,若是方渐鸿胆敢公然对兄长拔剑,方故必定饶不了方渐鸿的,方渐鸿城府极深,自然也知道这是以卵击石。”
“所以,必定是方渐鸿突然之间实力大增,所以他才敢冒险进京,”方经世抿了抿唇,眼睛越来越深遂,“方渐鸿虽然是被西光皇室承认的皇子,但是境遇却并不一定比我们好,他的母家没有任何势力背景,皇上也并不喜欢他,若不是当年他母亲拼死救了皇上一命,皇上心存恻隐才答应让方渐鸿认祖归宗,恐怕方渐鸿也和我们一样,只是个被人耻笑的私生子而已,他从小也受经常到方渐荣方渐离的排挤羞辱,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中长大,所以他的城府也必定深过常人,这一次他之所以公然入京,必定是想到了什么万全之策。”
“突然之间实力大增?”方故嘴上重复着眼皮忽然一跳,猛然想起了冷嫣然,“或许是凤池。”
“你说的是凤池在背后资助方渐鸿?”方经世奇道,又问,“但是林御风并没有立场帮助方渐鸿啊?坐山观虎斗应该才是林御风最好的打算,不用一兵一卒只要等上些时日就不难看到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