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馨说不清她们在御花园里淋了多久的雨,只知道大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包括袁橙衣也是一副狼狈的样子。幸好是盛夏,雨水淋到身上不会发寒,不过这古代的医疗条件可不好,若是事后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慧馨看看袁橙衣,她是有武功在身地,虽然身上狼狈精神却还是很好。其他的女官大概是平日里走路走得多相当于锻炼了,大家身体相对来说都比较健康,没有露出疲态,不过却是有些不安和焦急。
御花园的院门那里突然传来了人声,好像有侍卫找到这边来了。袁橙衣对着慧馨和巧兰使了个眼色,忽然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慧馨连忙扶住袁橙衣的身子,将她靠在胸口,袁橙衣块头比慧馨要大体重也比她多不少,慧馨一时没站稳一屁股抱着袁橙衣摔在了地上。
巧兰上前来帮慧馨,见袁橙衣好似晕了过去,焦急地喊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圣孙妃晕倒了!”
其他几位女官得了讯息,很快都反应过来,纷纷趴到地上,又是哭又是嚎,天上一道闪电划过,暴雨似乎又大了些。
当赶来的侍卫和宫女们打开了御花园的门,看到的便是一副凄惨悲凉的景象,几位女官围着圣孙妃,几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头上的发髻也被大雨淋地歪歪斜斜。几人哭嚎着俯在地上,有几位已经有些脱力地直喘粗气,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那位被圣孙妃压在下面的女官最可怜,不知她是摔倒了哪里,还是被圣孙妃的体重压得,好像话也说不出了,撑着地的手臂颤抖个不停。侍卫和宫女们都很同情的看着慧馨,跟袁橙衣比起来她的个头确实瘦小了很多。
慧馨确实很倒霉,她扶着袁橙衣坐到地上时手在地上擦伤了,雨水渗进破皮的地方很痛啊,她今日要带伤演戏了……
侍卫和宫女呼啦啦围了过来,大雨中慧馨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陈司记似乎在吩咐他们什么。很快袁橙衣就被人拉开了,慧馨也被人扶了起来,一阵兵慌马乱,她们一群人都被带到了王贵太妃的宫殿。
慧馨几个女官都带去换衣裳,服侍她们的宫女见慧馨的手掌受了伤,忙出去跟殿里的女官回报,没一会便有一位太医院的医师过来给慧馨上药包扎。
慧馨几人收拾好后,便跟宫女询问袁橙衣的情况,原来王贵太妃已经将袁橙衣安置在了她的屋里,并请了太医过来诊治。这次事情闹得比较大,太后那边也得了信,听说太后要亲自过来看望袁橙衣。
慧馨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大家都清楚等太后来了就要上演重头戏了,她们估计也要被带过去问话。
驱寒汤很快就端了上来,慧馨等人一人喝了一碗。慧馨喝下苦哈哈的汤药,心里想着,上回南平侯给她的药还有,等回去要吃一粒吧。
……
薛皇后此时正呆在坤宁宫中,与她同坐的还有燕郡王妃和鲁郡王妃,鲁郡王向来以燕郡王为马首是瞻,鲁郡王费自然也是跟燕郡王妃一个派系地。
一个女官急匆匆地进了殿,给几位主子行过礼后便趴在薛皇后耳朵说了几句。
薛皇后眉头渐渐皱起,“御医已经过去了?”
女官点了点头,“是的,太后那边也得了信儿,估计一会也会过去……”
“可惜了,这雨才下一会就被别人找到了,下面的人都嘱咐好了吗?”
“一切都按娘娘说地安排好了。”
“好,那我们也过去看看,瞧瞧圣孙妃是命大还是运气不济……”
许太后带着人进了王贵太妃的屋子,贵太妃正坐在床头抹眼泪,床上的袁橙衣仍然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如纸。
贵太妃见了太后赶忙过来行礼,太后摆摆手,“自家老姐妹了,橙衣现在如何了,还没醒么?”
“刚把药喂下去,太医说一会就该醒了。”
太后和贵太妃在这边说着话,床上的袁橙衣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伺候在旁宫女忙上前关切地询问袁橙衣需要什么。一番折腾后,袁橙衣虚弱地倚在了床头。贵太妃把宫女们都遣了出去,只剩她和太后坐在床边听袁橙衣说话。
当薛皇后进入内殿,一眼便看到了上首的许太后,而贵太妃正坐在许太后的下首。
“皇后来了,难得你有心还记得过来看看……”贵太妃讽刺地说道。
“太后,贵太妃,我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橙衣她没事吧?”薛皇后说道。
“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啊?”贵太妃似有所指地说道。
“贵太妃这样问我,我可不知该怎么答了,橙衣怎么说也是圣孙妃,是我的孙媳,我怎么会不担心她呢?”薛皇后语带不解地说道。
“是么,你还知道担心她,不是你让人跟她说在御花园等你么,结果她等了你三个时辰都没见到你,御花园的门还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下起了暴雨她们也出不来,在里面淋了这半天,幸好橙衣运气好被巡逻的侍卫发现,要不然她便是在里面连一夜只怕也没人知道了。皇后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你让人告知橙衣在御花园等你,你却始终未出现?这天也没到落锁的时辰,为何御花园的园门却被锁了?我堂堂大赵的圣孙妃淋了半天雨,这都是谁害的?”贵太妃说道。
薛皇后早知太后和贵太妃会追究早有准备地说道,“……橙衣在御花园等我?没有这事啊,这是谁假传懿旨,太后贵太妃,您们可得给我做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