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侍卫向那位侍卫使了个眼色,便往草丛里寻找袁橙衣两人去了。剩下的那位侍卫护着慧馨和谨饬又往外退了些,谨饬扶着慧馨,刚才那一摔,慧馨的脚给崴了。慧馨两人还有些惊魂未定,眼睛盯着打斗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想穿过重重雨幕看到那边的情况。
以慧馨和谨饬的眼力,完全无法看到草丛里的打斗。慧馨感觉过了好一会,才看到袁橙衣扶着韩沛玲,在另一位侍卫的保护下走了出来。被韩沛玲甩出去的袁橙衣好像没事,倒是被慧馨推倒的韩沛玲走路一高一低好似伤了腿脚。
慧馨迅速地跟谨饬对视了一眼,看来谨饬也看到了韩沛玲把袁橙衣甩出去的那一幕。慧馨和谨饬盯着韩沛玲,怕她再搞出小动作来。
当事人袁橙衣,好像没看到慧馨和谨饬的神色一般,说道,“刚才滑了好大一跤,摔得痛死了。”然后又指着慧馨说道,“你呀,跑得倒是快,就是不看路,把我们韩小姐都撞倒了,害她脚都扭了,还不给你韩姐姐道歉。。。”
慧馨眼光微闪,感觉谨饬握着她的手也紧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跟韩沛玲道歉,“韩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没看清路,撞到了你,你别跟我计较啊。。。”
韩沛玲此刻心乱如麻,她最担心的是正在打斗的韩四被人认出来。今夜的行动肯定是不成了,她此刻最希望的就是能撇清关系,包括刚才她故意把袁橙衣推倒的事情,她才是那个最不希望再追究的人。
韩沛玲顾不得想清袁橙衣是真无心还是假无意,忙顺着慧馨的话说道,“刚才的情形实在凶险,我都吓懵了,哪还能怪你。总归咱们四人是有惊无险,何必还计较那些有的没得。我看你好像也扭了脚,没事吧?”
慧馨马上皱了脸,一副苦哈哈卖乖的样子,“。。。我刚才也滑倒摔了一跤,脚崴了还是挺疼的。。。”
谨饬虽在事前就得了南平侯的嘱咐,但她原本只知道今夜会有人偷袭,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如今看韩沛玲的所作所为,便猜到此事跟韩家肯定脱不了关系。只是南平侯原也叮嘱了她,今夜的事要做的干净,不留痕迹,不能漏风声出去。听南平侯的意思,贼人是故意选在他们回程的路上对静园的小姐下手,此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不只是南平侯的办事能力要被质疑,对静园的名声也会有损。
谨饬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这贺家肯定是有钱人,引得贼人晚上来偷东西,倒是咱们倒霉,给碰上了。。。”
袁橙衣也叹了口气,“今晚的事你们谁都不许说出去,万一叫人知道了我在那草丛里。。。这贺家的下人真是偷懒,连茅厕都不打扫。。。”
韩沛玲也赶紧表态,“都怪我一时嘴馋,差了贺家的下人去买冰品,他们肯定是贪了钱,买了坏东西回来,害地橙衣肚子疼,你们可不许说出去啊,万一叫人家知道我被个下人骗了,还不得嘲笑死了。”
慧馨则在最后对今夜的事做了个结案陈词,“。。。不过是我们去花房的路上,雨太大,地太滑,我和韩姐姐不小心滑了一脚,这才崴了脚。”
四人这一番表态后,又关注起草丛那边的打斗。似乎声音小了,有两位侍卫从里面跃了出来,其中一位像是领头的,“那贼人狡猾,已是翻墙逃走,他们小的派了两人去追,我等还是护送小姐们去花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