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音不理会她的聒噪,吩咐人拿了个沙漏摆在了桌子上,然后轻瞟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计时已经开始,半个时辰后,他真会对她动刑。
“行,你狠。”贺兰雪瞪了他一眼,再看贤妃躺在小榻上那半死不活的样儿,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也不再跟姬华音逞一时口舌,硬是打起了精神,从袖袋内取出银针。
其实,她不过是对贤妃娘娘施了针刺麻醉而已,不过,之所以别的大夫瞧不出来,还因为她那针上浸过一种无色无味不易让人察觉的毒,不致命,却能让人浑身逐渐失去知觉,动弹不得。
她只要再对贤妃娘娘施以针灸,将解药刺进去即可。
哪里需要半个时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贤妃娘娘幽幽醒转,那一双美目再看到贺兰雪时,立刻蓄满了怒火,“你这贱......哎呦。”
“娘娘千万莫动怒。”贺兰雪连忙扶她坐起来,表情认真且凝肃的说道,“民女刚才给您针灸过,不过,也只能暂时缓解您的不适,想要完全好起来,娘娘还得坚持治疗才行。”
“坚持治疗?”贤妃恼恨的瞪向贺兰雪,“是你这贱蹄子耍的花招,对不对?”
果然,还该让她多疼一会才是。
“娘娘若不信民女,不若请别的太医来瞧瞧。其实,民女早说过,民女医术不精,不配给娘娘和太子殿下诊治。”贺兰雪神情淡淡,不卑不亢。
贤妃秀眉一拧,刚又要发作,眼尾瞟见了坐在窗边的姬华音,眸子瞬间一亮,“音儿,你回来了?”
姬华音容色未动,只淡淡的朝她望了来,道,“娘娘身子不好,还该收敛脾气才是,你若觉得这位姑娘医术不行,微臣现在就带她走。”
“她是你带来的?”贤妃疑惑的瞅着贺兰雪。
姬华音抿了抿唇,轻轻哼了声。
贤妃的脸立刻柔了许多,甚至挤出极大的笑容,道,“本宫还当是皇上叫来的呢。既是你带来的,自然不会错。”
哦?贺兰雪听见这话,心底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听这位娘娘的话,似乎不信皇上信男神啊。
她跟姬华音什么关系?
想起太子那跟姬华音有几分相似的脸,贺兰雪越发疑惑了?
突然,耳边又响起贤妃不耐的低喝,“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说要坚持治疗吗?怎么个坚持法?”
“嗯?”贺兰雪回过神来,忙道,“哦,这很简单,一会我开个方子,娘娘只要每日照着方子上做就行了。”
“那你去开方子吧。”贤妃似乎很不愿她待在屋里。
贺兰雪狐疑的瞅着她,又瞅了眼冷峻如冰的姬华音,之前因为贤妃,他那样催她还威胁她,现在,贤妃醒了,他又摆出这样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究竟为何?
难不成他俩之间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