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定定的望着南宫霁,凶狠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柔和了下来,忽地嘴角一翘,哼笑,“那人欠我银子没还。”
“哦。”南宫霁自然不信这个蹩脚的理由,但还是装糊涂,似真似假般笑道,“欠了多少?要不要本太子替你要回来?”
“不用,他欠我的,我迟早会亲手讨要回来的。”贺兰雪耸眉,歉疚的看了看刚才被自己踹过的侍卫,道,“抱歉,刚才一时冲动,踹疼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们瞧瞧?”
“哦,不用,不疼......”在太子爷跟前,即便疼了,谁敢说疼。
南宫霁也笑道,“他们这些人皮糙肉厚的,哪里轻轻一踹就疼?溲”
他挥挥手,侍卫们尽数散去。
贺兰雪轻吐一口气,又道,“太子,前几天给你换的药方,吃了,感觉怎样?”
“倒比之前强了不少,你看本太子现在精神头不错。”南宫霁笑的越发绚烂,好证明自己从身到心,都在往健康的路上发展着恧。
贺兰雪点点头,“那就先用着,等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换药方。另外,身上患处如何?还疼还痒吗?”
“好多了。”南宫霁照实说着,只是,前几次,贺兰雪都会解开他的衣裳,替他检查患处,每次都让他很有些难为情,可今日,她不检查了,他又不习惯了,甚至,还巴望着他用那双细白的小手替他宽衣解带,那温软的指腹在他身上游移......
“你怎么了?”看他定定的望着自己,漆黑的瞳仁越发幽暗下去,贺兰雪狐疑的问。
南宫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性感的唇角微微一勾,连声音都轻挑滑腻了几分,“你若不放心,要不要再脱了本太子的衣裳,检查一番?”
说话的同时,他还猛地握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带。
贺兰雪一愣,反手一握,就将南宫霁的手指差点掰断。
“哎呦。”南宫霁哀嚎一声,俊脸扭曲着。
贺兰雪也不敢真将他的手指掰断,见差不多了,便松了手,站在原地,无辜的望着他。
“你好大的胆子?”南宫霁脸色不大好,他贵为太子,何曾被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
贺兰雪脸上的笑意越发气人,“我胆子的确不算小。而且,我不喜欢被人碰触,所以,太子殿下,下次你可得小心了。”
南宫霁噎了一下,也知刚才自己的行为很失礼,但他贵为太子,将来还会是一国之君,这普天之下的女人,不都是他的么?碰碰手都不能了?
“你就不怕本太子将你治罪?”他看着发红的指头,神色很是阴沉。
“治罪?就因为我掰了你的手指头?”贺兰雪觉得好笑,一面伸手,将他被掰的手拿起了查看,“我瞧瞧,可断了?”
她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南宫霁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没来由的,他心头的火气偏是发不出来,反而,在她细细查验自己的手指时,失笑出声。
“罢了,本太子没那么娇弱,刚才那是逗你呢。”
“我也跟你玩笑呢。”贺兰雪一笑,语气有些揶揄,“不过,太子,您这反应能力慢的很哦。要知道,我可不会什么功夫,刚才就能轻易的掰到你的手指,若换成一个高手的话,若想对你不利的话,你该知道后果。”
南宫霁神色一变,“我知道。”
“嗬,行,没什么事的话,民女就先告退了。另外,据太子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民女每十天过来一次即可。”贺兰雪道。
“这就要走吗?”南宫霁突然伸手,想拉她。
贺兰雪轻哼一声,唇角划过一缕凉凉的笑意,“太子,忘了我刚才的警告了么?下次,我可会动真的。”
南宫霁讪讪一笑,“好,本太子不碰你就是。只是,你才来就要走么?”
“也不是才来吧?都在长乐宫睡了个回笼觉了。”贺兰雪就势打了个哈欠,打趣的笑道。
想起她睡觉时的安静无害,南宫霁也温柔的笑了,“既睡好了,不若陪本太子去园子里逛逛,上次好容易请了你来,你却有事去了,今儿不会还有事吧?”
“呵呵。”贺兰雪为难的哼笑出声,一副‘被你猜中’的表情,“没办法,我可是掌管着一大家子的生计呢,不忙不行啊。太子,您请便,民女先告辞了。”
“雪姑娘......”南宫霁依旧不死心,“就陪本太子说会子话,也不行么?”
“说什么?”贺兰雪不认为和他之间,除了病之外,还有其他好聊的。
南宫霁失笑,“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姬将军的吗?”
“这个啊,我也不记得了。”贺兰雪敷衍着。
南宫霁也就不好再问,这时,一名打扮的妖媚入骨的女子,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殿下,身子可大好了?媚儿看您来了。”文媚儿走到近前,玲珑的身段没有骨头一般微微矮了下去,一面朝南宫霁行礼,一面拿着那双勾魂摄魄般的眼睛直直的瞅着他,会说话的眼睛里满是思念的情愫。
南宫霁眉宇间划过一抹戾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语气冰冷疏离,让文媚儿一惊,又柔柔的回答,“妾身听闻殿下病重,心中甚忧,苦于受皇后娘娘之命,要在寺中祈福一月,不敢有丝毫怠慢。但妾身每日都在佛祖前,为殿下念经祈福,祈求保佑殿下平安健康。”
“你起来吧。”南宫霁似乎不想再听她说话,只一抬手,淡漠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贺兰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