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南宫澈笑盈盈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姬华音,等了好一会,见他没有一丝的反应,这才笑着调侃,“你们这关系进展的够快啊,才多少日子,就形影不离了?”
“她找的人是你。”姬华音放下杯子,冷峻的起身。
“你干嘛?”南宫澈好笑,“她一来你就走,这也太明显了吧?再说了,在我跟前,你还有必要装吗?”
姬华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径直出了门。
南宫澈微微发愣,撵了出来,“跟那小丫头闹别扭了?溲”
“我先回去了。”姬华音道。
“急什么?酒菜都备下了,一会等那丫头来了,让她好生陪你喝几杯,我回避,成吧?”南宫澈试探性的问,再看姬华音一层不变的冷脸,笃定了,脸上越发现成幸灾乐祸的笑意来,“还真有事?那小丫头怎么你了?父皇没有让你领兵去西夷,也不见你如此模样啊。”
姬华音眼神一闪,突然纵身飞走恧。
南宫澈一怔,就见前方贺兰雪急冲冲跑了来,“刚才我好像看见一个人影,是姬华音,对不对?”
“华音?呵呵。”南宫澈不情愿的笑了笑,“贺兰神医,怎么你今天来拜访本王,不是因为想念本王,而是因为他吗?”
贺兰雪古怪的瞅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极其严肃,“自然是为他。”
“咳。”南宫澈被呛了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天生好脾气,尤其在女人跟前,轻轻一笑,他又问,“既是为他,就该去将军府,怎来本王的府上了?难道是进错了家门?”
瞧着贺兰雪眼皮发青,眼圈发红,神色还带着几分憔悴,南宫澈断定她睡眠不足,精神状态不足。
而且,最显然的,是这姑娘明显没有以往遇见时的活泛。
贺兰雪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自发间取下那枚青玉簪子,顿时,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南宫澈呼吸微微一促,眼神就有些发直。
“给。”贺兰雪将簪子递给他。
南宫澈眼神微闪,敛起窘迫之色,接了簪子,又是一愣,“这是华音的?”
“嗯,劳烦六殿下,替我将这簪子交给他。”贺兰雪一脸认真的嘱托着,“还有,告诉他,晚饭前在他府里等着我。”
听她这些话,南宫澈就有些不明白了,“他这贴身的簪子都给了你,你们之间......还用的着本王来传话?”
说起这个,贺兰雪就犯呕,可是,连着几天的憋屈恼火,以及之前在长乐宫前的一通发泄,她现在是筋疲力尽,连吐槽的心思都没了。
她轻叹一声,只道,“劳烦你了,这次之后,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想要我做什么,只管言语一声便是。”
“什么事情都可以?”南宫澈眸子一亮,狡黠的问。
贺兰雪脑子昏昏的,也考虑不了太多,只点头,“只要我能办的到,都成。”
“那好,本王即刻派人送去。”南宫澈爽快的应下。
“别。”贺兰雪连忙拦住他,目光定定的望着他,“劳烦王爷您亲自去一趟。”
“哦?”南宫澈表现出不解的神色,“本王的人办事,你还不放心?”
“我是怕一般人去了,他未必肯见。”贺兰雪沮丧的解释,所以,她才特地来找南宫澈,而没有随便让将军府门口那守卫带话,别人在姬华音跟前,怕是连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有被轰出来的可能。
南宫澈眯眼,担心的问,“贺兰神医,本王瞧你神色不大好。究竟你跟华音之间怎么了?”
“我若知道,就不必巴巴的跑到王爷您这儿来了。”贺兰雪无奈的苦笑。
南宫澈忽地有些不习惯这样沮丧的她了,忙安慰道,“好,本王这就亲自去趟将军府。”
“多谢。”贺兰雪朝他一拱手,道,“那我就先在你府上候着了,对了,有吃的没?我饿了。”
“早饭没吃?”南宫澈问。
贺兰雪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有好些个早饭没吃了,你多给我弄些酒......哦,不要酒了,他不喜欢我喝酒,弄些好吃的饭菜来就行。”
南宫澈看她巴掌大的小脸,心头忽地滚过怜惜之情,道,“你且进屋等着,我命人去备饭菜,另外,这簪子我一定会帮你送到。”
“多谢。”贺兰雪客气了一声,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屋子里。
南宫澈瞧着,不由得摇头,原本多活泼灵透的姑娘啊,姬华音,你y的果真就是个摧花辣手。
一拐弯,走到屋角,南宫澈冷冷一笑,“莫不是你糟蹋了人家姑娘,便躲起来不敢认账了吧?叫人家姑娘都找到本王府上了,姬华音,你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呢。”
“她跟你说了什么?”姬华音的身影,稳稳的落在了他身后。
南宫澈转身,将手里的青玉簪子递出来,“诺,她让你晚饭前在家里候着,届时她该会去找你吧。”
姬华音却盯着他掌心里的簪子,迟迟未接。
南宫澈隽眉拧紧,有些恼火了,“那姑娘对你死心塌地,而你,连自己的簪子都给了她,现在又为何躲着她不见?”
“见了又能如何?”姬华音低垂着眉眼,好似不为所动。
南宫澈才不信他的内心能如他面上一般云淡风轻,他勾唇一笑,“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要告诉我,没对那丫头动心,打死我也不信。不过,我也确实好奇,你说,苏大小姐愣是在你身边缠了十年,也没见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