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握着他的手将银子塞给他道:“这幅画的意义不同,价值自然不能而论。你就不要推辞了。”
穆秦川见司慕染执着,便不再推辞将银子收下道:“多谢姑娘赏识,在下感激不尽。”
司慕染微微一笑,却在心中怅然,她今日不仅骗了穆秦川对他还是另有目的的。司慕染觉得自己的心机竟然可以这么深沉,莫非是被裴宸朔熏陶出来的?司慕染想了想,毫不犹豫将这个屎盆子扣给了裴宸朔。
危子墨收拾好穆秦川的东西,然后四个人便回了驿馆。走到驿馆门前,穆秦川的脸色微微的难看指着这里道:“姑娘为何带我来这里?”
司慕染笑道:“我并非清平郡人士,我是京城人。我爹在朝为官,而我流落在此多得王爷收留因此就住在驿馆之中。穆公子,你怎么了?”
穆秦川低头道:“原来司姑娘是官家之女,只是这驿馆里不是还有贤王吗?”
司慕染笑道:“穆公子不必担心,我与贤王交情匪浅,他自是不会介意的。”
穆秦川想了想,他不是个懦弱的人,如果还能在见到她,用这种名副其实的办法也好。“那就好。”穆秦川轻声道。
司慕染舒了一口气,请穆秦川进了驿馆。进去后,司慕染对着危子墨道:“子墨,你先去收拾一间客房给穆公子。”
危子墨应着,红药随他一同离去。司慕染想自己带了外人回来自是要和裴宸朔打个招呼才是,便带着穆秦川去了书房。
裴宸朔听江枫说司慕染回来了,便出来看看,却见司慕染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裴宸朔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当他看见穆秦川的时候脸上有些惊讶。
司慕染看见裴宸朔便走了上去,对着一旁的穆秦川道:“穆公子这位是贤王。”
裴宸朔看了穆秦川一眼道:“是你?”
穆秦川朝着裴宸朔执手一礼道:“正是在下。”
司慕染听这话似是他们之间认识,不禁笑问:“原来你们认识?”
裴宸朔回道:“当日查办李家的案子时曾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穆秦川道:“在下穆秦川。来这里是给司姑娘作画的。”
裴宸朔眉头一皱侧头看着司慕染问:“作画?作什么画?”
穆秦川有些疑惑的看着司慕染,司慕染轻笑一声对着裴宸朔道:“是给我作画,留给后世瞻仰的。”
裴宸朔轻哼一声,似是有些不屑。司慕染没有理他,只是对着江枫道:“江枫,你带穆公子到客房休息,不可怠慢了穆公子。”
“是。”江枫应着随即请了穆秦川下去。
裴宸朔的脸色一下变了起来,待江枫走远他朝着司慕染斥道:“你真是大胆,本王的属下你也敢随意使唤,不止如此你竟然带了别人回驿馆来?你真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
司慕染耸耸肩撇了裴宸朔一眼道:“王爷要是不喜欢大可以赶我走。”
裴宸朔气结:“你……”
司慕染回头看着裴宸朔生气的模样噗嗤一笑,裴宸朔疑惑的看着司慕染问:“你笑什么?”
司慕染掩着唇回道:“我笑王爷生气的样子,就像,就像……”
裴宸朔咬牙切齿的问:“像什么?”
司慕染挑眉故作神秘的样子:“我就不告诉你。”说着转身大步的离去。
身后是裴宸朔近似怒吼的声音:“司慕染。”
司慕染无视着那愤怒的声音,加快了脚步。裴宸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很是无可奈何,不一会的功夫见江枫来了。
裴宸朔正愁怒气无处发,看见江枫,裴宸朔阴寒的脸色质问道:“江枫,究竟我是你的主子还是司慕染是?”
江枫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忙跪下回道:“当然是王爷。”
裴宸朔扫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我怎么觉得司慕染才是?”
江枫打了个寒颤道:“王爷恕罪,属下以为那也是王爷的意思。属下立即将穆公子赶出去。”
裴宸朔轻哼一声道:“我说要赶走他了吗?”
江枫跪在地上不知声,怕自己在说错什么。裴宸朔深吸一口道:“起来吧。”
江枫起身低着头,大气不敢喘。裴宸朔能够看得出来,无论是江枫还是危子墨亦或是红药,他们对司慕染都是非常尊敬,甚至超过了他这个王爷。
所谓的喧宾夺主就是这种感觉,这个女人的本事实在是大得很。裴宸朔想起穆秦川,对着江枫道:“给我查查司慕染为何让穆秦川来作画?”
江枫抱拳应道:“是。”说着转身离去。
江枫离开了低气压范围长舒一口气,必须让王爷赶紧回归,否则裴宸朔又会变成昔日里那个冷面无常的王爷了。
江枫朝着危子墨的房间走去,危子墨正和红药一起吃晚膳,看见江枫来倒是觉得奇怪。危子墨看着江枫那阴郁的脸色,便给他添了一副筷子问:“怎么了,我就看你脸色不大好。”
江枫长叹一声:“是王爷的脾气又变得阴晴不定,方才差点吓死我。”
危子墨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
江枫道:“还不是那个穆秦川,我方才依着司姑娘的吩咐带穆秦川下去休息,回来后被王爷质问了一番。”
聪明如危子墨,他立即明白江枫所说的质问是什么意思。危子墨道:“或许王爷是吃醋了也说不定啊。”
红药听着危子墨的见解很是惊奇插了句:“我觉得也是,四哥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