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辰醉笑笑,盛了满满一碗稀粥放到她的面前:“我不要你佩服,只要你吃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找个地方把‘药’汁都吐出来?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敢吐,咱们就重新来过,而且我会让你喝得比刚才更多。”
凤凝练的确是这个意思。那碗‘药’汁下肚,她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而且很快变得一团火热,仿佛一锅沸水在里面翻腾,再加上口中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不曾当场吐满地已经很对得起观众了!
可是此刻,眼看着东陵辰醉没有放行的意思,她只觉心中掠过一抹尖锐的刺痛,不由本能地一张口:“你……哇!”
本就拼尽全力才勉强压制着,却在这一刻全面破功。她只来得及一扭头,漆黑的‘药’汁顿时狂吐而出,一股比方才更难闻的味道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而且这一发便不可收拾,直到所有‘药’汁全部吐尽,她依然无法直起身,险些连苦胆都吐了出来!
东陵辰醉一直冷眼旁观,等她勉强抬起头才一声冷笑:“很好,这是不相信我刚才的话了?没关系,清夜。”
君清夜愣了一下,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忍:“主子……”
东陵辰醉看他一眼:“嗯?”
那冷锐的眼神令君清夜一哆嗦,噌得跳了起来:“我马上去!”
不多时,他双手捧着一个大碗回到大厅,放到了凤凝练面前。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凤凝练淡淡地挑了挑‘唇’:“安陵王,你想‘逼’死我?”
“我怎么舍得?”东陵辰醉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只不过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敢吐,咱们就重新来过,这种‘药’汁我准备了一大锅,足够你吐几次。”
凤凝练抬头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慢慢点了点头:“我错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错了。”
是的,我错了。因为你方才的一‘吻’,我以为你心中已没有仇恨,原来那不过是我的错觉。
收回目光,她端起那碗‘药’汁,本想一口气喝下去,却在这一刻眼前一黑,软软地往一旁倒了下去!
人影一闪,慕容夜云已经将那碗汤稳稳地接在了手中,而凤凝练则毫无意外地倒在了东陵辰醉怀中。确定她已彻底昏‘迷’,东陵辰醉才微微一笑:“小样的,我还治不了你?”
“辰,你这又何必呢?”慕容夜云叹了口气,将汤碗放在了桌子上,“这‘药’汁虽然难喝,却是千金难求的极品圣‘药’,更是修复受损心脉的不二之选,你干嘛口口声声说是什么报复的手段?你这样说,凤姑娘对你的误会不就越来越深了?”
“那又怎样?我宁愿她恨我。”东陵辰醉笑笑,笑容中傲气闪现,“像丫头这种人,对她好是没用的,对她狠一些反而更容易让她记住我。”
慕容夜云愣了一下,跟着一声苦笑:“我倒是忘了,这才是你的真本‘色’,无论是爱是恨都喜欢刻骨铭心。”
舒飞扬皱眉,很有几分担心:“不过你确定这一招在凤姑娘这里行得通吗?我一直觉得她做事比你还绝,会不会适得其反?”
东陵辰醉笑笑,将凤凝练打横抱起:“放心,我有数,会在把她‘逼’到临界点时放过她。”
“好像有些不对劲。”东方宁‘玉’突然‘摸’着下巴开口,满脸研究,“辰,你之前不是很生凤姑娘的气吗?怎么我觉得没那回事了?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好戏?”
想起昨夜凤凝练说的那些话,东陵辰醉眸中柔情一闪,转身就走:“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不过可惜,过时不候!”
“这小子,居然连我们都瞒着,也太不够意思了!”东方宁‘玉’龇牙咧嘴,摩拳擦掌,“怎么样,要不要严刑‘逼’供?”
“省省吧,你能‘逼’得了他?”慕容夜云撇了撇嘴,“何况管他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们误会尽消,冰释前嫌,咱们不就可以放心了?”
“倒也是。”东方宁‘玉’点了点头,“本来想问问鬼王驾临之事的,看样子只好稍后再说了。”
二人不自觉地点头,舒飞扬突然开口:“对了,凤姑娘方才说她错了,什么东西错了?”
二人齐齐摇头:“不知道!”
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辰知道。
凤凝练这次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是当时一口气缓不过来,因此不多久便清醒了过来。胃部依然在隐隐地‘抽’搐,她心有余悸地转头看了看,暗中祈祷着东陵辰醉千万不要端着那碗变态之极的‘药’汁在一旁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