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凝练挑‘唇’,勾出一抹清冷的笑:“我跟他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不管中间会经历些什么,该在一起的终究会在一起,你阻止不了。。 。”
东陵辰醉以手支颌,笑得虽然温柔,目光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锐利:“天?天从来都不解人意,我为何要顺应天意?只要能得到我想得到的人,我不怕逆天而为。”
凤凝练心中一震,目光已经起了丝丝变化。不过紧跟着她便一声冷笑:“逆天而为,必遭天谴,你忘了吗?这可是鬼王留下的话。”
东陵辰醉依然在笑,语气中的锐利稍稍褪去,变得无比认真:“我没忘,只不过若是为了你,遭天谴我也愿意。”
凤凝练心中又是一震,几乎忍不住缴械投降。不得不强行命令自己移开目光,她低垂了眼睑看着面前的桌面:“果然不愧是fēng_liú成‘性’的安陵王,即便对我满怀仇恨,居然也说的出这样的话,若不是深知内情,我简直要感动得涕泪‘交’流了。”
“谁说我对你满怀仇恨?”东陵辰醉目光诚恳,语声真挚,“没错,以前你是得罪过我,但是现在我已经原谅你了,所以这些话全都出自我的真心,你尽管放心大胆地相信。”
凤凝练眼眸一闪:“既然已经原谅我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答案是不可以。”东陵辰醉笑得淡然,“丫头,只要留在我划定的范围之内,随便你想干什么都绝对不会有人阻拦。我唯一不能允许的就是你留在其他男人身边。能够陪在你身边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我。”
早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凤凝练毫不意外,起身而去。
夜‘色’渐深。
凤凝练洗漱完毕熄灯上‘床’,一时之间却了无睡意。经过几天的休养,她受损的心脉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原本极重的内伤也大有好转,只是灵力依然被封,身上总是软软的,不怎么有力气。
说实在的,她实在猜不透东陵辰醉如今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他虽然强行将她扣在了安陵王府,却又什么都不做,难道是想这样慢慢将她耗死吗?
便在此时,她陡然感到了一丝异样,眸中早已掠过一道冷芒!虽然因为灵力被封,她的听力大受影响,前世身为盗神蓝家的弟子时,经受的那些严苛的训练造就的本能的警觉却依然不曾消失:有人入侵!
念头刚刚转到此处,一阵几不可闻的破空声骤然响起,直奔她咽喉要害!
仗着身体灵便,她猛然翻身滚向‘床’里,同时右手一扬,无数道细如牛‘毛’的亮光已经急‘射’而出,铺天盖地地向着来人罩了过去!
这暗器是东陵辰醉‘交’给她的,说她暂时无法使用灵力,可以在危急时刻拿来防身,想不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
安陵王惊才绝‘艳’,打造机关的本事天下无双,做出来的暗器自然更是‘精’巧无比,那些从不同角度,以不同力道从暗器中‘射’出来的银针几乎封住了来人所有的退路!
吃惊之下,来人立刻撤回长剑一阵挥舞,但闻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断响起,良久方绝!
借着这片刻的缓冲,凤凝练已飞身而起,站在‘床’前淡然一声冷笑:“鬼王?”
来人却并不回答,黑暗中只能看到他那一双眼睛闪烁着‘阴’冷而晶亮的光芒,仿佛两点鬼火,令人‘毛’骨悚然!脚尖点地,他突然急冲而至,长剑再度奔向了凤凝练的心口!
眼见剑光如毒蛇般奔到了面前,凤凝练反而一动不动,竟连暗器都不打算用了,莫非是因为自知不是敌手,所以干脆放弃抵抗了吗?答案是,当然不。
眼见长剑就要触及凤凝练心口的衣衫,却突然听到叮的一声脆响,手持游龙剑的东陵辰醉已经护在凤凝练身前,潇洒fēng_liú:“鬼王大驾光临,安陵王府蓬荜生辉!”
来人这一剑虽然势在必得,却已看出凤凝练根本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只用了一半的力道,谁知东陵辰醉只是用剑尖在他的剑身上轻轻一点,他便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骤然涌来,不但将他的长剑‘荡’开,更是将他整个人都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好不难受!
站稳脚步,他终于开口,声音却嘶哑低沉,却又时时透出一种刀刮玻璃一般的尖锐,令人‘毛’骨悚然:“区区**凡胎,安敢妄称鬼王,我乃鬼王派在人间的特使,专‘门’负责教训尔等这种对鬼王不敬之人!”
“噢……特使……”东陵辰醉笑容可掬,一边点头一边拉长了声音,“特使大人是不是有些误会,咱们哪里对鬼王不敬了?为了表达对鬼王的尊敬,咱们已经决定在七月十五日将鬼祭新娘送到轮回海敬献给鬼王了,不知特使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特使一声桀桀的怪笑,鬼火般的眼睛越发令人不敢直视:“尔等这些小伎俩还想瞒过鬼王?我王早知尔等存心不良,心存不敬,这才派本特使前来索命,拿命来吧!”
剑光一闪,他已闪电般飞扑而至,对这位人人敬若神明的安陵王,五系同修的紫阶高手竟是丝毫不惧,莫非他的身手竟然还在东陵辰醉之上吗?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交’手数招,一旁观战的凤凝练早已暗中心惊,怪不得敢单挑威名赫赫的安陵王,这位特使的身手的确不在东陵辰醉之下!
所谓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