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的意思,燕南汤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微笑,为了让‘花’飞雪的敌对情绪不那么重,他甚至重新摆出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三少宫主请放心,其实我这个人真的没那么贪心的,我想要的其实并不多,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我家南昭就这么白白死了……”
“这是废话!”‘花’飞雪极不耐烦,冷冷地打断了他,“本宫只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痛快点说,否则本宫不保证不会改变主意!”
“是,臣遵旨。( s.-”任何人的秘密若是落在旁人手中,而且还被人以此作为要挟的话,心情都不会怎么愉快的。是以燕南汤并不在意,立刻伸出了五根手指,“黄金五百万两,把南昭的书信买回去,少宫主以为如何?”
“什么?五百万两?”‘花’飞雪的眼睛瞬间睁大,跟着怒不可遏,“你当我们紫蟾宫是黄金做的吗?我哪来的五百万两黄金给你?”
燕南汤淡淡地笑笑:“世人谁不知紫檀宫富可敌国,莫说是五百万两,就算是五千万两、一亿两,对你们而言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少宫主就不必客气了。”
‘花’飞雪狠狠地瞪着他,冷声说道:“那不过是世人的谣传而已,紫蟾宫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流云帝国的护国神宫,怎敢妄称富可敌国?总之不是本宫不肯给,而是你开的价码太高了。”
燕南汤看她一眼,跟着叹了口气,站起身摊了摊双手:“若是如此,那就没有办法了,我想皇上对这封书信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见他居然迈步就往外走,‘花’飞雪自是脸‘色’铁青,冷声喝道:“站住!不管你相不相信,本宫说的是实话。五百万两黄金我确实拿不出来,你若有诚意,便不要狮子大开口,否则我们只好两败俱伤,谁也别想活。”
燕南汤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她片刻,似乎也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便略一沉‘吟’之后说道:“那好吧,其实我很有诚意跟少宫主谈这笔‘交’易,如果少宫主也有诚意,我便让一步,三百万两如何?”
‘花’飞雪咬了咬牙:“两百万两,你若答应便成‘交’,否则你只管去找皇上。”
燕南汤又迟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成‘交’。如此,我便先回去了,请少宫主尽快准备黄金,准备好了之后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们再决定‘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届时我会将南昭的书信还给少宫主。”
‘花’飞雪咬牙:“那封书信都有谁看过?”
“只有我自己。”燕南汤满脸郑重,“除了我之外,就连家父都不知道这件事。我将书信‘交’给我的心腹时也叮嘱他万万不可偷看,否则必遭杀身之祸。”
“很好。”‘花’飞雪点了点头,“还有,既然你我做成了这笔‘交’易,那卓世伟那边……”
燕南汤显然早有计划:“这一点少宫主也请放心,我会让他相信一切都是意外,请他停止调查。”
‘花’飞雪终于点了点头:“那好,你走吧,等我准备好了黄金会告诉你的。”
燕南汤点头,终于退了出去。他走的并不快,因为他很清楚,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花’飞雪是绝对不敢动他一根指头的。
这一点他的确不曾看错,‘花’飞雪的确不敢冒险,只不过为了隐忍那浓烈的杀意,她不得不紧紧攥着双拳,因为用力过猛,指甲都已经刺入了‘肉’里。
不过尽管如此,当燕南汤终于看到寰王行宫的大‘门’,却依然忍不住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内衣都已被冷汗湿透!他何尝不知道与紫蟾宫做这种‘交’易简直无异于与虎谋皮,却实在不甘心错过这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当初燕南昭的确将所有的事情秘密告诉了他,并且留下了一封亲笔信,声明如果将来他出了意外,凶手一定会是‘花’飞雪,到时候燕南汤就可以凭借这封书信为他报仇。
所以当火灾发生,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之时,燕南汤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不过有一点他也早就想到了:如果将这封信公之于众,所有人都会知道寰王府‘私’藏了地图碎片,皇上岂能饶他们?
还有,虽然燕南昭已死,下一任寰王非她莫属,但在那条件艰苦的边关之地,当个王爷也没什么好享受的,反倒要处处受制于帝王,半点不得自由,一着不慎还会被冠上图谋不轨的罪名,说不定连脑袋都搬家了,何苦呢?倒不如抓住这个机会发一笔横财,然后远走高飞,尽情享受!
只要一切小心,拿到黄金之后立刻离开,再隐姓埋名、易容改扮远走他乡,谅她‘花’飞雪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他!哼!燕南汤目中掠过一抹‘阴’沉,加快脚步进了行宫。
当然,不得不说他还是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
等他离开,‘花’飞雪咬了咬牙,立刻脚尖点地飞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蹿到‘花’飞雨的房间,通地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大哥!出事了!”
早已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花’飞雨还算镇定,只是皱了皱眉:“又怎么了?不会是太子那边……”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太子是不会变心的!”‘花’飞雪猛烈地摇头,是在说给‘花’飞雨听,更是为了说给自己听,“是……是燕南昭!”
‘花’飞雨愣了一下:“‘乱’说什么?燕南昭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死了,但他居然‘阴’魂不散,还留了一手来算计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