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碧暗中叹了口气,神情语气都十分平静:“婉‘玉’,其实现在已经并非当日,距离你说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薛婉‘玉’愣了一下,跟着如见鬼魅:“你……你‘乱’说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刚才明明是你偷袭我!”
“我没有骗你,当日事态严重,为了防止你一时冲动给极乐侯府带来灭顶之灾,我只能用‘药’物暂时控制你的神智。”薛婉碧摇了摇头,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如今鬼祭新娘的真相已经查明,谁都不必再去送死,我才给你服了解‘药’。”
薛婉‘玉’依然满脸匪夷所思,却也渐渐看出她绝对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再加上薛青峰夫‘妇’一直在一旁点头,她终于忍不住咬牙一声厉吼:“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居然下‘药’把我毒成傻子?像你这么毒辣的人,简直白长了一张人脸!”
这话显然太难听了些,薛婉碧立刻神情一冷,语气更显锐利:“我是为了自己吗?若是任由你到皇上面前胡说八道,皇上一怒之下定会降罪于整个极乐侯府,到时候皇上会将我们杀得‘鸡’犬不留,你以为你能活命?”
薛婉‘玉’顿时语塞,片刻后梗着脖子冷笑连连:“那又怎样?反正你们也不顾我的死活,非要‘逼’我去做鬼祭新娘,还不许我跟表哥在一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拖着所有人一起死了算了,至少还有给我陪葬的!”
薛青峰夫‘妇’闻言自是大怒,立刻就要发飙。薛婉碧一抬手阻止了他们,干脆直入重点:“婉‘玉’,之前的事情无须再提,我再说一遍:如今鬼祭新娘的真相已经查明,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人去送死,看在我平安归来的份上,爹娘愿意成全你和表哥,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薛婉‘玉’一愣,倒是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几句话。可是随着理智渐渐恢复,她此刻才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你刚才说你已经查明鬼祭新娘的真相了?”
“不是我,是很多人。”薛婉碧皱了皱眉,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总之以后再也没有鬼祭新娘这回事,你不必担心。”
“我不是担心!”薛婉‘玉’狠狠地挥了挥手,‘阴’沉沉地瞪着她,“我是要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可以跟安陵王合作调查真相?否则……”
否则她何必要急匆匆地跟石元恪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成了好事?还有,如果是她和东陵辰醉一起查清了真相,今日风光无限的人不就是她了吗?
明白她的意思,薛婉碧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讽刺:“婉‘玉’,你忘了吗?我跟安陵王是有婚约的,我比你更早没有资格做鬼祭新娘!但我从没想过让你直接去送死,所以当时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求安陵王,与他一起查清真相,谁知不等我上‘门’求他,你就跟表哥……”
薛婉‘玉’愣愣地听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更重要的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跟石元恪风风光光地成亲,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罢了!
一念及此,她再也没有了追究那些事情的兴趣,咬了咬牙,她目光‘阴’沉:“好,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再多说。想让我跟表哥顺利成亲也可以,嫁妆方面绝对不能亏待了我,否则……”
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不忘拿当年那件事威胁我们?
薛青峰夫‘妇’自是大怒,薛婉碧却再度一抬手阻止了他们,淡然点头:“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你毕竟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又是极乐侯府的二小姐,嫁妆若是少了,爹娘的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只不过我不妨提醒你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当年那件事究竟是怎样的,你并不知道全部的内情,一旦信口雌黄,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皇上耳中,到时候会脑袋落地的,绝对包括你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