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传言中,潇晚笛乃是万邪之首,他行事诡异邪恶,完全以自己的喜怒来决定取舍。据说他需要吸人血来练邪功,因为终年不见阳光,所以脸色惨白,嘴唇血红,再配上尖耳利牙,自然恐怖到无法形容,只看一眼便会吓得昏死过去。
这还不算,关于潇晚笛还有一个最为世人所不齿的传言,就是说他居然只喜欢男子,有断袖之癖!所以他常常趁着夜色将那些看中的俊美少年带走享用,而且因为索求无度,不几天就会丢出一具干瘪的尸体!
这种事毕竟有违天道,那些美少年绝大多数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污辱,自我了断者不计其数。只这一项,就足以令潇晚笛臭名昭著,为世人所唾弃。何况近些年来又有另一种传言流出,说为了缓解那些美少年的压力,潇晚笛又四处俘获了一些美少女给那些美少男享用……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不计其数。
见她半晌无语,龙在天淡淡地笑了笑:“现在知道我方才为何是那样的反应了?潇晚笛虽然取了个文雅得不得了的名字,为人却实在与文雅丝毫不沾边。”
凤凝练有些疲惫地抚了抚眉心:“会不会世人的传言有误,与事实相去甚远?潇晚笛的真实面目应该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们怎么知道他尖耳利牙?”
龙在天淡淡地笑了笑:“我对潇晚笛也是只闻其名,从未与他见过面,的确不知这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不过我父亲当年曾经亲眼见过他强抢美男,还曾经为了阻止与他大打出手,这总假不了了吧?”
凤凝练不由一声苦笑:“玉山雪虫真的只有潇晚笛那里才有?”
龙在天毫不犹豫地点头:“真的。此虫本就只适合生长在温度极低且阴冷潮湿、不见阳光的地方,而且数量极其稀少,潇晚笛花费无数心血才勉强维持着令其不曾绝迹,所以必定不肯轻易相送。”
凤凝练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如果真的拿不到,那也是天意,强求不来。”
看出她心意已决,龙在天并不曾再徒劳地劝说,只是点了点头:“那好,我陪你走一趟。”
凤凝练摇了摇头:“此去黯夜之城路途遥远,中途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尤其潇晚笛若果真像传言中那般邪恶,我又怎能平白连累于你?”
龙在天淡然一笑:“正是因为有你说的这些原因,我才必须陪你走这一趟,因为我绝对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何况既然玉山雪虫对你那么重要,多一个人总算多一份力量,到时若果真有什么变故,身边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这倒也是事实。凤凝练不自觉地点头,却依然有些犹豫。明白她的意思,龙在天接着开口:“你若觉得欠了我,那就大可不必,因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便会给你一个偿还我的机会。”
凤凝练看他一眼,终于点头:“好,就当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总要找机会还给你就是。”
龙在天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快要亮了,你抓紧时间睡一觉,养好精神之后咱们再出发。”
凤凝练答应一声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桌旁,她哪里有半分睡意?好不容易找到了令东陵辰醉恢复功力的方法,谁知居然又生出这样的波折。如果潇晚笛果真如传言中那么邪恶,无论怎样都不肯将玉山雪虫送给她,那又如何是好?
许久之后,她突然咬了咬牙: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大不了就出手硬抢或者是发挥她的强项,偷!潇晚笛如果真的吸人血练功,又抢男霸女,那他就是草菅人命,人人得而诛之,偷他几只虫子算什么?
打定了主意,凤凝练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便随意往后翻着,看看还有没有更神奇的方子,说不定哪一刻就会用到。谁知刚刚翻过一页,她才突然发现关于天命丹的记载并没有结束,后面还有几行注释。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交代吗?她忙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几行字并不多,可是随着目光的移动,她的眉头却渐渐地皱了起来,而且越皱越紧,眼中更是闪烁着一丝别样的光芒。许久之后,她突然喃喃着开口:“原来是这样吗?这倒有些难办了……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先将药材搜齐,炼出天命丹之后再说吧!”
稍稍休息了片刻,天色便已经大亮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又吃过早饭,二人便出发往北而去。抬头望着遥远的北方,凤凝练眼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迷茫:这一去,究竟是福是祸……
“王爷,凤姑娘和龙门主往北方去了。”
安陵王府内,君清夜眉头紧皱,更是满脸焦急,瞧那神情恨不得东陵辰醉现在就拔脚追赶,立刻把凤凝练带回来一般。
“和龙在天一起?”慕容夜云忍不住双眉一挑,“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去的?”
舒飞扬哼了一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他们为什么往北方去了?难道凤姑娘真的不在乎辰的死活了吗?”
东方宁玉挠挠头,偷偷瞄了瞄东陵辰醉的脸色:“你们说她会不会是找到了让辰恢复功力的法子,所以才赶过去的?”
舒飞扬撇了撇嘴:“我看够呛。辰毫不留情地把她赶了出去,她这会儿还不定有多么生气呢,哪里还会想办法帮晨恢复功力?”
看到东陵辰醉依然保持沉默,慕容夜云不由叹了口气:“辰,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我说你这嘴可真够严实的,无论我们如何严刑逼供,你硬是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