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辰醉微笑:“至少要蓝阶。”
凤凝练叹了口气:好吧,横竖如今只差一个级别,倒是不必太过心急,以免真的走火入魔,欲速则不达。
便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跟着是君清夜的声音响起:“主子,慕容公子他们来了。”
答应一声,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大厅。见他们出现,舒飞扬哈哈一笑:“都日上三竿了,你们俩还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不会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
“闪边去。”东陵辰醉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把他扒拉到了一边,“大清早的跑来干什么?”
“辞行。”舒飞扬将被他按扁的脸揉回原状,“反正你们小两口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我们也就该走了,老赖在你家白吃白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难得你们有这么自觉的时候。”东陵辰醉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到八方来贺的时候了,我看你们不是因为自觉,根本就是想偷懒吧?”
慕容夜云微微一笑:“兄弟们什么时候那么不仗义了?这不就是因为很快就是八方来贺,才想回家准备一番,好提前赶回来帮你的忙吗?”
东陵辰醉这才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还差不多,既如此,那就赶紧滚蛋吧,好早点滚回来。”
“喂,你说话客气点。”慕容夜云忍不住失笑,“还以为沙姑娘来了之后你已经变得有个人样了,想不到还是恶习难改。”
“谁说的,我已经改了很多了。”东陵辰醉满脸一本正经,“自从有了丫头,我可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别的女人,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懂不懂?”
三人忍不住齐齐点头:这倒是,自从将心思放在凤凝练身上,东陵辰醉的确已经从不往女人堆里钻了,不管怎样,这算是个好现象。
这次的分别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再次见面,因此气氛相当轻松。闲聊一阵之后,三人便各自起身回去收拾东西,好快去快回。
看着舒飞扬和东方宁玉出门,凤凝练只是点头为礼,可是当慕容夜云走过她身边时,她却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极为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行动先于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慕容公子!”
慕容夜云吃惊不小,虽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却不好意思强行将她甩开,只得皱眉开口:“沙姑娘,怎么了?”
凤凝练慢慢松开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迟疑着说道:“你这次回到家,要小心。”
其余人依然有些不明所以,东陵辰醉却突然脸色一变,眼中瞬间掠过浓烈的担忧!不过不等他开口,慕容夜云已经呵呵一笑:“你担心我路上碰到劫财劫色的吗?放心,敢打慕容世家主意的劫匪还没出生呢!”
然而凤凝练脸上的神情依然凝重,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看着慕容夜云,她一字一字慢慢地重复道:“我是说,你回到家之后,要小心。”
这一次慕容夜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不由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回到家之后,而不是在路上?这是什么意……”
“夜云。”东陵辰醉突然打断了他,脸上的神情同样有些奇怪,“什么都不要问,总之你听丫头的,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要加倍小心。”
如果只是凤凝练一个人,慕容夜云或许还会十分轻松,此刻看到东陵辰醉的反应,他却感到心头掠过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为什么?”
东陵辰醉却只是摇了摇头:“这你不用管,总之一定要照做,小心驶得万年船。”
慕容夜云静静地与他对视片刻,似乎从他眼底深处那闪烁的暗芒中意识到了什么,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几人终于离开,等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东陵辰醉才回头看着凤凝练,仿佛欲言又止,又仿佛并没有想说什么。凤凝练依然眉头微皱:“你相信我的直觉,对不对?”
东陵辰醉点头:“你忘了吗?我亲身经历过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凤凝练眼中写满疑惑不解,“无论是你还是慕容公子,我在对你们说出小心这两个字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理由和根据的,而仅仅是凭借着心头的一股冲动,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陵辰醉微微抿唇,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只是他的沉默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凤凝练陡然觉得胸口说不出的憋闷,令她喘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东陵辰醉突然轻轻松松地笑笑:“还能怎么回事,说明你厉害啊!别忘了你可是阳系体质,举世罕见的,总得有些过人之处才是。”
凤凝练淡淡地看他一眼:“不说算了,反正慕容公子是你的朋友,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回去练功了。”
东陵辰醉脸上的笑容随着她的离开渐渐消失,只余越来越浓烈的矛盾和痛苦:“发生的事情越多,便越说明那不是传言,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选择?谁能告诉我……”
夜色渐深。
凤凝练盘膝坐在床上,闭目练功。自早上突破黄阶之后,一切都十分顺利,随着灵力的不断提升,她甚至开始怀疑东陵辰醉所说的从黄阶到绿阶是一个关键点,突破会十分困难等等之类的话是不是太过夸大其词,还是说因为她是阳系体质,所以这对别人来说十分困难的一步对她就显得十分平常?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练功的同时分心考虑这些的缘故,她突然觉得原本循规蹈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