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
秦子恬见她呆呆楞楞的样子,想着是不是中邪得找个寺庙去驱驱邪?
袁羽想了想,说,“好好,你扶我下床走走,散散心。”
她这回过神来。
“好!”
袁羽身体恢复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欧阳梵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她眼不见心不烦的缘故。
袁羽跟郝映在花园里坐下,这个时间,不少人都在散步,有家长带着生病的孩子,也有互相依偎的夫妻。
“你看那个孩子。”袁羽指着远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宝贝,小宝贝蹒跚学步,走的还算稳当。
“听护士说,那个孩子是早产儿,身体比较虚弱。隔三差五的会来医院,但她的母亲很幸福。”看着那个孩子,袁羽脸上泛起丝丝笑意,“当初,医生是不建议留下那个孩子的,因为母体太虚弱。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出了事情,就一尸两命了。孩子的父亲坚决要打掉孩子,而母亲呢,偷偷躲了起来,最终生下了这个孩子,母子平安。”
说起别人的故事,袁羽满满的羡慕。
当一个母亲,看着一个孩子一点点成长,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可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郝映吸了吸鼻子,“不要想那么多,就算,就算……以后你没有孩子,那我的孩子,就是你的。”
袁羽笑了起来,美得惊人。
“说的好像是你欠了我什么似的,我倒想劝你别想那么多。”
“我也不想的。”可郝兰的出现,扰乱了她的心,很难平静。
“子恬说的很对,利弊分析的都完全准确。但是,我想,人生嘛,何必要计较那么多呢。那样太累了,你摸着自己的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就算做错了,及时回头就好了啊。”
袁羽望着那个粉嫩可爱的小宝贝,心里酸酸的。
如果她的心能清醒一点,及时回头,早早的拒绝欧阳梵,说不定现在,她已经是个母亲,有个很幸福的家庭。她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茫然。
郝映沉默了片刻,随即展开笑容,“我知道了!”
她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面帮郝笑,如果郝笑真的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死掉,她会愧疚一辈子。
做了这个决定,郝映瞬间觉得轻松许多。
护工上岗,郝映被陵嗣接回家。
郝映琢磨半天要怎么跟陵嗣开口说这事儿。说实话,钱,她没有。要想从她身上弄出钱来,只能先从陵嗣身上扒拉。
陵嗣也发现,今天的郝映特别粘人。
他做什么,她都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甚至他洗澡的时候,她都心不在焉的跟了进去。
难得她这么主动,陵嗣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抱着软乎乎的小媳妇在浴室里就展开了一场不同寻常的体验。
最后,浑身酸软无力的郝映被陵嗣横抱着扔上床。
郝映已无力再战,如果不是要钱的意念支撑她,她肯定早早阖上眼皮睡过去了。
陵嗣怀抱着美人,通体舒畅,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想着,她是不是想明白补办婚礼的事情了?瞧这双水汪汪的眼睛,这么勾人的望着自己,一看就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清了清嗓子,双手伸进被窝,抱住她柔软的腰身,“你想说什么?”
想正好自己给他吃干抹净,他一脸餍足很好说话的样子。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下次了,把心一横,牙一咬:“我想跟你借点钱。”
陵嗣一楞,“卡里的钱随便你用啊。”
“啊?”郝映很快明白过来,急忙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要是花多了,你可别跟我计较啊。”
搞了半天,她是想说这个。不对啊,她要钱做什么用?不会被那个坏男人给骗了吧?
陵嗣脸一黑,“你要钱干什么用?投资、理财?还是买房买车?”
郝映声音低了几分,“治、治病。”
他倏地翻身坐起,将光溜溜的她从被窝里提了出来,急切的上下打量,“你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郝映先捂着胸口,又捂住下面,最后发现怎么都不对,直接捂住了脸。
“你快放开我,再这么拉着我,我才真的不舒服了!”
陵嗣顿了顿,“你没事?”
郝映挣开他的手,迅速裹上被子,把整个人裹的紧紧的,只剩下一双水灵的大眼睛。
她声音闷闷的:“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郝笑,我是想借钱给她看病。”
“郝笑?”陵嗣脸色微沉。
她捣蒜似的点头,“我今天去看她了,她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我怕郝兰又骗我,还特意问医生了解情况,她是真的得了白血病,急需用钱。”
陵嗣侧身躺下,平静的说,“郝笑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由你来管。”
郝映从被窝里探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可是,她是我妹妹。她真的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如果说有对不起我的人,那也是兰姨跟吴廖。笑笑,她是无意伤害我的。”
“你的心倒是宽。”陵嗣不满的哼了声。
陵嗣不吃这套,不管郝映怎么说,他都不松口。
郝兰那种人他见多了,纯属喂不熟的白眼狼。要是喂的肉不多,她们还能反过来咬你一口。
对这种人,绝对不能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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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嗣一早就跑去公司,没有像往常那样非要把她闹醒,给他打领带。
陵嗣走后,郝映一咕噜从床上坐起。她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