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张颌率领铁骑护送曹仁和三千残兵回到渭河大营。
曹仁四十多岁,中等个子,皮肤黝黑,手持大刀,身上的战甲多处破损,鲜血顺着战衣流出来。
曹仁在张颌的介绍下,才知道对面的青年将领是李平,忙道:“李将军,西凉军刚攻下潼关,你现在点齐兵马,随本将杀回去,重新夺回潼关。”
李平摇摇头:“曹将军,潼关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西凉军初得潼关,必会休整,我军若是此时攻打潼关,不仅徒劳无功,还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曹仁瞪着李平怒道:“你什么意思?若是怕了,你留守大营,本将带大军前去攻取潼关。”
李平懒的和曹仁辩论,挥手道:“传令下去,大军没有本将令,不得私自调动,违者杀无赦。”
“遵命!”张颌、黄忠等将纷纷拱手领命。
曹仁看着众将中的于禁,道:“于将军,你带本部兵马随本将去潼关杀敌。”
于禁看了李平一眼,为难的道:“上将军,末将受李将军节制……!”
曹仁狠狠瞪了于禁一眼,转身问道:“李将军,本将奉丞相令驻守潼关,你率大军驰援,却见死不救,你安的什么心?”
李平知道曹仁的小心思,挥手道:“来人,带上将军回营休息,没有本将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
话音一落,李平率领黄忠等将率先离去,曹仁气的破口大骂,但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带着残兵跟在李平后面回营。
———————————
李平率领大军驻守在渭河边上,既不攻打潼关,也不查探军情,每日饮酒作乐,好生快活。
一连三日,八万曹军龟缩在大营,从不外出。
西凉马腾派长子马超率领两万西凉铁骑前来叫阵。
曹军大开营门,营中只有寥寥数名军士巡逻,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马超心高气傲,认为曹军是怕了他,缩在营中不敢出来。
副将庞德劝道:“李平擅长埋伏,他有八万大军,却不出营迎战,可见他必定在大营内埋下伏军,就等将军率军攻营。”
马超听了庞德劝言,退军回到潼关休整。
当夜,马超调集两万西凉精锐铁骑,趁着夜色掩护,向曹军大营袭杀而来。
曹军大营与白天一样,营门大开,守军稀少,营中遍布火把,一片通明。
马超不屑的笑道:“李平想吓唬本将,却不知本将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
副将庞德恭维道:“将军料敌如神,李平果然是在故弄玄虚。”
马超洋洋得意的一挥手,身后两万铁骑如怒海波浪一般冲杀进曹军大营,射杀巡逻军士,直奔中军大营而来。
所过之处,蹄声震天,曹军慌忙抵抗,皆命丧西凉铁骑之下。
马超杀到中军大帐前,放声大笑:“李平,本将两万铁骑已经踏破你的营寨,快快出来受死。”
中军大帐掀开,李平一身盔甲,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脸上从容不迫,笑道:“孟起,你若现在投降,本将放你一条生路。”
“大言不惭,快快受死!”
马超跃马扬枪,冲着李平杀奔过来。
李平微微一笑,扬起手掌,喝道:“杀!”
大帐周围突然现出无数火把,映照的一片通明,许多曹军从暗中涌出来,杀奔向西凉铁骑。
马超心中异常震惊,这怎么可能?
嗖嗖嗖!
无数箭矢从黑暗中射出来。
西凉兵哀号着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曹**射击西凉军,步军从暗中冲出来,堵住所有缺口,将西凉军压缩在狭小的空间。
片刻间,西凉军大乱,数万西凉铁骑被曹军包围在一起,进退不得。
马超看着几十米远的李平,胆从心起,跃马向李平冲过来,大喊道:“李平受死!”
李平看见马超疯狂向他扑来,冷冷一笑,转身而走,后面的弓兵聚集在一起,无数火箭射向马超。
马超虽然神勇无敌,可也架不住漫天袭来的火箭,恨恨的看了眼曹军大帐,拨马转身奔走。
此时,西凉铁骑大乱,战马互相践踏,人声马鸣聚集在一起,响彻肃杀的夜晚。
曹军堵住各个出口,用箭矢招呼着西凉军,使得西凉军退不出去,只能在狭小的地方与曹军短兵相接。
战马的优势在于平原厮杀,运动中歼敌。
现在,西凉铁骑的优势不在,曹军数倍兵力像乌云一样压过来,短短半个时辰,就有上千西凉铁骑倒下地。
马超长枪挥舞的密不透风,身后跟着庞德,两人一路冲杀,直往曹军营门杀出。
西凉军悍勇无比,曹军几乎是在拿性命拼搏,每倒下一个西凉军,就会有一两名曹军将士陪葬。
李平望着杀喊声连成一片的战场,心有不忍,片刻后,传令下去,前营撤开一道口子,放马超离去。
与此同时,黄忠奉李平将令,率三千铁骑从后营奔出,前往渭河沿岸埋伏。
有了李平的将令,前营火速撤开一道口子,马超率领西凉铁骑从容撤走。
刚才还是厮杀一片的曹营,仅仅过了一会儿,变的寂静无比,放眼整座曹军大营,死尸遍布,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曹仁提着大刀,大步来到李平面前,冷声质问道:“只需两个时辰,我军便能全歼马超的西凉铁骑,你为什么放走马超?”
李平沉默片刻,道:“区区一个马超,本将不能为了擒杀他,而徒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