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人大部分站起身,却没有人去和老人争着走路,都在等老人走出去,然后再走。
老人走到门口。手拎着手杖抬手遮住了眼睛,“多好的阳光,嗯,看看你们,一地孬苗!哪是什么。鸟吗?哇,是个小人,长得那么凶!”
一个黑影在阳光里浑身蒸腾,像是高温下浑身冒着热气馒头,像射出的矢丸一样射向老人的面孔,眨眼间变小,从老人的鼻孔中钻了进去……
“我,我认识……”老人忽然丢掉手杖。身体向后面倒去。
“老祖宗!”厅中的人只看到一点黑影射向老人,已觉得不对,正向厅门靠近。见老祖宗倒下,失声惊叫,向老人扑了过去。
最先扑到近前的人惊恐的看到一个尤如实物的小人形状的人,用嘴叨着一个雾得看不清楚的虚人儿向空中飞去,那虚人儿还在不停的挣扎,大概形状分明与倒地的老人差不离。
“啊!”看到这一幕的人惊叫后退。与后面扑上来的人撞在一起,翻倒在地。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都给我安静!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几个老人抡着手杖从后面砸倒几个人,瞪着眼睛走了出来。
他们看到倒地的老人面色青黑后。吓得各各齐退了一步,失声道:“死了!”然后面面相觑。忽然明白过来,又齐齐的冲起厅中,乱嚷道:“关门,关门!快点关门!”
人们明白了什么,涌进屋中,乱手乱脚的去关门,关了半天没有关上,从门缝里飞进一团黑物,他们后面一个人啊的一声,又倒地不起。吓得门边的几个人一时间手脚软烂如泥,一头捉下,头撞在门上,软塌下来。
其中一个口鼻着实了,忽然觉得垫着口鼻的不对,定眼看去,看到一片乌黑,稍抬起头,眼角看到一个小人儿凶悍无比,咬着一个手脚乱舞如上钩的蛤蟆一样的虚形儿贴着他的面颊向门外飞去,他又腿脚一软,尖叫一声跌倒下去,他觉得裤裆发热,抖手去摸,摸实了,又捏了捏,嗯,捏变形了,这是什么玩意,平时那话儿可没有这么大,一坨呢!他转了转眼珠,一时间没想到裤裆里多了这么些都是什么。
这一转眼,他诧异的哈出一口气,受到阻挡,又返回口鼻,抽了抽鼻子,有些腥臭,心中暗骂,真是没出息,一定是有人吓屙出翔了,一帮熊货色,没有一点胆色!他在心中狠狠的鄙视那些大小开关不灵的人来,知道不灵,还不去找人修修,加固一下,关键的时候在这里恶心他这个一身是胆的人来。他都怀疑,
他忙抬起头,看到双目瞪如铜铃,瞪着他的面孔一张,他一跳而起,裤裆里的东西顺着裤管向下掉,他感觉到了,心中竟有些不舍,要是真的,那话儿一坨如宝贝一般,拿将出去该有多威风。等他双脚落地,巧无不巧的又一脚踩上他自己掉落宝贝,脚下一滑,复又爬在那张脸上。
他哭了,因为他手脚麻软,怎么也使不上力,再也跳不起来了。他哭叫道:“老祖宗,你不要吓人啊,我胆小,我就是你说的孬种!你非要吓得我屎尿齐出才好吗!老祖宗啊,你放过我吧!”
这一会,他“明白”了,以为老祖宗对他有意见,鬼魂不放过他,困住了他的手脚,越想越怕,越想越胆寒,像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直到有人把他一把抓起,他手还朝地上的捞,捞了一小截一捏就软,一捏就变形的东西,如同抓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再也不肯松手。他感到裤裆里的东西还在朝下掉,另一只手伸过去,牢牢的捂住,哭叫道:“我滴个宝啊!”
他在裆下使劲捏了捏,捏得稀软生疼,竟然出现幻觉,那话儿被他捏成泥了,怒从心间生,忽然回手一拳打在拉他起来的人脸上,手中的东西被他从两头捏冒了出来,一头挂在拉他的人的鼻梁上,一头沾在那人的下巴,晃了晃,掉落在胸前,生了脚一般,死死的扒在那里。
“还我宝来!”他叫道,“我滴个鸟啊!大号滴啊!”又是一拳打在那人鼻子上,滑腻腻的,不由得更加怒了,“好啊,如此重要的场合,你竟敢弄一坨在鼻子上,如此不像话啊,看我怎么教训你!”
他抬手还想再打,拉他人在脸上糊了糊,也怒了,抬起手杖向他脑袋上就是猛敲,边敲边骂,“你个鳖蛋,你个王八蛋!你个狗*的!你个烂圈儿生的!……”
这位也是糊涂了,打人就打人,你手里拿着可是手杖呢,放开了打岂不更好,偏偏儿他也被熏糊涂了,紧拽着打,打得那人火蹿三丈三,变拳为掌,叉开了五个手指,瞄准了他的脸啪啪啪,就是一阵还击!
一直躲在人后的另外几个老人齐齐捏住鼻子,“我去,这个鳖孙子!”
厅内乱作一团,终于有人把死在大厅门口,死也卡住门不松的老祖宗的尸体推出门外,哐的一下,把厅门合上。
这边也发出一声脆响,一位观战的老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为他的鼻子已经捏得红了,他跳出来,抡起手杖叫道:“他娘的,老子受不了了!”举起手杖一下子打在那个心疼宝贝的人的后脑上,那人伸着手掌,向着空中,眼一翻白,不甘心叫道:“我滴个宝啊!还我大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