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罔极就是要逼文博远发飙,“舅舅,朕就让你亲眼看到事情的真相!”
“夜铮,将人带上来!”
此时文臻方才有些怕了,眸光望向偏殿,夜铮带着姜嬷嬷和杜蘅,他们两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两人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轩辕罔极的手中,并且签下认罪书,不敢不听从皇上的命令。
文博远是认得姜嬷嬷,原是府中老仆,“姜嬷嬷!”
轩辕罔极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将事情的原委说一遍吧!”
姜嬷嬷将文臻嫉恨沐挽裳得宠,想将皇上引到宫中,假怀孕,又将孕妇藏于暗室,连带着是如何陷害沐挽裳腹中的孩子滑胎和盘托出。
杜衡也是将皇后以儿子前途为要挟,逼他帮着隐瞒和偷看御医的手札得知贤妃怀的是男胎,告知皇后才害的贤妃滑胎。
“一派胡言!”文博远横眉倒竖怒道。
沐挽裳看着文臻额角有汗,在强作镇定,“皇后娘娘,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要诬陷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桩桩件件皆有证据,该进冷宫的是你。”言之凿凿,心中怨怒溢于言表。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动怒,“贤妃,稍安勿去燥。”
“皇后,朕看在舅舅和祖翁的情分上,不会废除你的皇后之位,但是贤妃却是被你冤枉,你就在宫中自醒一个月,宫中的事情暂时交由贤妃和德妃处理。”
文博远见女儿一言不发,似乎罪责已经落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你就没有辩驳的。”
轩辕罔极见文臻不语,无力反驳,也不承认,“舅舅,你别逼她,这件事舅母也知道。事情原委去问问舅母就一目了然了。还有皇后害贤妃滑胎这件事,祖翁也知道,成进宫亲口为皇后求情,朕以为皇后已经收敛了,没想到会再此次陷害贤妃。朕已经仁至义尽。也不想追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若是有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定斩不饶,都散了吧!”
轩辕罔极去搀扶依然愠怒的沐挽裳离开,“别气坏了身子。”
沐挽裳却是恨皇后害死她的孩子,没有那般夸张,不过是在作戏,皇后经此一事应该会消停一阵子。
“皇上,静璇难得来皇宫,臣妾也许没去承恩殿,不如去看看父皇吧!”
沐挽裳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相信文家的人若还想保住文臻皇后位置,也会收敛很多。
想要除掉文臻也就很难,轩辕罔极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总会找到机会。
“一起去吧!命人叫住萧逸尘,一起去承恩殿去看太上皇。”
沐挽裳从新罗归来一直未有机会见到轩辕鸿,如今见他躺在榻上,神智恍惚,满头银霜,形容枯槁,心里面很是难过,轩辕鸿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萧逸尘没有想到一年多前,他从蛮胡归来,三军阵前皇上封他做将军,那时还是神采飞扬。
有些不解,“皇上,微臣不是从西番带回了圣水。”
“御医说过,父皇的五脏六腑衰竭,不过是靠着心血在维持,若是没有圣水怕是撑不到贤妃归来。”
如此见了更让人伤心,太上皇时日无多,季怀明两鬓斑白,是为了太上皇生生的愁白了头。
静璇是一路哭着离开皇宫的,若非还有母亲放心不下,她情愿搬到皇宫来,亲自照看父皇。
马车一路摇晃,驶出皇宫,静璇一路默默垂泣,从未想过父皇会如此凄惨。
萧逸尘递了锦帕过去,“公主生死本无常,太上皇有皇上照看没事的,别哭会伤到腹中的孩子。”
静璇靠在他的怀中哭得更伤心,“看着父皇那般模样,静璇却不能够留在皇宫尽孝。”
萧逸尘有些不知所措,这也是没有办法,公主怀有身孕,还要照看母亲。
能够做的就只有将她揽入怀中给她安慰,静璇紧紧地靠着他,“父皇和母亲都变成那般样子,在这个世上能够依靠的只有驸马了。”
萧逸尘轻拍她的脊背,知道静璇是心底善良的女子,对她心里面藏着愧疚。
“公主放心,逸尘会一直守着公主的。”
文臻被张嬷嬷搀扶着回到凤栖宫,沐挽裳今日让她颜面扫地,光明正大的重回后宫,还夺了执掌后宫的权利。
这一百日她要韬光养晦,不会再愚蠢,誓要将她铲除,“沐挽裳,只要你还活着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文博远见女儿脸色难看,今日朝堂之上受了委屈,也便不再去追问,他要回大司马府,问一下文夫人。
虽然不相信女儿与夫人会做那等蠢事,还是要问一下心中才安心。
文夫人在府中坐立不安,自从得知沐挽裳归来,可是为女儿提心吊胆。
见文博远归来,忙不迭凑上前去,见他脸色阴沉,“老爷,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请?”
文博远将房中的婢女们纷纷遣散,关上房门,抓着文夫人的手腕,文夫人有些吃痛,“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女儿假孕?”
文夫人神色僵硬不语,她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不敢言语。
“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今日皇上和那个女人将假孕的事情和盘托出,让女儿颜面扫地。”
文夫人忙不迭求饶道:“老爷,妾身也是后来才知道,才叫女儿栽赃陷害给了那个女人,还将那女人逼出皇宫,当时妾身做的并没有错。”
“文博远怎么生了如蠢笨的女儿。若是早知就不会如此颜面尽失。”
“老爷,皇上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