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发现,这两天崔研希的情绪起伏很大。发生这些事本就够他焦头烂额的,偏偏这小丫头还不让他消停。饭菜不可口,她也能闹一阵子,稍一不顺心,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真真是拿她没办法。

这不,今天又出新的幺蛾子了。

“不行!”他严肃道:“别的都好说,唯独出门不行!”

“我不管,我就要出门!”崔研希任性大叫,“我都在这儿待了六天了,暗无天日,连新鲜的空气也呼吸不到!你这是非法囚禁!”

“谁让你来的?”权至龙忍无可忍地说:“不在中国好好待着,你非要跑到这里来,你当这儿是好玩的?外面什么形势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想绑架你,你到底清不清楚?!”

崔研希被他吼得一怔,续而从床上抓过枕头丢向他,“你又跟我吼!!刚过几天,你老毛病又犯了!自私的家伙!混蛋你!”

权至龙纹丝不动地任她发泄,他现在没有精力跟她讲道理,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她重新送回中国。

晚上,崔圣贤来了。看这别扭的气氛和两人发僵的脸色,他笑了笑,“干嘛呢这是,刚好几天又吵吵?”

也不知咋的,崔研希这几天的眼泪特别多,都把权至龙哭得麻木了。

“现在非常时期,你不好露面,那就让我带她出去,再叫几个人跟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了解了情况,崔圣贤充当说客,“就出去兜兜风,现在是晚上,人又少,到偏僻的地方转一转,我就带她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崔研希已经披上了大衣,一副非要出门不可的架势。权至龙瞅瞅她,千般无奈也只能答应下来,“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一行人低调地出了门,圣贤和研希一部车,其他人上了另一部,在后面跟随他们。

权至龙还是不放心,途中打电话嘱咐几句,被崔研希嫌烦的挂断了。崔圣贤开着车,缓缓驶上正道,“非要用这种方法吗?”

“不用这种方法怎么办。”崔研希摘掉帽子,拢了拢头发,重新戴上,“时间紧迫,快一点。”

一切早有谋策。

那天,她在门外听到了详情,便决定自己该做点什么。

她趁权至龙洗澡时,从他手机里拷出律师的电话,跟对方偷偷达成了约定。只是,权至龙整天跟她在一起,不在一起也在一个屋檐下,根本没有机会让她与其他人接触。他口风甚严,丁点儿信息也不透露给她。无奈,思虑了两天,她决定拉上崔圣贤,向他求助。

——我要为至龙当证人,需要你把我带出他的范围,请务必保密,见面详谈。

“你这是让我背叛至龙吗?”

听完她的解释,崔圣贤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你要是为我好,大可以拒绝我。但是,如果你是至龙的兄弟,你该知道,我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他。”

“至龙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我没想让他同意。”崔研希指向前方的指示牌,“右拐,律师在汉江桥下等我们。”

没有谈话地点,律师上了车,跟崔研希握下手,“你好。”

虽说两人之前见过几面,但从未打过招呼。权至龙根本就不让崔研希与其他人有任何的接触和交谈。

“您好,冒昧地请您过来,实在很抱歉。”崔研希恭敬地说。

“哪里话,为至龙做事,是我肩负的责任。呵呵,不瞒你说,很多人给我施压,务必让我为他脱罪。但至龙固执的很,你也知道的......”

“是的,我都听到了。”

“你是个勇敢的女人。”

崔研希苦笑,“别这么说。先把具体情况告诉我吧。”

律师看了眼始终没说话的崔圣贤,似有顾忌。崔研希解释:“他是至龙的兄弟,我们自己人。”

律师略一点头,“是这样,现在崔家的罪行已经全部暴露,几乎没有挽回的局面了。他们想拖至龙下水,你那天应该听了个大概。目光比较棘手的是,他们手上有协议,有你们结婚的证据。这些都会在庭审时,当做指证被曝光出来。就算我们可以扭转局面,但他跟你结了婚的事实,会让我们的辩护显得牵强。而且公众会产生质疑,这种影响力,会损害至龙的信誉和名声,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崔研希问:“如果我作为证人出庭,需要怎么做?”

“至龙不会让你出庭。我敢肯定,他是绝对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

“会有什么危险?”

“如果崔家知道你要出庭,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止你,可能你会发生危险。再有,作为证人,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胆量,庭审上的一切都是不可估量的。如果对方联合法官,认定你做假证,你可能会获刑。就算最终脱罪,你为至龙作证辩护,势必会影响自己的声誉。毕竟,你曾是崔家的人。”

崔研希想了想,问:“那如果我不做证人,直接把所有罪状揽下来呢?”

一直没吭声地崔圣贤刹地看向她,“你疯了?”

崔研希摆摆手,制止他,继续向律师发问:“我知道整个事件的全过程,就以我是崔家人的身份,把所有的罪状揽下来,会有问题吗?”

罢飧......”律师沉吟了片刻,“这个太冒险了,而且,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要知道,顶替罪名可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但这是唯一能让至龙脱罪的方法。我是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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