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有一部白色奔驰!
权至龙的度假山庄在抱川!!
“车牌被,被朋友摘掉,可能是拿去干什么了吧。”
“抱川是一个亲属家......”
都璟秀握紧方向盘,深邃地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好似能看见什么,缓缓咬紧了牙关。
冥冥之中早有预示!
在洗手间接到的那通电话,熟悉地声音终于有了答案。在医院偶遇,略显惊讶的眼神,载他回家的那部奔驰......与崔研希的是同一部!
崔研希为了不暴露权至龙,于仓促中摘掉了车牌!
一切的一切,连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可是,不想相信。
一定还有回旋之地吧?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他得找到崔研希,亲耳听见她的否认,他才能安心。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不相信,绝不相信,崔研希会欺骗他......
◆◆◆
车子拐上弯道,离老远便看见屹立在山中的别墅......崔研希,会在那里吗?
都璟秀眨了眨酸涩的眼,撑到现在,已是疲惫不堪。
越是接近,他的心揪得越紧,几乎要窒息一般,有了一种想掉头离开的想法。
然而,他看见了那辆白车——依旧没有车牌的,那辆奔驰。安静地停在车库前。
心口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捅了一下,好酸,好疼......
他木然地下车,来到门前,却又踌躇。
直到院子中的人注意到他,走过来问:“小伙子,是要住店吗?”
这是......至龙前辈的父亲么?
都璟秀恍然回神,“......我是来找崔研希的。”
权父愣了一愣,开始仔细打量他。
那警惕地眼神,验证了心中的猜想,都璟秀感到喉咙干涩,无力地说出:“我知道她在这儿......我是她的朋友。”
“那我带你去见她......”
“不用,您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
“在后面的菜地......”
脚步好沉重,像是背着一座山。
他来到后院,看见有两人蹲在菜地里,正埋头摘菜。纱巾包裹着头上的大檐帽,有一撮泛红地发丝透过其中一个纱巾露出来,长长地垂着,那纤细地身影......
之前持观望状态,左右动摇的情感,当这一刻来临时,才发现心好痛,痛的想哭......
不知过了多久,权母抬头瞅瞅站在菜地旁边的人,纳闷地嘀咕:“那是谁呀?一直站在那儿?”
“嗯?”崔研希只顾摘菜,头也没抬。
“有个小子,一直站在那里!喏!”权母向她一指,崔研希扭过身子,回头瞥一眼,而这一瞥,却把她定在当场!
她撩开眼前地纱巾,看向不远处地人,一再确认那不是幻觉后,她慢慢站起来。
“你认识?”权母问。
崔研希没说话,就那样僵站着,犹如被抽走灵魂似得面无表情。
四目相望中,好像僵持了很久很久......
而打破僵持的,是那春风一般,暖暖地笑容。那男孩双手插着口袋,冲她一耸肩,歪着头看她,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只是,她为什么能看见他眼中的泪光?那隐在嘴角的苦涩,掺杂了多少无奈?
崔研希机械地挪动步子,向他接近,越是接近,那笑容越浅,浅到无法维持了,她听他说:“努那,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璟秀xi......”
“没事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
◆◆◆
入秋的落叶洒满山林,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静默而有规律地穿梭着,直到,其中一人停下......
“对不起。”
另一人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璟秀xi.....”
“手给我。”
崔研希莫名地望着对方,那人站在台阶上,向她伸出手。
她懵懵地握住他,感受那温热地掌心,如一股暖流注入心田,眼眶忽而一热。
都璟秀像是没看见她红了的眼,自顾自地说:“我在很久以前,就幻想与你郊游地场景,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
“璟秀xi.....”
“什么也别说,努那,跟我爬山吧!”
山路时而平坦,时而崎岖,有台阶的地方还比较好走,没有台阶的地方则险峻非常。两只手紧牵着,一前一后,一路无言。
崔研希望着都璟秀的背影,不懂自己为什么总会想到床头上的那张照片。
曾经放在臆想中的人,此时就在眼前,牵着她的手......那坚忍地背部和修长有力地手掌,越是暖,越是使她愧对。
她欺骗了他。
她偷偷设想过,被他知道真相的场景......然而,他没有痛骂她,也没有扬长而去。
原来,得不到抱怨和指责,却是这般难受。
崔研希一手抹着泪,漫无目的地跟他走,她有点奢望这个时间,她希望,这双手别放开......
只是,凡事总有尽头。
山顶的空气清清爽爽,走了很久的两人都累了,一同靠在大石上休息。
都璟秀看看哭红了眼的人,微微一笑,“干嘛哭成这样?”他想用轻松的语气,调节压抑的气氛。
可是,他却被对方的眼泪感染了,渐渐地没了表情,然后,努力维持的乐观也有了一丝松动。
“努那,你心里难受吗?”
崔研希捂着脸,涕不成声。
都璟秀低头看着地上的石子,用鞋尖踢了踢,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