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街道独自漫步。 .-入眼萧条,又显寂寥。

权至龙踢开脚下的石子,狠吸一口烟,而后利落地弹走烟蒂,继续漫无目的的前行。

没人知道他这个习惯。

极端压抑后的暴走,不想理,谁也不想见。

这种状态不常有,上一次是他被崔家算计,误吸了毒品,发现自己无力摆脱现状与胁迫,于是他一人躲到济州,在酒店里喝得泥泞大醉,晚上跑去海边大哭

人啊,总要面对不公,面对喜怒哀乐,生老病死

然而,研希白着的脸,意识飘离的样子,让学会看淡一切的他重新体会到了锥心的恐惧。那种恐惧,他此生不想再经历,以至于,他懦弱了,他想逃

他终于领会到爱一个人的牵心扯肺,甜蜜的时候看不到,只有遇见危险,经受生死攸关的时刻,那种心悸会毫无预兆地出现,令人措手不及,方寸大‘乱’

他害怕那滋味儿,真的怕。

他完全没想到,研希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经可以和他的父母比肩。不知什么时候,她悄然占据了那个重要的位置,使他毫无准备。

庆幸的是,研希没有大碍。然而这些顿悟令他无法平静,形容不出是什么心理,以前想的很简单——喜欢就在一起,好好待她,不喜欢就分开,好聚好散。

可是,真实的体会推翻了他的决断。

掌心还存留她冰冷的温度,不单单是愧疚自责,而是负重的责任,压在了肩上。原来爱一个人,不是只有陪伴和情话缠绵;原来在他游刃有余的四处逍遥时,一直被忽略的荷尔‘蒙’与多巴胺,早已违背了他的意志,悄然对她产生了作用

这绝不亚于一场心力‘交’战。

他自以为是的爱,在真正来临时,才知道自己的自‘私’。

对,他自‘私’。

他还没准备好。没准备好要怎么爱一个人,说明白点儿,他还不知道付出的意义———出了事,只知道心疼自责,这并不是爱。

爱一个人,要宽容体谅,要改变习惯,戒掉对方不喜欢的,接受她的一切,不跟她怄气,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能做到吗?

做不到,能分手吗?

答案是不能。

那么,为了不再经历那些恐惧,他要学会爱吗?

“请问要点儿什么?”

“包子、粥,豆浆,油条。”

付了款,权至龙提着两袋早餐,看一眼头上的中文牌匾,晨阳刚刚撒下,映照着烫金的字体,亮得刺眼。

起伏的心绪已经归为平静,他该回去了。

纠结过后,日子还要过。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爱,要么离而后者明显不是他想要的,所以爱吧,他这么聪明,学会爱一个人,应该不难。

赶在研希醒来之前,权至龙返回病房。

“哎一股,去哪儿了你?”胜励一见他就埋怨,“把我自个儿扔在这儿,算什么事儿啊!”

权至龙没理会他,走到‘床’前看向沉睡的人,“怎么样?有没有醒来得迹象?”

“护士刚刚换了‘药’,说得再等等。”

权至龙‘摸’‘摸’她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了。

“我买了早餐,你吃吧。”

胜励翻翻口袋,挑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你去哪儿了?”

“出去逛逛。”

“”胜励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说道:“圣贤他们打电话,问嫂子的情况,说上午忙完就过来。”

权至龙说:“不用,你等下也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她就行。”

胜励前前后后的忙和了半宿,熬了夜,黑眼圈儿更严重了。吃过早餐,权至龙坚持要他回去,他才回家补眠。

崔研希一觉“睡”到十点,醒来后头脑依旧晕沉沉的。

“麻‘药’还没有全消,这是术后反应,很正常。”

“术后?”崔研希哑着声问。

权至龙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小型微创手术,已经没事了。”

“我好渴。”

权至龙在水杯里‘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你昨天吓到我了。”

崔研希的脸‘色’还很苍白,含着吸管,用无知的眼神望着男人,好似忘记了发生过什么。

“大夫说你延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如果再晚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权至龙略带责备地说:“你难受怎么不告诉我?就算我不在,你也要自己到医院检查,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我,我有买了消炎‘药’。”

“那能治病吗?”

崔研希犹豫一下,闷声说道:“脑袋上有个包,到医院检查万一被媒体知道,又要夸大其词的诋毁你了。”

有的时候,真相往往出乎意料。猝不及防地收到答案,使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波’动起来。

“你是为了我,才没有来医院?”其实不用问就已经心知肚明。权至龙难受地皱起眉,正‘色’的面孔现出隐隐的怒意,“我问你,名声要紧?还是命重要?”

崔研希眨着眼睛,呆呆然。

在沉默的对视中,权至龙率先叹了口气,败下阵来。他抚上她的头,疼惜又无可奈何地责备一声:“傻瓜!”

碍于研希大病初愈,权至龙暂时没有向她坦白他对崔家的计划。

两天后,研希转回家中休养。bigbang的其他成员和一些朋友过来问候,还送来大堆的补品,叮嘱她好好休养。除了必要的行程,权至龙几乎是全天候陪伴,家务由他一人


状态提示:第98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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