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眼前的这个男生只有十六七岁,可是说话的架势却把老男人吓得够呛,再加上刚才一拳被打得够疼,他自然是识相了。
“走就走啊,谁稀罕她这种没发育完全的女人!”
老男人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席朵朵还有些慌张,抓着严若文的衣角没有松手。
严若文一动,便感受到了身后的席朵朵。
“放手。”
他冷声提醒着。
席朵朵一愣,不得不松开了手。
卡座上,宽敞而猩红的沙发,只有他们两人,从卡座外看去可以看到整个热闹的舞池。
黑色的水晶桌面上有着好几瓶白兰地还有威士忌,席朵朵看着那些酒有些出神,她想要阻止严若文喝酒,却没有了那种开口的底气。
“刚才谢谢你。”
席朵朵道谢着。
“我让你跟着我了吗?如果你不跟着用的着我出手?!”
他语气强硬而恼怒。
此时的他是厌烦她的,但是当他看着她受到别人骚扰的时候,他还是看不下去会为她动手。
“我又没让你帮我。”
席朵朵嘀咕地说着。
“你,现在也可以滚了。”
严若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白兰地,冷酷地看着她说道。 [
“我不走。”
席朵朵坐在沙发上固执地回答着。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也不能就留下他一个人在酒吧。
严若文眉头紧皱,刚才喝下去的白兰地滚烫地在他胃里翻腾着,看着席朵朵越来越愤怒。
他忍着心中的怒火,逐渐地靠近身旁的席朵朵,他的靠近让她心跳加速,望着他那张离自己那么近的脸庞,席朵朵不由地低下了视线不敢看他。
严若文却用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下巴高高抬起。
她被迫抬起头直面对视着严若文。
“我再问你一次,走不走?”
他的手指捏得她下巴生疼。
“你不走,我就不走!”
席朵朵倔强的眼里是满满的坚定。
“为什么不走?”
他再次问道。
“我担心你在这里会出事情,所以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回家,不然我不放心。”
席朵朵认真地说着。
就以严若文现在的脾气,恐怕很容易和人打架闹事。
像是听到了玩笑一样。
“说的真好听,看来你对我还真是喜欢啊。”
严若文仰着倨傲的下巴,不禁冷笑道。
这样披着伪装的关心他根本不屑。
“你要是误会我是姜也故意派来整你的,我也无话可说。”
席朵朵不愿继续解释。
严若文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
他拿起玻璃桌上的一杯白兰地继续喝了起来。
满满一口灌入,辛辣刺激!
“别喝了。”
席朵朵劝说着。
来酒吧不过是寻欢作乐的,既然不是跳舞就是在喝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在席朵朵看来这些都是不正常的。
“我不喝,那你替我喝?”
严若文看了她一眼,嘲弄地说道。
她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替你喝。”
“这是你说的。”
严若文拿过桌上的杯子,倒上了满满的威士忌。
方形的酒杯里是澄亮的酒。
席朵朵伸手拿了过来,刚要喝下抢过,威士忌溅落了些许。
“你以为我真的还会像上次那样被你打动?光凭喝这些所谓的酒?”
严若文冷漠地凝视着她,随后一口将那杯酒喝下。
这般无情的讽刺。
洒落着的威士忌溅在她的手背上,凉凉的,就如同严若文的眼神一样那么冷。
他毅然决然地认为她是那种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女生,难道就因为她家境不好吗?难道钱就可以收买她去做任何事情了吗?
席朵朵的心像是被细密的细针扎过一般,除了疼以外就别无感受了。
“那董思卉就比我好是吗?”
她忍不住地问道。
那天董思卉的话总是在她的心里,却总是没有机会找严若文问个清楚。
严若文眉头皱得很深。
她居然提起了董思卉。
“她和你不一样。”
严若文放下手里的酒,冷声说道。
不一样?
席朵朵听着他的声音格外刺耳。
“那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就因为她比我出身好吗?还是她长得漂亮?”
她酸涩地盯着严若文想要问出格究竟。
就算是被比较她也要知道个清楚。
严若文注视着这个和姜也有着关系的女生,他的内心没有任何的心软。
“不管是什么,你都比不上她。”
他冷酷的声音在这样喧闹的酒吧里,在席朵朵听来却是异常的清楚。
这样的回应如同芒针,深深地扎入她的心里。
她只觉得眼眶发热,有透明的液体从眼眶里掉落下来。
没想到竟然连比较都没有,她就已经输给了董思卉。
席朵朵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颤抖地抽泣着。
严若文坐在沙发上背脊僵硬。
他漆黑的眼眸落在身旁独自哭泣的席朵朵身上。
她的哭声很微弱,微弱地像是有意地隐藏着自己的脆弱不愿被别人看到,然而他无法再相信这个女生是单纯的。
凌晨两点。
席朵朵和严若文这时候才回到了严家。
严若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正微微皱着眉头的他散开了担忧。
客厅外。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