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一直以来,我也是将双双当成自己女儿一样对待,今天中午正好天晴,妈带你去集市买一套婚纱咋样?”母亲牵着双双的手,此时笑靥如花,看起来十分高兴。
双双点了点头,但却不好意思了起来,她看着我,似乎在得到我的同意,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说道:“去城里买吧,也就半个小时后的路,双双你在西湖班的时候是不是学了车?学了就开车去吧。”
“学了,在拍戏的时候,导演还给我派了一辆车子,一直都是我自己开的。”武双双接过了钥匙,她问道,“那你呢?”
“快秋天了,我去下地,爸不是去上班了么,我记得家里头中了不少山楂树,我去收一下,毕竟昨天晚上下雨了,我担心不去收,就烂了。”我笑道,山楂树是我爸妈种来卖的,因为山楂也是一味中药,对于富庶的家庭来说,买山楂不算什么,但我家家庭也一般,虽然我可以给我爸妈钱,但我爸妈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收钱的,给他们收山楂果子,也算是我这个作为儿子应尽的责任吧。
在学生时代我基本上没帮上家里什么忙,后来工作了,我都在市区打工,所以家中的忙更加帮不上,如今我父母也老了,作为一个儿子我也十分羞愧。
双双对开车也很有天赋,她故意戴上了帽子,将头发也盘起来,这样别人也看不到双双头上的白发,而我换上了了一身麻布衣服,还有一件旧衬衫,我发现衬衫上还有几个破洞,心中一想,我父亲下地的时候,就是穿这件衣服在田里奔走,心中就一阵酸楚。
我离开了家中,此时家中就剩下我奶奶,因为晚上中邪了,所以我奶奶现在正在休息,但是为了保守起见,我还是在门上贴上了两道符纸,我并不会做纸符,但这次从事务所回来的时候,我带了不少符纸,都是鬼帅留下来的,鬼帅的符纸对妖魔鬼怪很有震慑的作用。
但我走在小路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在注视我,朝着远处看过去,这才发现了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在田野上行走,还看着我。
我心中一沉,暗道家中发生的事情,十有八九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但我尽量不去看他们,因为现在临近婚期,我也不想出什么事情,毕竟我欠武双双的,就应该给她一个幸福的婚礼。
来到了我家农田的河岸边上,我看到了十几棵山楂树已经熟透了,上面结满了山楂,因为今年多雨滋润了土地,所以看起来收成很好。
我将竹篓放在树下,用长棍子敲打树枝,不一会儿,雨点般的山楂果子,纷纷落下来,我连忙在四处拾撮这些果子,放到竹篓里,竹篓的下面裹着一层被子,所以山楂放上去,受力均匀,我也不用担心会变形或者坏掉。
然而在树顶的果子我采不下来,我不得不爬上树,然而山楂树很高大,而且树干光滑,爬起来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攀上了一个枝桠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道虚影,那虚影是黑色的,稍纵即逝,可能一般人都以为是眼花了,但我却不那么认为,我感觉到了阵阵阴气,此时朝着远处一看,桥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影子。
自从学习养尸术之后,我看很多东西都清晰的多,所以我断定在桥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山楂果一共采了三箩筐,一箩筐的山楂果子有些发育不好,看起来难看,品相不好的山楂很难卖掉,这些山楂果子通常会被我母亲做成山楂糕。
小时候没吃的东西,也没啥零食,山楂糕就是我的最爱,每次放学回来,吃上一块热乎乎的山楂糕,对幼年的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褒奖。
我将山楂果子放到了骑过来的三轮车上面,这三轮车很久,如今也很少用,因为以前都是我爷爷骑着三轮车到处走动的,幼年时候我的,也坐在三轮车上,我爷爷朝东朝西都会带着我,有时候会去茶馆,有时候也去麻将馆。
我把东西都装上车子之后,也不急着走,而四周围的可疑人物也渐渐离开了,我悄悄的来到了桥边上,这桥很有历史,我们称其为吕公桥,曾经在战争年代,这里本来是有个木桥,但被炸掉了,百姓们之后过河都是一头扎进河里面,然后游到对岸,十分不方便,然而有一个姓吕的人,这人原本是张云东的叔公,他是一个大善人,在老上海做小生意,回来时候看不过去,就修了这个桥。
但结局十分悲惨,在上世纪中期时候被那场大运动给祸害了,头戴高帽子,上面写了资本家几个大字,吕公本是读书人出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次日就上吊自杀了,而他的家人就去了台湾,听说吕公的儿子在台湾生意做得非常好,去年还回来了一次,帮助村子里修了水泥路。
这样以德报怨的行为让当年的一些红卫兵十分惭愧,而吕公桥也一直保存到现在,据说曾经断了一次,是被河道里路过的一艘货船给挤断了,但村里出钱进行了一番大修,当时本来打算改名,但那时候张二叔还是市委书记,亲自过来保存了吕公桥几个大字。
我来到了桥下,发现那影子开始躲闪,我立刻顺着河岸趴了下去,这时候正好路过一个乡亲,这是我父亲的老友,他看见我这举动便问道:“庄伢子回来了啊,咋在水里干啥呢?”
“摸鱼。”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老友笑着摇了摇头:“小心河里面有切蛋鱼!”
切蛋鱼也就是个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