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是吕晨的虎贲轻骑,领兵之人不知是谁,将军不可大意。”一个校尉对吕威璜说道。
“虎贲?就是当年卫青将军创立的虎贲羽林卫吧?那又如何?区区五百人也敢对抗我一千多骑兵,找死!”吕威璜道,“传令,冲散对面骑兵,我要生擒对面小将,叫吕晨来领人。”
这些日子,淳于琼所部一直在北海筹集粮草,吕威璜一直带着骑兵负责护送,这是刚好前日送粮到达乐城,顺便休整几日,就被吕晨攻下了城池。真正的守城步兵们,见城池被夺,没敢跟吕晨巷战,反倒是求和自保,吕威璜便心中不屑,只是他势单力孤也不好做什么,这才不情愿地接受了吕晨互不攻伐的条件。
而吕威璜因为是骑兵,吕晨就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上午走访几支部队的时候,也没来这里,被困在城内的骑兵,在吕晨看来是没有威胁的,尤其这支骑兵的战斗力还很低下。也正是因为如此,吕威璜不认识吕晨,甚至都没听说过他的虎贲最近一段时间的战绩,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有多强大,这就是所谓的不知者无畏。
“将军……”校尉还要再劝,却被吕威璜打断。
“好了!”吕威璜道,“明明说好互不攻伐,供给我们粮草,是他们先反悔意图控制粮草的!把他们打怕了,他们就不敢欺负人了。”
吕威璜到底没有多大野心,为的不过是一点粮草,对于反攻城池,他连想都不敢想,在他的脑海里,从来没有骑兵能够攻城。
“结阵,准备出击!”吕威璜命令下达,校尉们也不敢置喙,只得领命。
此时,土坡上粮仓外,文丑一脸血污地站在粮袋堆积的矮墙上,拄着长刀看着下方骑兵对阵。
“将军,我们要不要下去助战?”文丑的亲兵队长文延问道。
“全军休息,留少量士兵警戒,其余为伤兵包扎伤口。”文丑下令之后,咒骂道,“某在这儿死撑了半个时辰,累得半死不活的了,还去帮吕晨小儿?笑话!再说了,咱们是步兵,怎么跟吕威璜的骑兵野战?不是找死吗?”
文延把命令传给几名校尉之后,又担忧地道,“但是吕晨小儿只带了五百人,这边吕威璜有一千多骑,若我们不相助,恐怕……”
“要叫小君候了!别再吕晨小儿小儿的叫,没规矩。”文丑训斥道。
文延一脸尴尬,心说,不是你刚才这样叫的么?我也知道咱们投降吕晨了,可是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来么?
文丑道:“吕晨会赢的。”
虽然文延还不太愿意相信,文丑也不多说什么,虎贲的战斗力他清楚,五百人已经够多了。实际上,文丑现在心里特别不爽,他大概能猜到吕晨为何来得这么晚,却没有办法,只得拿了块石头开始搓自己的大刀,心说,把刀磨快一点,带回好宰吕威璜。
磨刀不误砍柴工!
嗒嗒——
战场上,马蹄声响起,整齐划一,地面微微颤抖起来,是虎贲开始冲击了。
双方距离一百五十多步,虎贲还是刚才的方阵队形,并没有先结阵再冲杀,开始起步的时候也没有变阵。
吕威璜部骑兵还没有出动,缓慢结成了雁回阵。
“骑兵方阵?轻骑兵用重骑兵的方阵冲击?”对面,吕威璜微微一惊,随即便笑了,“如此骑兵也敢号称虎贲?”
“将军切不可轻敌……”
“好了,传我将令,全军突击!”
吕威璜大喝一声,带着亲兵冲了出去,校尉们只得带着士兵跟上。
“不降则死!不降则死!不降则死!”
虎贲将士一边疾驰加速,一边长吼三声。
方阵冲击,这是虎贲的特有战术。在冲阵的时候,虎贲要进入一百步之后才开始结阵,在行进之中结阵,出其不意,一是不给敌人反应的时间,二是能根据对方阵型采取针对性策略。这样的战术是吕晨的要求,他虽不会练兵,带兵也是二流水准,但也知道在冷兵器时代阵型的重要性,加上张辽的指导,吕晨对于阵法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方阵阵型?用轻骑兵不骑射袭扰而直接冲杀?这不是找死吗?”
“双方都是骑兵,一方五百,一方一千二,也敢主动出击?勇气不错!不过确是匹夫之勇!”
“难道这就是当初那只杀上主公城头的骑兵?怎么会这么糟糕?”
“吕晨小儿也不过如此嘛!连最普通的战阵都不懂!”
“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耳!”
“若是吕威璜斩杀了吕晨,岂不是立了一件大功?虎贲也不如传言中那般厉害嘛。”
战场的西北角,不少袁军衣着的人冷眼旁观,并乐呵呵地对吕晨虎贲的下场表示担忧。这些人都是吕晨特意请来的观众。
双方骑兵进入一百步范围。
吕晨当然看到了对方不断加速的雁回阵,心里哀叹,还以为你口气大,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对我迅捷如风的虎贲,竟然还敢用雁回阵?雁回阵,最大的优点是突击能力强,最大的缺点是转向特别慢。
“左部前压,右部拖后,成线性阵型,从对方左面迂回过去,自由骑射。”
吕晨一声命令,整个虎贲轰然而动。
只见,虎贲左部突然冲出,右部速度减弱,并且,整个虎贲朝着吕威璜部的左边而去,眨眼间就排开一条线来,速度奇快,并且整个部队还在不停地朝左边移动。
变阵结束,双方骑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