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马过来!看老子生擒了你!将你挂旗杆上风干!”吕晨纵马而出,故作嚣张地挥舞着方天画戟,爆吼一声。
大约曹仁被吕晨在裤裆里放冰块,挂旗杆的英勇事迹传播得挺广,对面文丑听了果然怒得脑袋冒烟儿,哇呀呀怪叫着挂档踩油门,战马biu的一声冲到了急速。
吕晨心里一惊,这货也是一根猛人啊!虽说最后被关羽一刀斩了,但关二爷何许人也?那家伙通常都是开挂单挑的,自己能跟他比?一定要小心应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文丑给削了丢人是小,丢命是大!虽然心里没有十足的信心,但吕晨还是嘴里嘀咕着给自己减压:“矮油,你超速了,大哥!”
两骑越来越近,近得吕晨甚至可以看清文丑因暴怒而炸起的胡须。
文丑挥舞着丈二长刀,大吼:“小畜生,看刀。”
“不看!你的刀不好看。你的鞋带开了。”吕晨拖着方天画戟,哇咧咧叫道,叫完才发现自己蠢了,这年代鞋子连左右都不分,哪来的鞋带?
说话间,两骑相交。
鞋带是什么?文丑稍一分神,明显慢了半拍,但好在经验丰富,左手一伸虚晃一下,而后右手举刀,劈下,横斩向吕晨。
“小儿,受死!”
暗器?我去!吓老子!
吕晨也不慢,抬起画戟架住大刀。
嘡!
文丑的大刀却是一触即退,他双手握刀,迅速抽刀,然后猛然从吕晨头顶斩来,势大力沉。
对方速度实在太快,远不是野王城外那几个小将可比,吕晨来不及出手,只得再度格挡。却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如山岳压顶,胯下小罗都是四蹄一抖。文丑的武力值果然不是盖的,吕晨心想,幸好自己没有因为他被关二爷一刀斩了就轻视他。
吕晨才十六岁,身体并未完全长开,力量也不够强大,却幸亏玄龙逐云兽是匹好马,懂得四腿先微曲再反弹为主人卸力,这才架住了文丑的攻势。
会心一击,竟然别挡住了,文丑眼神一凛,惊愕不已,显然没有想到这假吕晨如此厉害。
两马速度皆是奇快,交手只是电光火石之间。
两骑错身而过,吕晨画戟顺势一撩,挑向文丑后背,速度奇快。
文丑眼疾手快,撤回大刀拨开吕晨画戟。
两骑分开,这一合,两人平手。
随后又是几回合,两人刀来戟往,不分胜负,倒不是吕晨让他,实在是吕晨现在真不是文丑的对手。两人武艺相当,但文丑的战争经验和力量都要远胜吕晨,若不是玄龙逐云兽的帮忙,吕晨还真挺难的,文丑的战马已经血流满面了,那是小罗踹的咬的,吕晨见了这场景,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给战马钉马蹄铁了!
几回合之后。
文丑杀得兴起,勒马转身再冲。
他武艺不俗,通过刚才一番交手便是知道,对面之人手段了得,虽不见得能胜自己,却也是河北一流武将了!是谁?难不成真是吕布之子?倒是跟吕布长得有些像,身材像,都那么大块,脸蛋像,都他妈帅得让人忍不住想砍两刀!难道这个吕晨才是真的?刚才那个是假的?可是,刚才那人冲出的时候,全军肃立,搞得跟真的一样……那又是谁?
思绪万千,但文丑心中突然也释然一些,对方很强,这不是麻烦事,反而很好,因为,这样诈败起来就更容易了。待会儿只需假装不敌,对面肯定会全军突击,自己带着士兵佯装狼狈逃窜就行了。在这个时代,两军相交,先斗将是常有的事儿,一方斗胜则士气狂涨,突然冲杀而出,对面将领战败来不及退守指挥,自然战心破败,一触即溃。诈败大多用斗将的方式,这样看起来最直接最真实。
勒马转身的时候,吕晨的脑袋也没闲着,他在想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虽然庞统在历史上的确很牛叉,但他今年才二十岁,靠谱吗?最重要的是,这货最后是挂掉了的,所以,吕晨多少有些忐忑,因为这个计谋有些冒险,庞统的计划是——生擒文丑。
要吕晨生擒文丑,这是庞统说的。
时光回溯,片刻之前。
在吕晨得知庞统说出骑兵攻城的妙计之后,激动得两眼冒绿光,却被庞统浇了一头凉水:“这个计划的关键在文丑,对面要诈败,定然不止一次,下次你再遇到他的时候,跟他斗将,一定要生擒文丑。”
“关文丑鸟事啊!”
吕晨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惊叹,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搞得过文丑,一想起毛脸的文丑他心里就毛毛的,这家伙武力值不低的!庞统你丫是人中的卢吗?
庞统解释说:“先前统说过,骑兵攻城,是需要搭一条土坡填平护城河,直上城墙,才能让骑兵长驱直入冲上城楼,我们搭是来不及的,只有借袁绍之手。根据陷阵营的士兵回报,公孙瓒困守易京数月,为了防袁绍的冲车,已经在城门里砌了砖石,几乎把门洞堵死,只留下一点空隙进出,这也是他率兵出城后,差点没能逃回去的原因。所以,袁绍现在急需将投石器和冲车运入城内攻击内城,但被封堵的门洞是容纳不下投石器和冲车,清理起来并不容易,且时间耗费颇多。而搭一条斜坡土路直接跨越城墙到城内,反倒工程量小很多,还能用于运送粮草。”
这次,吕晨用的是疑问句了:“关文丑鸟事啊?”
“你看,咱们想到了搭土路的办法运送投石器和冲车,以及粮草辎重等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