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发懵的还有对面苏由和一群土鳖士兵,他们或错愕或惊悚地望着文丑那断成两截的战马。
全场静寂,落针可闻。
“全军突击!”曹性爆喝一声,同时放开了手中弓弦。
嗖——
羽箭破空飞出。
啄。
一声沉闷声响。
刚刚站起来的文丑惊愕未去,却被一箭射中了屁股,疼得跳了起来。对面放冷箭?太他娘的不道德了!文丑正要回身大骂,却见对方五百轻骑腾腾腾冲杀了过来,喊声震天,顿时惊得吞了吞口水,说不出话来。
“撤!撤!撤!”
苏由大呼一声,骑上战马返身就跑。
袁军士兵们却是比苏由反应更快,早就跑出几十步了。却是,他们从炸响声中惊醒过来时,又见主将文丑中箭,顿时心中惊惧,有人大呼对方会妖法,于是,不想被像那匹战马一样炸成两截的士兵们丢了武器就跑。
这一次的“诈降”貌似挺成功!喵呜!
苏由苦着脸想到,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文丑那货铁定要被活捉了!战马已经死了,屁股中箭,他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吧?对于这次“出色”的诈降,苏由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不过,他并没有派士兵去把文丑救回来,因为……他忘了,跑了好远,他才想起,其实刚才的文丑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杀呀——”
五百轻骑大吼着纵马驱赶对面溃兵,却并不冲入阵中,他们是轻骑并非铁骑,有自己擅长的攻击方式——骑射。
骑兵们朝着人群密集处放箭,顿时箭如雨下,不停地有人中箭倒下。
没有追多远,轻骑便是停了下来,这是预定好的战术,只需击溃敌方。他们开始回收箭矢,毕竟箭矢是很珍贵的,大多数箭矢只需要从地上捡起来就行,但射进敌人身体里的箭矢就不好弄了。为什么不好弄呢?因为有些会卡在骨头里,很难拔出来,于是骑兵们就只能下马,踩着对方,双手握住箭杆往外扯。
一时间,哀嚎遍野,都是拔箭搞出来的动静。
吕晨下了马,在旁边土坡上休息,跟文丑打了这么久,挺累的,那货的确很能打!听见哀嚎声,吕晨微微不忍,叫过曹性道:“别这么残忍,你听,叫得多难受?敌人也是人啊!要友好对待。”
曹性道:“那怎么办?箭不要了?张燕可没分给我们多少箭。”
“啧!遇事要知道变通嘛!受伤的敌人叫得这么惨,你就忍心?”吕晨叹息道,“拿破布堵着他们的嘴,再拔箭!这样多人性化?”
“哦!小君候果然宅心仁厚。”曹性一乐,屁颠屁颠跑了。
宅心仁厚?宅你二大爷!
刚刚走过来的庞统脸庞抽了抽,把人家的嘴堵住就不残忍了?掩耳盗铃嘛!他当然不知道吕晨说得古怪,其实内心里只是怕那些伤兵叫的时候咬断舌头,拔箭之后,给他们点金疮药,反而更好,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插着箭乱跑吧?况且,对于骑射为主的轻骑兵来说,箭真的很珍贵,让他们插身上作装饰,真心浪费呀。
吕晨没有要俘虏,在发放了些金疮药给伤兵们抹上之后,吕晨就把他们赶走了。都滚!爷不管饭!文丑屁股被炸了,然后又被射了一箭,走不了,更何况,吕晨也不打算让他现在走,他就暂时留下来了。
当有士兵把绑了双手的文丑拖过来的时候,文丑还问:“你真是吕晨?”
吕晨拿了个木勺,从竹筒里舀金疮药,嗯嗯了两声。然后,吕晨一个眼神,两个士兵便是把文丑的铠甲扒掉,把裤子和衣服也撩开了,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
赫然看见那粗大修长的竹筒,文丑勃然大怒:“我要杀了你……哦哟……你,你,你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嗷呜啊……”
文丑吓得冷汗直冒,只以为吕晨拿着竹筒,要对他干那**不如的事儿,那还不如死了的好!他声音都变了,如女高音一样,尖锐得能划破人的头皮。
“不要!不要啊!吕晨你这牲口!连男的都不放过?啊呜……这个竹筒太大,换个小点的行不?”
文丑犹自挣扎大叫。
“嗝……”
吕晨和身旁的庞统同时干呕一声,神情古怪。
一个士兵往文丑脸上蹬了一脚:“闹腾什么?小君候是要亲自给你上药!”
被踹了一脚,文丑顿时松了一口气,咧嘴笑开了,额头却冷汗不停,老脸尴尬。他心说,自己刚才好像以己度人了,这样貌似不太好。
吕晨夸赞地朝那士兵一笑。
那士兵就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样,又朝文丑脸上跺了一脚:“你这肮脏货想哪儿去了?就你这坑坑洼洼的鳖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吕展长得可比你标致多了,小君候能看上你?”
吕晨黑了脸。
这时,吕展刚好过来,只听到最后一句,便拍马屁道:“小君候更英俊!”
庞统笑得歪瓜裂枣丑得更是惊天动地,吕晨的脸更黑了。
文丑如释重负地哦了一声,心道,不是我不知道自己长得丑,但就怕吕晨口味重啊!你没见他旁边那个天都不敢收的丑货,跟他多亲近吗?我能不怕吗?
“我们只是主仆关系。”吕晨恶狠狠地踹开那士兵,踩在文丑身上道。
文丑点头如小鸡吃米:“知道,知道,你主他仆嘛!”
“就是。”吕展下意识接了一嘴。
感觉……貌似越描越黑啊!
吕晨眯着眼睛望了文丑一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