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陈乐并不认同我的看法,他靠在沙发上,抿着嘴想了一会,然后问我说:“所以你是打算先去处理林毅轩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道:“是,我觉得林毅轩现在是个非常危险的因素,再说,之前你不是也想找他吗?”
“我现在不想了。”
陈乐突然这么回答我,让我觉得很意外。
他说:“余洛,我现在有点怕了,你看看我们这次出去,死了多少人,就连自己都快搭进去了。才回来,就得到宁玲的死讯,林毅轩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害怕咱们一去,你和我,或者我们,就回不来了……”
看起来宁玲的死对陈乐的影响还是有些大的,至少我从来没见他这么没有闯劲儿。但我只能告诉他:“我们迟早都要面对的。”
“那我们可以先解决廖小雨的事,等把这小祖宗送走了,再干也不迟。”
我看了看廖小雨,见他自己也没什么主见,好像都不关心自己的事情似的,只看着我和陈乐拿主意。
其实廖小雨的事情,从大周告诉我的内容上来看,要解决,说难也不难,但也不容易。
说不难,是因为仅仅只是驱蛊而已,似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说难,在于我们得找到一个有这本事的人,这种人上哪里找,我们完全没有头绪,总不可能跑到泰国去吧。
我想了想,跟陈乐说:“要不就这样,养伤这段时间,就以廖小雨的事情为主,能找到会驱蛊的人,就先解决他的事情。找不到,我们就去林毅轩的家里。”
“不。”陈乐异常坚决的喊出这个字,然后站了起来,“找不到,就去解决王顺的事。”
他话音落下,没在给我商量的余地,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弄得我多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
之后一段时间,我和陈乐都没再提这件事情。虽然表面上还是有说有笑的,但意见有了分歧,多少会让人心里有些失落。
我只能一门心思全部放在帮廖小雨找人这件事情上去,问了很多人,也在网上发了很多贴,但始终没有能用的线索。
后来我伤好的差不多了,陈乐也去拆了线,伤口恢复得还算不错,可他脑袋上留了一道疤痕,估计也长不了头发了,挺难看的。所以陈乐索性就沿着疤痕把两边的头发给剃了,还挺时髦,不细看的话也不怎么明显。
眼看着两人都回复得差不多了,帮廖小雨找人的事情依旧没有头绪,我才想再把之前的话给提出来,想要听听他现在的想法。
可那天下午,我还没跟他开口呢,就接到了王顺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他在那头嘿嘿嘿的笑,问我说:“余洛啊,你们伤好了吧。”
我一愣,觉得这人怎么日子算得这么准,但我只想敷衍他,就说:“还早呢,这也不是什么轻伤,哪有那么快。”
谁知他接下来一句话,就把我呛得差点背过去。他说:“咦?那怎么你那个叫陈乐的朋友告诉我差不多了,让我跟你联系呢?”
我这才知道陈乐已经在我之前跟王顺联系上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来他也铁了心不想那么早参与进和林毅轩有关的事情里。
我叹了口气,只能对王顺说:“伤是差不多了,但还得修养一段时间吧。总不能这才恢复一点就出去拼命吧。”
他又嘿嘿嘿的笑,道:“理解理解,我也只是先跟你通个风,我这一直在准备呢,还联系了人,是个师傅,这方面他是专家。打算带你们先去跟他见个面,听听他怎么说的。”
我一听,这还找了帮手?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什么师傅啊?”
他说:“年纪也跟你们差不多,不过挺有名的,名字……好像叫丁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