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一旁的警察又把画面倒退了回来,停在尸体准备转身那一刻。
我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不由问他:“你这是在干啥,玩鬼畜呢?”
他瞅我一眼摇了摇头,说:“不是,那看它刚刚转身的时候,嘴里好像在说话。”
这动作十分明显,我第一遍就看到了,但我只当这尸体摔得不利索,嘴巴乱抖的缘故。没想过说话这一茬。
但这一刻我莫名就对旁边这男人多了一丝敬意,问他:“你还懂唇语,能看出它在说什么?”
他回头看着我,义正言辞的对我说:“你看它说话的口型,根据我的分析,他在说两个字。”
“什么字?”我慌忙问他。
“傻逼!”
我顿时沉下脸来,第一感觉是他在骂我,但他立马解释,指着屏幕上那张狰狞的面孔,说:“不信你看。”
他又把尸体转身的画面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口型有几分相似。顿时觉得很无语,感觉像是我俩在偷窥结果被人骂了一样。
接下来的画面就没什么看点了,就是这一挪一挪的走到我房间门口,然后像是站不稳似的,朝门上撞了一下。紧接着我开门,后面的事情在监控画面里就看不到了。
但是我身边这警察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就好像刚刚在电影院里看了一步年度最佳鬼片似的,虽然还有几分惧意,但我明显能感觉到他那种头一次遇上这种灵异状况的惊异感。
他把这段视频考了下来,删了宾馆里原有的记录,准备带回警局去,但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敢报道出来。
但他却说:“老子干这行多少年了,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不管最后上面怎么处理的,肯定得拿回去跟人说说。”
我无奈的皱了皱眉,问他说:“这视频你打算怎么处理都行,我就想问问我房间里那尸体你打算怎么办?”
他语气很淡然,道:“没事,等会我打个电话,找人来抬回殡仪馆去。”
“就这么结了?”我讶异的问。
他摇了摇头,说:“这事情吧,我肯定得先通报上面,接下来怎么处理,还得等通知。不过我估计,十有八九直接拖去火化,毕竟这事太古怪。”
我又问他:“那我可以回家了吧?”
他想了想,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又是白天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这不行,你说这尸体为什么谁都不找就找你啊,你肯定没老实交代你们俩有什么过节!”
我真是欲哭无泪,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告诉他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后来我俩回了房间,发现夏俊凡也来了,他和陈乐各坐一条椅子,守着尸体,脸色都很难看。
我们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警察叫的人终于来了,又是白天那种装尸体的袋子,把尸体收拾起来带走。
我本想换个房间住,但后来一考虑不方面把这里的事情和前台的姑娘说,也就算了。只去洗了个澡,陈乐把门和窗户都打开通风,屋子里的恶臭味才渐渐散了。
等我收拾好出来,夏俊凡才到我面前对我说:“看吧,事情根本没那么快了解。”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不再我能理解的范围内了,我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就是从头到尾遇上的怪事,所设计的鬼也好人也罢,都还跟那本书有关系。
莫非这女人自杀以后,也希望我们能够像曹良华那样,把她好好安葬了?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警局又不是吃屎了,好歹还能把她火化咯。
那这女人突然来找我,闹这一出,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没法解释,但夏俊凡又把早上的话提了一遍,说:“还是不想再试试那个碟仙游戏?”
我这时候有几分犹豫了,夏俊凡又在旁边劝了几句,差点就开口答应了他。
可又跟早上一样,陈乐这时候又站了出来,开口反对。但他的话依旧还有几分道理。
他说:“余洛,与其把解决事情的方法,放在那不知道会不会要命的游戏上。还不如跟之前去东河村那样,把书里写的那些怪事和人一个个找出来,一件件解决。你看,虽然曹良华那事我们是误打误撞解决的,但至少给了我们一些经验,满足这些死鬼的心愿,事情就完了。”
我考虑了几秒,觉得也有道理。
但夏俊凡不依不饶,反问他:“如果别人想要你命呢?你给吗?”
陈乐冷笑一声,气势上一点不让,只说:“那看它有没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