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不悔便就是值得。
那一瞬,她很清楚那个声音是他,却还是在心里抱了那么一丝丝的侥幸,直到她条件反射地回头,月光下,他一袭蓝衣负手而立,清淡的眸光中隐着一层愤怒,眸底一片冰凉,让她心头猛地一颤。
刘备微微眯了下眸,平静的面容上一闪而过一抹敌意,浅笑道:“在下略有醉意,到这里来醒醒酒罢了,免得让新娘嫌弃一身酒气。”
“哦?”孙权似笑非笑,声音不怒自威,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步夫人刚刚不过是让在下好好对待新娘罢了。”浩轩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情绪,明明他们之间才是注定的缘分,如若他们一直都在二十一世纪,她早便该是他的妻子。
“既是如此,玄德早些回去陪着仁儿才算是好好对待。”孙权揽过了身旁的女子。
步婉心头一紧,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有没有听到,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些什么,只是他揽着她腰肢的劲道让她知道,他隐着怒,哪怕他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显现。
一个怔楞间,身子竟是一空,她下意识地环住了男子的脖颈。
“你醉了。”她正要开口,却被他环紧了几分,声音落在她的发顶。她低下了眸,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浩轩一眼。
她认为她刚刚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她对浩轩有情,却终是错过了,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没必要也不会再后悔或是追忆些什么。她很感动曾经浩轩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三年,是永远埋藏在她记忆深处的美好的三年。她不信命运,却相信注定,如若她当初没有执意自己去餐厅而是让浩轩来接她,如今的结局是不是不再一样。只是如今这样,她不后悔。
不悔便就是值得。
身旁一阵清风吹过。不知何时,他已经抱着她离开了那湖边,星月浩浩,一路无言。
她从不认为什么解释就是掩饰。也知道以他的性格在他问她之前由她先开口解释刚刚的事情会比较好,可此时她是真的不知从何解释,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解释永远都不是解释。于是一路上,他没有问,她亦没有说。直到他抱着她回到了梦樱阁。
身下一软,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她看着那双凤眸深沉地凝着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两个人之间从未有过这种尴尬,她想将话题从刚刚的画面上转移,可他的眼睛告诉她,他在在意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幕,那样炙热的眸光像是漩涡,将她一点一点地席卷。吞噬。
“我……唔……”她的唇被他堵了住,他伸手拂袖,随着烛火隐灭的细碎声响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的手抚着她的背,他的舌直接撬开了她的齿,抵住了她口腔的上壁,允着她的舌,与她唇齿交缠,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向她口中更深的地方探去,弄得她一阵阵的生疼。她想要推开他,他却吻得更深,这样的吻带着十足的霸道,是惩罚的掠夺。情爱之外,更多的是在宣告他的占有欲。
步婉半褪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的双肩。直到他离开她的唇,她的双唇已是一片红肿,他吻上了她的颈窝,轻咬斯磨间用手去扯她的衣带,她想要推开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那时一种不容任何挣扎反驳的力道,她却终是没再有动作,双手环上了他的背,他是她的选择,永远不会后悔的选择。
黑暗中,她认着他扯去了她身上的衣衫,亲吻间,身体毫无预兆地传来了一阵被撕裂的疼痛,下身的酸麻痛感让她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紧咬的双唇间发出了阵阵**。
他这样让她多少感到些屈辱,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你和刘备是什么关系,他便就浩轩?”不知过了多少次之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暗中她看得到他冷沉的眉眼,他的声音低沉,抑着愤怒,一句问句,他说得像是陈述。
不住的喘息间,她知道他并不确定刘备的身份,否则他不会用问句,他的确狡猾,像只狐狸,却从不会对她使诈。
她想告诉他是,想和他解释说浩轩不过是她的一个过去,说她爱的只是他,她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隐瞒,不想给彼此制造任何误会,不想让他们的感情生出任何嫌隙,更不想骗他,可是她不能。
他曾想过要杀浩轩,更何况是成为刘备的浩轩。若知道刘备便就是她曾经的心上人,她敢肯定他一定会杀了浩轩。
而她不能让浩轩死。
幸好,仁儿的那个计划她是知道的,她不会让他们杀了浩轩,就算对浩轩不再有爱,却也还是有情,还有留恋。
她不是冷血到没有感情,爱了三年的人,三年的点点滴滴,一个她曾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不是说忘就能一下子忘掉的。三年的感情,由友情变成爱情,再到她认为永远都不要分开的亲情,她又怎能看着浩轩死呢?
她扯了扯嘴角:“刘备,字玄德,怎么会是浩轩呢。况且浩轩,不过是我家乡的朋友罢了。”
“是么,夫人和刘备似乎是很熟的样子。”
他加大了力度,她咬了咬唇忍着身上的痛,努力让自己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我和他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也只是闲聊了几句罢了。他说……说他会好好待仁儿。”
第一次见面吗?今日婚宴前那一见,她看见刘备第一眼时的眼神,他看得清楚,她的眼睛从来都学不会骗人。
那一眼,不是陌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