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夫人先上马车罢。”吕蒙再一次俯身行礼。
“不。”她抬眸,“我不会回去。”
她有勇气陪他去死,却没有勇气再同他回去,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她曾经受过的伤。
这世间死并不是件可怕的事情,当真不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从此侯府中再无步夫人此人,将军今日亦当做未曾见过步婉罢。若吴侯醒来,将军只需对他说,他的生死同我无关。他知道我要走的,不会责备将军。”
“步夫人。”吕蒙紧锁双眉,眼前女子双唇惨惨白,有气无力的声音平静淡漠。
“恕在下无法从命。若无吴侯吩咐,在下万万不敢私自放夫人走,若吴侯当真同意如此,步夫人不若等吴侯醒后再言此事。”
步婉轻轻锁眉,她绝不能再回去,亦不想再回去。
“若吴侯他伤得当真很重,怕只有夫人陪在身边吴侯方能有可能脱离危险。”吕蒙说完向她行礼,“在下无礼了。”
吕蒙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两个士兵便将她的肩膀擒了住,并没有很大的力道,却是让她无法挣脱。
步婉看着眼前一袭白袍的吕蒙,眸光是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