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急促,全部喷洒在慕辰歌脖颈上,原本苍白的小脸之上浸着一抹可疑的绯色,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让慕辰歌微微晃神。
不过他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小无赖这个毫无羞耻心的小人儿,是绝对不会有害羞这样的情绪的,多半还是因为生气。
慕辰歌摇头苦笑了一声,凑在许清蕴耳边轻轻解释,“孙雨霏一众人等都已经全部落入了法网,这一次是我疏忽大意了,你生我的气也无可厚非,骂我打我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和你自己过不去,生闷气对你的恢复没有一点好处!”
许清蕴赞同地点点头,等待着慕辰歌的下文。
孙雨霏的事情,她在这一个多月来听得也够多了,既然都已经收到了法律的制裁,她也不会再揪着不放。
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怨一个和她无关的人太累,她不愿意背负这样沉重的包袱,如果不是因为慕大叔,她多半早就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她真正介怀的事情,一是慕大叔扰了她的美梦,害她不能和许夫人团聚,二是他与苏佑恩的婚事。
她这一觉不过就是睡得长了一点,可刚醒就要参加心爱之人和别人的婚礼,这件事情她不能忍,所以,慕辰歌必须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她虽是小女子,可这样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行为,她却是做不出来!
怎么在慕大叔这里就这么理所当然了呢?她还要好好请教请教呢!
许清蕴并不知道,她耿耿于怀的婚礼,于慕辰歌看来,却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一提。
他与苏佑恩虽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却没有其他复杂的感情,更何况,这件事情因为苏老爷子的干涉,已经完美地解决了。
再者,他根本没有想到许清蕴会听到他们的电话,于是脑洞大开,妄自揣测,自觉地补充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所以,他看着紧抿双唇的许清蕴,不由打趣道:“怎么,莫非真成了小哑巴?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某只麻雀天天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使得整个南山不得清净,永无安宁!”
解释没有得到,却平白地糟了奚落,许清蕴哪里还能淡定如初,一双琉璃眸子瞪得又圆又大,气呼呼地丢给慕辰歌一记白眼,撇过头不再看他一眼。
可她旧气还没消,新气又迫不及待地来凑热闹,心里便愈发地不平衡起来。
既然慕大叔嘲讽她是麻雀,那她就得有麻雀的做派!
麻雀的喙可不仅仅是用来吵闹的,它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啄食!
许清蕴恶狠狠地转回脑袋,迅速准确地没有半丝偏离地咬上了慕辰歌的双唇。
许清蕴的这番撕咬疯狂而有力,毫无半点温情和章法存在,势要将她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这一个多月来,别人都只看到慕辰歌从容不迫地配置解药,淡定如常地处理事情,然而他心中的焦虑不安,却从来不会表现在外。
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担忧害怕,没有人知道他被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全感笼罩。
物极必反,他心中的弦绷得越紧,便越难以微妙的变化。
此刻,许清蕴的苏醒,猛然之间击溃了他已经达到极限的承受能力。
他心弦松软,再顾不得什么理智,便顺势放纵一回,由着她啃咬,很快血腥气就在许清蕴的舌尖上蔓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