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说着摇下车窗.伸出手臂微微晃动了一下.很快便有两个人拎着皮箱.大步流星地从树林里走出來.
许清蕴在床上躺了月余之久.身体的活跃分子早已按捺不住.刚醒來时纠结于慕辰歌和苏佑恩的婚事.这才硬逼着自己躺在床上.和慕辰歌暗自赌气较劲.
此时.她心中主意已定.再也沒有那么多的顾虑.自然放开胸怀撒起欢來.脚下如同踩了风火轮一般.眨眼间便跑到了花园.
不过是过了一个多月.花园里已是一片颓败之色.花瓣零落.洒满一地.就连叶子看起來.也早已不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一阵微风吹过來.竟隐隐有些凉意.许清蕴弯腰将玲珑放在地上.裹紧身上的外套.随便寻了一张长椅坐下來.目光飘飘然然地落在远方.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道许司令过得怎么样.许老爷子的身体可还好.
虽然说这一个多月以來.他们也时常來南山探望她.但那时她到底是病着的.许多话是当不得真的.
人啊.总是很擅长说谎.还要美其名曰.是善意的谎言.真是虚伪得可笑.
慕辰歌远远地就望见许清蕴安静地呆坐在长椅上.这一个多月深受药物的摧残折磨.她的身体愈发地消瘦了.简直就像是非洲地区的难民.
从背后看过去.她的身影单薄得像一张白纸.仿佛风一吹.就会顺势飞走一般.
慕辰歌心中阵阵抽痛.就好像有无数的蚁群爬过.
他脱下自己的西服.放缓脚步轻轻走在她身旁坐下.动作轻柔地为她又披了一层外套.
许清蕴扬脸丢给他一记白眼.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嘲弄地笑道:“喂.慕大叔.你是记忆衰退的厉害.还是老眼昏花了.我身上明明有一件外套.你为什么又给我披了一件.”
慕辰歌看着她脸上遮挡不住的落寞.答非所问.“山里太冷.花草凋零地早一些.春去秋來.四季变化.这是我们无力主宰改变的.但是只要拥有一颗乐观向上的心.即使是身处寒冬腊月.也能看到别样的风采.”
许清蕴鼻子一酸.几乎就要落下泪來.她挪动着身体.靠在慕辰歌的肩膀上.缓缓地问道:“慕大叔.你是在说腊梅吗.‘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慕辰歌伸手揽住许清蕴的肩膀.将她小小的身体困在怀里.目光落在远处.淡淡地笑道.“是.我是在说腊梅.”
许清蕴从他怀里抬起脑袋.突然落下泪來.她的手轻轻捶打着慕辰歌的胸膛.哽咽地说道.“你明明就不是说腊梅.你明明就不是.慕大叔.你为什么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