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先生太太,有什么需要?”店员站在旁边,很职业的双手交叠并询问。
杜悠言回过神来,偷偷舔了下嘴唇,今天好像太多人管自己叫太太了……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很陌生的一种异样。
郁祁佑拿着车钥匙的手,指了指,“给她验一下光!”
“我?”杜悠言惊诧。
“看一下度数,然后换一副隐形眼镜,要水润和舒适度高的!”郁祁佑没理会她,径自跟着店员在说。
“好的先生!”店员忙应。
“等等,我……”杜悠言有些懵,比划着。
“带她去吧!”郁祁佑声音盖过她的。
店员似乎也知道该听谁的,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进到了里面房间,开始一整套的验光步骤。
半个小时后,杜悠言从里面出来。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戴隐形眼镜,这么多年镜框已经习惯了,偶尔抬手推一推鼻梁,或者扶一扶边框,她总觉得往眼球上贴上个东西,挺吓人的……
刚刚是店员帮她戴上的,又很仔细的教了她清洗和佩戴方式。
她听得很认真,毕竟晚上睡觉前要摘下来呀!
冷不防脸上少了个东西,杜悠言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不上来的感觉,没隔着层镜片,哪里都看的非常清楚,尤其是面前的男人。
眉目深邃的面容,翩翩公子的俊雅气质。
店员在旁边对她叮嘱,“太太,我给您拿的产品是月抛的,使用到一个月丢掉就可以了!也有日抛的,不过水润度会差一些,回去后泡在护理液里,按照教您的方式清洗,用习惯了很方便的!”
“谢谢你。”杜悠言感激的说,然后看向他。
郁祁佑其实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刚刚在门口抽了根烟进来。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很大,又很澄澈,看向你时,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无害的眼睛,看你一眼,能把魂魄勾走了似的。
果然,拿掉了阻碍美感的框架,显得她明眸皓齿的。
郁祁佑喉结动了动,忽然有些后悔带她来换隐形。
他摆出一副表情欠奉的脸,“都弄好了?”
“先生,请您这边结账!”旁边店员帮她回答,指引着收银台的方向。
“我自己来吧……”许静好从后面跟上去。
虽然她是有些不情愿,但毕竟是给自己换眼镜,理应该由她来结账的,只是她准备从背包里拿钱包时,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郁祁佑结账后,拉着她,“走吧,吃饭!”
进了豆捞店的大堂,服务员就带他们上了二楼。
楼梯拐角的房间,装修很特别,偏欧洲小镇的风格,能容纳六人的桌子只坐着他们两个。
郁祁佑在对面翻着菜单,不时用手指在上面,杜悠言忍了一会儿,忍不住提醒他,“你点的有点多了!”
他不理她,又点了两份手打肉丸。
杜悠言揉了揉眼睛边角,觉得就他们两个人还是点的太多了,想说浪费粮食是不对的,但只是话到了嘴边,怕他又以她的职业攻击。
要的海鲜汤底,端上来坐在电磁炉上,很快沸腾。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她还是从侧面说了说。
郁祁佑抬头睨她一眼,拿着筷子往里面夹牛柳,在沸腾的锅里面滚一圈,很快漂浮上来,扯唇,“你多吃一点!太瘦了看起来像营养不良!”
杜悠言看着餐碟里被他自助餐一样摞叠起来的小高山,顿时感到自己的胃很有压力。
“你又怎么知道……”她忍不住闷声反驳。
“我抱过你,怎么不知道?”郁祁佑冲她扬起眉毛,耸了下唇角。
“……”杜悠言差点咬到舌头。
他应该不仅仅是抱过,应该还摸过,之前夜里发烧他用酒……
杜悠言不敢再想,感觉锅里面的热气都喷子在了脸上,包厢内的空气也不流通,哪怕是开着空调,整个人从内到外的泛着热,呼吸不畅。
她的饭量不多,再怎么吃也就那些东西。
桌上剩下了不少,杜悠言看着郁祁佑叫来服务员买单,不敢在他面前提半句,就在心里无声的碎碎重复念着浪费是可耻的、浪费是可耻的……
只是视线放在他的脸上,又有些失神。
好像他们夫妻俩单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她竟也有些开始习惯,习惯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偶尔被他叱上两句……
服务员将pos机拿过来,郁祁佑在上面输了密码,签字。
,跟着他从包厢往出走,再拐角的楼梯继续往下。
二层楼的高度,台阶不多,她跟在后面的关系,低头的视线,就能看到他宽厚的肩背,不得不说,他体型上面也是很标准的倒三角,俗称活的衣服架子。
盯在上面的关系,脚下没太注意。
走到最后一层台阶时,杜悠言三厘米的鞋跟崴了下,踉跄的向前跌倒,眼看就要和地板来一个亲密接触,被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人回手接住。
腰间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以及手臂的力量。
杜悠言尴尬又窘迫,尤其又想到他吃饭时无意的那句“我抱过你,怎么不知道”,从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没事?”郁祁佑拧眉问,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脚踝上。
“没事……”杜悠言尴尬的摇头。
确定她没有伤到,郁祁佑低喝了一声叱,“走路都走不好,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