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他倾身压下来伏在她身上。那气势虽然不如从前教训她那次那般凶狠。但这一次,董小葵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巨大的怒气。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她是慌了,本能挣扎一下,却到底顾及他的伤,不敢大动。于是,终究屈服,一动不动的。他狠狠摄住她的唇,近乎啮咬。她是忍着痛,不敢有一丝的反抗。内心里剩下的除了慌乱,以及懊悔,再没有其他。
是的,她很懊悔,明明是想着好好照顾他,明明是跟自己说好了这段期间什么都顺着他的。可为何心绪难平,这样别别扭扭又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来惹他生气?
他这样生气,对身子总是不好。她万分自责。他的呼吸却一直很急促。双唇迅速辗转在她唇上。最后撬开她的唇,便是近乎掠夺的亲吻。
她本能地躲避,却似乎又演变成一场唇齿嬉戏的游戏。他有些癫狂,便是摄住她的舌不放,争相持久的拉锯战。
他唇齿间有淡淡的芳香,像是醉人的酒酿。她很喜欢这滋味,觉得像是五月槐花树下,风中的那股子清香。终究是在他的吻里软了身子,醉了自己。
他的呼吸没有那么急促,只是一如既往的浓重,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上,脖颈上带起一bō_bō的缠绵,像是纤手拨弄绝美的琴弦。
终于,他略略放开她的唇,支着身子,略略坐在她的身上。董小葵这时,微微睁开眼,便看到他紧蹙的眉头。
她想喊一声“仲霖”,还没出口来。他却是一下子伸手一手去撩了她的睡裙。她向来不喜欢在睡觉、家居时穿胸衣。许二这样一撩她的睡裙,那睡裙便盖在她头上。瞬间,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凉薄的空气迅速侵占欺负。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许二的手。抚在她胸前。只是轻轻接触,他掌心的厚茧给她细腻的肌肤带来痉挛的颤抖。这一刹那,她是彻底慌了。再顾不得他的伤痛,近乎本能挣扎。伸手抱着胸前。
许二却是说话,声音低沉略略沙哑,他说:“我今天睡了你,免得你有其他的想法。”
他说着,狠狠地拉开她的手。一下子俯身而下,吻在她的脖颈上。她想要动手将他狠狠推开,可残存的意识里还想着他的病情,便横竖不敢用全力,有点半推半就的嫌疑。
他却肆无忌惮,咬着她的锁骨,耳垂,吻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喊:“仲霖,不要。”
他自然不依。我行我素,一路而下,吻在她胸前,另一手裹挟着另一端,有那么几下,近乎发狠,弄得她疼痛不堪。不由得低喊:“仲霖,不要这样。”
他在她的喊声里停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然后不管不顾,继续亲吻她的身体。
不行。不行。不能再有深入,再有牵绊。与他一旦有了肌肤相亲,身体的深入,以后诸多的决定。必然牵牵绊绊。他有句话说得对,她的梦想里确实没有他。因为不敢有他。
她这下子才竭力挣扎,身子不安地挪动。他放开她,说:“你要伤着我?”
这样无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很天经地义,还让董小葵有些内疚,力道马上就缓了。只是伸手将头上的睡裙扒拉下去,终于看到他。他正坐在她身上,低头看着她。背后是柔和的吊灯,黄晕的光兜头洒下。他的表情不像先前那边凶狠,倒是有些迷茫,像是怔怔瞧着她,若有所思。
她半垂了眸,不敢与他对视。只是小声喊:“仲霖,放开我。”
他忽然沉声喝道:“闭嘴。”
这话把董小葵吓得一愣,就是没搞明白,刚刚还好好的许二现在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发火。似乎刚刚受欺负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不理会他,只想着逃离开这样危险而难看姿势,于是便要挪开。身子才一扭,便是似乎是碰着什么。她一下子没动,因为心里顿时明白自己碰着了什么。这比军事行动里,踩了地雷还危险。
“你——”许二呼吸急促,咬牙切齿的一个“你”字,然后俯身而下,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啮咬着她的脖颈。董小葵一下子慌得很,非常害怕。因为这一瞬间,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浓重的yù_wàng。
“许仲霖,你放过我。你那么多女人。什么漂亮的没有?”董小葵喊了一句。
他吻了她的唇,不许她说话。她只得推他,不小心碰了他的胸口,他略略直起身,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董小葵,你真他妈的不上道。今天,老子就教教你,该怎么做我的女人。”
他似乎比之前更生气。董小葵只觉得害怕,不过还是说了一句挖坑埋自己的话。她说:“你身子还没好。”
她的本意是让他不要生气,不要动怒。可是这句话一出,许二却是听出别的味道来,他回答说:“不劳你操心。办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会给你留下不好印象的。”
“不是,我是说你身体没好,不要动怒。”董小葵急急地解释。
“晚了。”他俯身在她耳边,吐出这两个字,轻飘飘的语气。
这话宣告了她努力的失败,宣告了今晚不是伤了他,便是失了身,或许人生从此就拐入另一条路。
伤他,还是为难自己?这其实是个艰难的决定。
在这犹豫里,许二吻住她的唇,不是先前的几乎啮咬,而是极其辗转缠绵。他一边吻,一边伸手去扯她的裙子。
她本能地伸手拽住裙子,在两人这一拉一扯间,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