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题记
他俯身下来,气息干净。他再次说:“我们马上就去登记结婚。然后筹备婚礼怎么样?”
“你疯了。”董小葵立刻反驳,觉得这情况太过诡异,许仲霖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户口是独立的,我的身份证也在。我从来都是掌控自己命运的那个人。”许二一字一顿地说,整个人还是伏在她身上。
董小葵有些喘不过起来,咳嗽起来,他终于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将她搂在怀里,慢慢地说:“不要去背负太多。我也从来不会让我的女人背负太多。”
董小葵闭上眼,往他怀里靠,回答:“你是英雄一般的男人,就不知别人心疼么?每次想到你的处境,想到的身上的伤痕,想到你随时都在危险里,我心里就难过。恨不得能替了你。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甚至会嫉妒那些可以跟你出神入死的兄弟。”
许二静静地听着,只是手上的力道收得很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若他一眨眼就会倏然消失一样。他深深呼吸,然后侧身轻吻她的脸颊,说:“石头,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是你的男人,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快乐。不是负担。”
董小葵只觉得周围花朵盛开,心如同日光下的露珠晶莹透明,颤颤的疼痛。泪不觉湿了眼,抬起头回吻他好看的眉,鼻尖。低声说:“仲霖,谢谢你。”
“别说谢谢。如果要说,就用你的一辈子来谢谢我,享受我的保护,我的疼爱。不要因为是我的疼爱和保护就觉得惶恐。”他也略略侧身,将她搂住。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汇。
她笑,感到幸福,笑得泪光闪烁。吸着鼻子回答:“放心,我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的。因为我拿了所有的智慧来寻找路径去疼惜你,因为没有办法不疼惜你。”
许仲霖笑了,像个孩子似的,柔软的双唇覆盖上她的唇。细细品尝,继而又撬开她的唇,与她的舌逗弄嬉戏。董小葵不由得抱住他,有了缠绵的回应。两人越发痴缠,到后来,董小葵已经没办法放开,只觉得天地似乎都失去了温度,只有他的拥抱温暖,双唇柔软。
细细的嘤咛从董小葵喉间飘出,一寸寸的缠绕飘荡。氤氲成室内旖旎的风光。董小葵觉得像是夹岸看桃花,落英纷纷而下。她闭上眼,整个身体如涌动的熔岩,她清晰地感到他修长的十指挑落衣衫,一路过处,花朵竞相开放,仿若争先恐后等待着被采摘。
许二却没有着急进入她,而是忽然直起身,坐在她的双腿上一动不动。董小葵原本闭着眼,不由得睁开眼看他。
日光盛大。透过碎花的窗帘进来,光线明亮。与昨晚朦胧的壁灯不同,现在的光线太盛。她一下子就清晰地看到他的身体,身子颀长。胸膛结实,有细细的伤痕。这些其实她以前看到过,因为那时要照顾他,不得不帮他穿衣服,擦背。可是这一次不同,她在略一抬头时。看到羞于见到的部分,色彩与挺拔都是她不曾想到的。脸倏然红了,一下子闭上眼睛。
他却是不放过她,俯身下来,说:“来,仔细看看你的宝贝。”
她使劲摇头,如同小孩在摇拨浪鼓。许二抓住她的手,让她握住。她要缩手,他却偏偏不要,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她走。于是,那就在她掌中,有一种奇异的感受,明明是细腻的柔软却偏偏又坚如磐石。这是一种独特的奇妙,造物主的伟大便在于此吧。
天生的好奇心,让她不由得握紧。许二却是低吟一声,嗓音沙哑,说:“石头,行了,你要小心呵护,这是你的宝贝。关乎你以后的幸福。”
“那是你的。”董小葵低声嘟囔,脸早就羞红滚烫,不知如何是好。
他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拿开,说:“那就是你上辈子遗失的部分,自然是你的。”
这男人——
董小葵不由得暗叹:此生换作谁都无法抗拒。先前与他初识,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是所有人眼中的英雄,也是许多人惧怕的对象。她只觉得他清冷寂寞,不喜欢表达。那时,她做梦也没想到他是会说这种话的人。还有一次跟夏可可开玩笑,说:“如果这男人会说我爱你,或者深情无比,怕得是无论哪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好还这人天生不善表达,情商不高。老天终究没造出一个妖孽来。”
而此刻看来,这人不是妖孽又是啥?只是她爱这妖孽,爱得心里微微疼痛,爱得怕时间来不及,恨不得一瞬间就并肩看尽人间风景,那样一夜白头就可永不分离;却又如同歌里唱的“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俗话说“情深不寿”。她觉得这爱情太过华美,华美得让人隐隐不安。可是,她又不想去前尘后路的。这一刻,只想沉沦,索性闭上眼,感到他的身体再度将她覆盖,像是天时地利的恰到好处。他灼热的坚挺抵达她最私密的地带,略略一停,徐徐而入。
身体极度的虚空顿时圆满,像是干渴的植物终于等待甘霖降,她伸手紧紧抱住他,抓着他结实的背,在他近乎蹂躏的冲击里,被一bō_bō的浪潮涌动所淹没。
他比昨晚更狂野,像是要将他拆散架。在越发的攀登里,她不由得呻吟,喊他的名字,九曲回环的缠绵,像是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腔。她呼喊他的名字,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