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这才说道:“楼梯比较陡,你下楼看着点,走好。”
黄震宇淡淡地嗯了一声,背影萧瑟地消失在了秦风的视线中。
等这位一厢情愿的情敌下了楼,秦风悠哉悠哉地掏出手机,给苏糖发了条短信:搞定。
……
承诺这种东西,只有兑现的时候才真的有用。黄震宇许下的承诺是保密。所以在到达保密的时间期限之前,苏糖显然都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小妮子从当天晚上开始焦虑,一直焦虑到国庆节第三天余晴芳来给她补课,才总算被卷子转移了注意力。
日子一晃过去好些天。周五的时候,李郁和袁帅又来找了秦风一次。
不过这回就玩得比较收敛,几乎是在家里坐了一整天——秦风为此专门去买了台电脑,装了几款类似《大富翁》、《英雄无敌》这种可以多人共玩的单机游戏。相比之下苏糖就显得可怜兮兮的,只能在客厅里继续埋头苦读。
到了晚饭时间。秦风直接把李郁和袁帅拉去了自己店里。
烤串这种东西,偶尔吃一下也是不错的。
秦风倒也不怕搞得店里人麻烦,他在国庆节过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张榜招了个名叫王炼的学徒工回来,每月2000元,包吃,每天晚上6点后上班,工作就是给小赵打下手。小赵于是就这样有了徒弟——董建山对此表示呵呵呵。
晚风徐来,吹散一天的闷热。
秦风随便在楼下屋外的雅座占了个位置,挤在一群食客中间。很有些类似与民同乐的装逼之感。李郁、袁帅还有苏糖、余晴芳绕桌坐下,王安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先照顾好了老板,分分钟便给上了一桌烤串。
“小老板,菜上齐了。”静静难得主动表现了一回,亲手端菜上桌。
“需要的时候再喊你。”秦风笑着摇摇头,转眼却发现袁帅正坐立不安。
而向来察觉力惊人的李郁,也同样发现了这个现象。结果静静一走远,李郁马上来了句:“乐乐,男人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医学术语上讲这叫yang痿。”
袁孙腆而心虚地骂道:“滚你大爷。”
秦风笑着给袁帅帮腔:“我们这一桌有男人吗?都没机会做男人该做的事。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有什么关系。直接奔着在女人面前抬起头去的,法律术语上这叫强jian。”
李郁这星期第三回被秦风治住,笑着骂了声我日。
正说着,坐在秦风身旁的苏糖。已经抬脚踩上秦风的脚背,轻轻地碾了两下——这话题显然不太和谐。即便她和秦风有过不少临近越界的身体接触,此时还是觉得有点吃不消。
然则秦风在这种到底是“你碰我”还是“我碰你”的问题上向来不示弱,他立马把手搭到苏糖的腿上,从容而sè_qíng地摸了两把。
苏糖转过头,用嗔怪的眼神看了秦风一眼。却没有把秦风的手拿走。
秦风光明磊落地再多摸一把,接着一本正经道:“你腿上有点灰,我帮你擦一擦。”
袁帅和余晴芳把头扭到了一边,表示看不得这下作的一幕,李郁坚持看完全程后,终于找到了这话里的破绽,挑刺道:“扒灰这种事,照理说应该发生在公公和儿媳之间才对吧?你们两个这么做,考虑过辈分问题没?”
秦风厚颜道:“长得帅又有本事的人,从来不考虑辈分问题,杨过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袁帅一听秦风说金庸,立马不怕死的加入进来,说道:“可是杨过后来残疾了,我觉得这属于天谴。”
可秦风根本不接这个话茬,张嘴就直戳袁帅的死穴,问道:“刚才给我们上菜的那个服务员,长得漂亮吧?”
袁帅天生不会演戏,当即面露紧张,磕巴道:“她……她漂不漂亮,和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秦风笑了笑,继续控制谈话的节奏,搭着袁帅的肩膀道:“喜欢就去追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不好意思了?”袁帅想都不想地回答,可这话说出口,又觉得跟自己默认了似的,赶紧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郁唯恐天下不乱地跟进道:“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袁帅整个人都抓狂了,要不是这儿坐的是秦风和李郁,换了别的人,他绝对连掀翻桌的心思都有。而就在袁帅正崩溃的关头,余晴芳突然说了句相当有理论性的话:“表白就是报个名,目的不仅仅是要报名成功,而且还要在报名的过程中,知道具体的申报条件是什么。所以报名失败不要紧,只要有了努力的方向,迟早能成功的。”
秦风品味一下,笑问:“芳姐,你这是经验之谈?”
余晴芳摇头叹道:“当然不是。一个人如果能得出这种经验之谈,那家伙该有多悲剧?起码得有几十次被拒的经历,才能得出这种经验吧?我这是听别人说的。”
秦风点了点头,再看看袁帅,却见这货居然是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
秦风不由地愣住了。
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莫非歪打正着起哄到位了?
可问题是,袁帅和静静,真的有可能吗?
身为过来人,秦风对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的亲身体验,可谓再深刻不过。
袁帅他爹虽然不是官,可他家在东瓯市范围内,多少还算有点能量。反观静静,秦风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家具体的位置,只听说是一个环保程度高到随便把尘肺病病人往那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