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拿着课本往教室的方向走去,甚至连笔都没带。
今天早上是连续三节马哲课,根本连划重点的必要都没有——反正全特么是重点。
秦风的神情略显严肃,刚才拒绝了黄秋静的要求,让他多少有点不平静,虽然话没完全说死,可心里毕竟不好受。论起来,黄秋静应该才是他重新以来最贵的那个贵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八成还在苦恼店面房租的问题,更不用说到现在这人模狗样的程度。
这钱啊,真是王八蛋啊……
秦风唏嘘地摇了摇头。
林手谈这货隔着四五米远吊在秦风身后,一边吃着秦风给他买的早点,一边还不仗义地跟隔壁宿舍的汪大冲调侃:“大葱,你看风哥跟你真是一对,你是葱,他是蒜,家有娇妻、爹妈有钱,还要摆那么忧郁的造型,做人简直毫无原则。换了是我,要能过上他这样的日子,就算哪天sān_jí残废了也绝对每天都笑对人生!”
汪大冲瞥了林手谈一眼,淡淡问道:“如果残废的部位在两腿之间呢?”
“我艹!你个贱|人!”林手谈笑骂道。
汪大冲却道:“我哪有你贱,管秦风就叫风哥,管我就叫大葱,你个嫌贫爱富的贱|人,做人有原则就叫我冲哥啊!”
林手谈一脸老子早就看透一切的模样,说道:“我冲你大爷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汪大冲马上道:“盈盈,你不要害羞。”
林手谈见汪大冲笑得猥琐,不禁觉得还是跟秦风一起走比较安全,赶紧快步跑上前,对秦风道:“风哥,大葱他觊觎我的美色,我该怎么办?”
秦风平静地回答:“乖乖把屁|股洗干净就行。”
林手谈脸色绝望,叼着肉饼口齿不清道:“我艹,到底是你们的取向不对劲,还是我的世界观有问题?”
秦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了句令林手谈摸不着头脑的话:“等再过几年,你就知道腐女的威力了……”
一路扯着淡走到教学区,秦风和林手谈几个人分道而行。
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走到同德楼的大教室,教室里的学渣区还未满员,秦风挑了个特别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没一会儿,经管系的同学们就陆陆续续来了。
王俊伟几个渣渣提着早饭投奔到秦风身边。
寝室四个人,谢尚书、王俊伟、文佳斌还有另外一个秦风一直不知道他名字的哥们儿,依次坐下来,刚好占了靠边的一整排长桌。
王俊伟打开塑料袋,用略微表演性质的动作,饥荒似的啃了一大口肉包子,然后满嘴气味地隔着谢尚书跟秦风打招呼道:“帅哥,你早饭吃过了啊?”
秦风嗯了一声。
王俊伟又问:“最近怎么都没带你女朋友过来蹭课?你们吵架啦?”
秦风暗道一声真特么有病,淡淡回答:“她自己有课。”
王俊伟再问:“她学什么的?”
秦风道:“艺术。”
“呵呵,那以后毕业了可以去当明星啊。”王俊伟随口道,心底里也很自然地认为这是一句客套用的废话——这自然和苏糖的先天条件没关系,主要是他觉得,秦风根本没有捧红一个人的能耐。想想看,拍一部电影或者拍一部电视剧,那得多少钱?
秦风淡淡一笑,权当敷衍。
王俊伟和秦风闲扯了几句,又和身边的谢尚书讨论系学生会的事情。
谢尚书显然也投奔组织了,不过比起王俊伟,他要淡定得许多,说话间并不怎么声张。
秦风听他们俩嘀咕了半天,大抵都是一些关于学校体育节和文艺演出的事情,反正就是变着法子可劲儿地糟蹋学校拨给各学院团委的财政款,美其名曰锻炼能力。
又过了五六分钟,上课铃声响起。
王俊伟一口把牛奶嘬干净,打出一个饱嗝,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
谢尚书嫌厌地瘪了瘪嘴,转头跟秦风相视一笑,然后翻开了课本。
秦风这下算看出来了,谢尚书这货家里起码是中产阶级,天生和王俊伟就不是一个路子。
马哲这门课不好教,瓯医的社科部实力孱弱,自然也拿不出可以应付这种课的好老师。
上课的年轻胖子站在讲台后头照本宣科地念着,ppt时不时一翻,跳出一行指明了是重点的文字。秦风就这么跟着教室里100来号人,昏昏欲睡地勉强撑着,偶尔在教材的某一页上折个角,提醒自己期末的时候就复习这一页,好不容易混过了第一节课。
课间休息5分钟,秦风收到了苏糖的短信。
丫头那边正在上令她极其头疼的英语课,跟秦风抱怨说那老师嫉妒她的美貌,一节课点了她三次名,然后顺理成章地让她丢了三次脸。
秦风笑了笑,回了条:“晚上洗干净屁屁,让我来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苏糖很快回道:“安慰心灵为什么要洗干净屁屁?”
秦风想了想,回道:“需要入口。”
苏糖秒回:“老公,你好有才华。”
秦风:“……”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连上课铃响了都不知道。
过了半天,秦风正在打字的时候,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秦风手一抖,见号码显示是秦建业,奇怪地按下通话键,小声道:“小叔,我在上课呢……”
“啊……上课啊?”秦建业这么说着,却没怎么当回事,问道,“方便出来一下吗?有件事要问你。”
秦风反正也不听课,转身就从后门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