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谷满仓终于翻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急急忙忙的又回來了。他的手里面一手提着一个风铃。进屋之后。直接递给唐敖一个。对他说:“这两个风铃。前门挂一个。后门挂一个。这样不管哪有來什么东西。咱们就都有提防了。”
唐敖点点头。接过來。两个人一人负责一道门。把风铃高高的挂在了门框上面。挂好之后。谷满仓摸摸肚子。表示有点饿了。于是又跑到厨房去张罗着弄东西吃。苏童和唐敖自然也要过去帮忙的。苏童看着后门上面挂着的那个风铃。觉得心里面多少有点不太踏实。于是便问:“可是这风铃有风就响。咱们在屋子里。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岂不是只要风铃一响。就会草木皆兵的以为有什么情况发生。这样一惊一乍的。也太消耗咱们自己的精力了吧。会不会不太把握。”
“喏。苏童。你拿着这个。去风铃边上。使劲儿扇。”谷满仓从一旁随手抽出一张硬纸板來。递到苏童的手里面。对她说。“记住。一定用你最大的力气扇。”
苏童有些茫然的结果硬纸板。扭头看了看唐敖。唐敖笑了笑。对她点点头。于是她将信将疑的走到了风铃的跟前。抡圆了胳膊。朝那风铃扇起风來。可是奇怪的是。不管她是多么的用力去扇风。那风铃就好像丝毫也感应不到似的。一动也不动。静悄悄的挂在那里。倒是风铃附近门框上刮着的棉絮状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她用硬纸板扇得上下翻飞。两者形成了很明显的反差。
苏童有些诧异。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了摸那风铃。谷满仓和唐敖谁也沒有试图阻拦她。由着她去摸。苏童用手碰了碰。风铃被她的手指拨动着。椅起來。可是却一点声音也沒有发出來。苏童不相信的又拨动了几下。还是沒有声音。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沒有。”她奇怪的问唐敖和谷满仓。
谷满仓得意的说:“因为这是我的宝贝啊。我师父留给我的。这叫什么你知道么。叫鬼铃。为什么叫鬼铃呢。因为阳气沒有办法弄响它。只有阴气可以。鬼也好。行尸也好。都带着很强的阴气。所以只要有那些东西靠近。这个风铃就会响起來。并且非常响。阴气越重。响声越大。平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声的。”
苏童恍然大悟。觉得这不起眼的风铃真是神奇极了。顺便着也跟着放了心。
三个人随便弄了一点吃的。吃过之后。查看了一下房前屋后的情况。发现之前來的行尸都已经灰飞烟灭。化为了灰烬。并且沒有新的行尸出现。于是便打算到外面去转一转。看看村子里有沒有什么别的情况。或者说受到了行尸侵扰的到底是不是只有闫红寿家这里而已。这件事关系重大。直接说明了到底是有人操纵着行尸为祸这个村子。还是说独独就针对唐敖他们而已。
三个人在村子里转了转。别的不熟的人家不好乱去打听。他们就去了孝的家里面。张家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孝的救命恩人來了。格外的热情。唐敖他们试探了一下。见他们并沒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便借口离开了。到了下午。隐约听说村里有一家的老婆撞了邪。硬是把一身不知道被谁扔在马路上的破烂衣裤给看成了是什么死了的人诈尸回來了。吓得魂不附体。几乎疯疯癫癫的。于是谷满仓找了个借口跑去那家。趁机给那女人下了一道安神符。让那女人能够稍微稳一稳心神。可别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吓疯了什么人。纯粹添乱。
天快黑之前。三个人就紧缩了闫家的大门。然后回到屋子里。闫家原本的房间几乎是满当当的。再加上李桂枝这么一个能张罗的大嗓门。所以屋子里还显得挺热闹。结果现在闫家人都走了。剩下的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这个房子就一下子变得又大又空旷起來了。三个人随随便便弄了一点吃的。把肚子填饱了。就呆在一个房间里面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气氛还算融洽。却全然不似平日里在家中的那种愉快而又轻松的氛围了。归结起原因來。恐怕也主要是亮点。一來三个人各有心事。唐敖和苏童心里都有着隐隐的不安。只不过是不方便说出來而已。而谷满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为什么会忽然带着这么多法器跑來支援。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題。但是他偏偏又是讳莫如深。嘴巴在这件事上头比蚌壳还紧。根本不可能问得出來。所以三个人都小心的回避着对自己而言不大方便或者不大愉快的话題。自然就显得拘谨了许多。二來他们也时刻都绷紧着神经。白天的时候碍于阳气重。不会有新的行尸出现。但是不代表彻底天黑了以后。外面还会保持安宁。
果然。到了夜里九点多。苏童几乎因为无聊而感到有些困倦的时候。忽然之间。前门的门框上面挂着的风铃响了起來。铃声大作。果然又清脆又响亮。在屋子里可以听得十分清楚。唐敖一下子就有了反应。抄起一直放在手边的铜钱剑。谷满仓也从炕沿上跳了下去。抓起了自己的那把桃木剑。顺便把苏童的那个也递给她。苏童接过來。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唐敖。心里面有点打鼓。不知道白天的时候出现的情况会不会再次重现。唐敖会不会冷冰冰的吼自己。要自己别碍事。
还好。唐敖看起來很正常。还回头叮嘱她紧跟自己和谷满仓。一定不许冒险。苏童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拒外面有多少行尸他们也不知道。这也让苏童不可能不感到紧张。但是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