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快点走开,这是我的大恩人,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得给我的恩人磕头感谢啊!你们架着我干什么!”老太太被两个热心负责的保安硬生生的从地上给搀扶了起来,不禁有点恼火。
两个保安一听这话,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太太说这话,唐敖又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摆明了他并不是为难了老太太什么,还逼得人家下跪磕头,那现在他们却还是拿不定主意,松开老太太,让那么大岁数的一个老人在医院疗区里面这么个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当众磕头拜谢,这显然不合适,可是不松开,老太太老大的不满,他们也不能一只就这么被耽搁在这儿,还有别的楼层得继续去巡逻呢,怎么都不对,他们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唐敖,要他来拿个主意。
“大娘,别这样,你看,这公共场合,我是个晚辈,咱们这样不合适,人家保安都误会了,所以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承了你的感谢,磕头就不要了吧。”唐敖连忙趁机对老太太说,然后顺便假装偏了偏头,听听病房里面的声音,“我好像听到小虎在叫奶奶呢,快进去看看吧,孩子刚醒了,需要家人陪着。”
老太太虽然还有点犹豫,但是一听说孙子好像喊自己了,只好放弃了磕头的打算,急急忙忙的挣脱了两个保安的搀扶,冲进病房里面去看望自己的宝贝孙子了,唐敖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两个保安抱歉的笑了笑。
保安一看这场乌龙终于落幕了,也对唐敖点点头,继续去巡楼。
苏童在征得了许可的情况下,拍了几组照片,也对医院里的医生,还有孩子家长进行了一番采访,医生对孩子们忽然昏迷,又忽然转醒,并且除了其中的一个孩子有些低烧之外,其他都基本上很健康这件事感到十分困惑,但是为了在记者面前不显得太过于不专业,他们还是努力的找出了一个听起来十分合理的医学解释,这也正好是苏童所需要的,她的新闻报道需要一个科学合理的结论,否则又该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在报纸上写几个孩子被勾了魂么?
为了怕那些家长太过于热情,苏童进行完了采访和简单的拍照,就和谷满仓、唐敖他们趁着家长还都沉浸在孩子醒来平安无事的喜悦当中时,悄悄的遛出了疗区,开车找了个饭馆,三个人饱饱的吃了一顿,当然,吃饭之前,在唐敖的反复催促和提醒之下,谷满仓还是提前帮苏童解了咒,苏童身上的阳气重新得到了释放,虽然并不强,但还是浑身很快就恢复了暖融融,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了。
当天晚上,苏童就连夜撰写好了一篇新闻稿,配上自己拍的那些照片,发给了主编老董,她知道老董一向喜欢看打印在纸上的文章,但是这一次情况特殊,她累得很,不知道自己第二天是不是还能照常的爬起来,所以为了不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明明第一个采访到了医院和孩子家属,却不能第一个报道出来,她还是选择了邮件过去,苏童知道,老董虽然喜欢在形式上遵循传统,但是他的电子邮箱,还是会每天都准时查看的,一天要查看好几遍。
第二天,苏童果然如自己预料的一样,病倒了,整个人都发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唐敖和谷满仓比她的情况能略微好上一些,却也比之前显得疲惫很多,两个人有心照顾苏童,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一日三餐是没有问题的,其他事情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董收到了邮件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称赞苏童新闻敏感度高,抢到了头一份,毕竟这种事,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报道出来的,含金量可不如事情解决后第一个报道出来的来的更高。他也听出苏童的声音不对劲儿,问她是不是生病还没有好,苏童发着高烧,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硬撑着,只好承认了,老董非常体贴的表示,这都是工作累的,他会帮苏童申请病假,让她安心养病。
苏童生病的第二天,苏妈妈就好像是有了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似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回来一看苏童生着病,连忙着手开始照顾,也因此和不知道苏妈妈回来了的唐敖、谷满仓打了个照面,苏妈妈也没有想到自己家对面住着这么相貌堂堂的两个年轻小伙子,并且好像还和自己的女儿挺熟悉,对女儿的健康也很关心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唐敖和谷满仓的老底给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了,谷满仓的实际身份唐敖说不清,就算能说清,对苏妈妈也容易解释不清,所以他就假称谷满仓和自己是合伙一起办工作室的合伙人,谷满仓的父亲是一名地质勘探专家,所以平时居无定所,一直在全国各地穿山越岭,风餐露宿呢。
顾妈妈对这样的说法倒是不疑有他,一面饶有深意的打量审视着两个小伙子,一面嘴里还热情的请他们平时多帮忙照顾一下苏童。这番话背后的潜台词,和苏妈妈打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