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人一生做得最多的事是什么,那肯定是呼吸,然而,在她心中,比呼吸更多的,是挨打。.。 。
那一夜,父亲又喝多了,兽‘性’大发,对五岁的她下手,意‘欲’强~暴她。挣扎中,她‘摸’到了在枕头下藏了很久的水果刀,用尽所有的力气,捅进了父亲的心脏。
血溅了她一身,她永远忘不了,那扑鼻的腥味,那滚烫的温度,她全身颤抖,小脸惨白得近乎透明。
那一瞬,她的全世界都被血染红了。
后来,她被判为正当防卫,送到了孤儿院,她很孤僻,不爱说话,旁边都是同龄的孩子,只有她没有任何伙伴。
因为她不合群。
再后来,她被人收养,带走,可她不知道,那些带走她的人,不是要给她一个家,而是准备将她培养成杀手。
在那里,她遇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在那里,成长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杀手,再也没有人可以打她,欺负她……
“那后来呢?”君羡羽听着,扭头看向她,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
“后来,后来……”天岚一笑,“后来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君羡羽,你听懂我的意思没?”
二公子凝视着她的脸,眸光定了几十秒,他倏地嗤笑一声:“‘女’人,这么俗套的故事,你哪里听来的?”
他说着,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青云国皇宫,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身下的碎石,不知他有没有听懂。
可能他听懂了,但他不想承认。[看本书请到
天岚又是一笑,是啊,很俗套的故事,可故事中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叫天岚。
“君羡羽,我只是想告诉你,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的,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变得强大,凌驾于敌人之上,没有人再能欺负你。”
天岚扣住他的肩膀,强硬地扳过来,灼灼地目光凝视着他:“后面那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何必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困扰呢?”
二公子揽着她的肩膀,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寻求母亲的保护。
“‘女’人……”他声线沙哑,如被砂纸打磨过,“我觉得自己好脏,骨骼,血液,肌肤,每一寸都好脏……”
曾经那将近六年的时光,两千多个日夜,他无数次想过死亡,却每一次都坚持下来了。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活着,要比死艰难多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造成这一切的,竟是他的身生父亲?
父皇?
别可笑了,他君羡羽这辈子,只有母亲而已……
倏地,他苦笑起来,那笑声,声声泣血。
天岚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她粉拳锤在君羡羽‘胸’口,戏谑道:“他们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回去呗,二公子,拿出你的的恶霸气势来。”
君羡羽摊开手,一道墨‘色’的灵气在他掌心凝聚,却又顷刻消散,湮没无踪。
天岚瞳孔微微放大,诧声问:“怎么会这样?”
“连内力都没有了。”君羡羽苦笑,“果然,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失去力量的君羡羽,就像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旦敌人来袭,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保护她?
“‘女’人……”
君羡羽嗫嚅着开口,却被天岚强硬打断:“别再说什么让我离开你,否则我翻脸了。”
如果不是他将她身上的寒毒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依旧会是当初那个二公子,高高在上,俯视苍生。
成亲前他没有让她走,现在……
‘门’都没有,不对,连窗户都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
“可是,你……”
“君羡羽,你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
“我只是想说,你身上很臭。”君羡羽终于能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天岚一拳揍过去:“靠,君羡羽,你不想活了!”
她不就是昨晚一晚没洗澡么?
君羡羽没反抗,任她一拳揍在肩头,天岚也没敢用力,君羡羽现在的身体,禁不起摧残。
“你身上有那个臭男人的味道。”二公子依旧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道。
天岚眨眨眼,她怎么没闻到?
丫丫的,二公子,你属狗的么?
“你不觉得,那‘混’蛋每次出现都太及时了么?”
对于这一点,二公子深表怀疑。
天岚眉心微微拧起,眼‘波’流转间,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
她在犹豫,要不要将今早墨煌和君冰舞之间的事告诉君羡羽。
“我要是来得不及时,她昨天就死在你手里了。”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天岚身子一僵。
果然,背后说别人坏话,会有报应的。
天岚扭头,果然对上一张黑沉沉的冰块脸。
咦,墨煌童鞋,你大姨父失调么?
脸‘色’好差的说……
“嗨,煌哥哥,早上好。”天岚绽放出360度无死角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一点都没有背后嚼舌根被人抓到的窘迫。
另外两个人抬头看了看已经到头顶的太阳,姑娘,不早了,真的。
二公子觉得,他坐着,墨煌站着,气势上差人好大一截……
二公子拉着天岚起身,挑眉看向他:“有事?”
墨煌沉冷的眸光落在天岚身上:“我来提醒你们,寒毒无解……”
天岚面‘色’微微白了几分,揪着君羡羽衣袖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
墨煌看着她的反应,心中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