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谦眸光一紧,手腕翻转间,光芒闪烁nbsp;
待光芒散去,一支翠绿的玉箫出现在他手中。
正是当日他第一次见到君冰舞时,落入水中的那支逍遥。
神秘地最后一件天地奇宝,其实一直都在他们身边。
驭风和火凤诧异了,他们七个之间,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
要说同伴就在身边,他们却感应不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
很快,贺兰谦的行为便很好地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因为,众人划破了手指,按着了玉箫身上。
翠绿的光芒闪烁着,逍遥贪婪地吞噬着贺兰谦的血,煞那间,光芒万丈。
隐隐地,众人似乎能有一种晶莹的液体,在箫身中缓缓流淌。
果然是天地奇宝。
只是,如此一来,二公子这边的情况便不容乐观了。
两道磅礴的力量猛地撞在一起,炸开。
轰隆隆,巨大的响动袭来,头顶上,所有的东西都在坍塌,泥土石块扑簌簌地往下砸。
巨大的光芒冲天而起,直插云霄,密牢完全坍塌,波及得整座皇宫都在摇晃。
宫里的人纷纷举目往这边却只道光芒冲天而起,飞射向远方。
真实的战况是……
密牢坍塌的那一刻,君羡羽想趁机救姐姐,而贺兰谦也有私心,故意放水,想让他将人带走。
可谁都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火凤一掌拍向了君羡羽的心口。
所有人都震惊,唯有吞天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二公子倒是避开了,却也因此让吞天带走了君冰舞。
就连贺兰谦和火凤也都消失不见。
君羡羽和驭风在空中显出身形,缓缓地踏风而落。
一人一兽的神色,皆是凝重,却不见多少焦急。
“怎么样了?”天岚在宫里听到动静,不放心便出来查。
“一切按计划进行。”二公子面无表情地说着,缓缓抬眸,云国的方向。
希望,这一次他们能赌赢。
君冰舞一路被吞天带回了魔羽宫。
她并未真的昏迷,所以,前面发生的所有事,她都知道,包括贺兰谦手上有第七件天地奇宝的事。
吞天并未囚禁她,只是将她安置在当初她和墨煌的新房里。
他们走了这么久,这里却一直有专人在打扫。
一切,都和当初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只可惜,物是人非。
君冰舞取出墨煌给她作的画,展开。
洁白的画纸上,那一滴滴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破坏了整张画的美感。
可她珍惜,只因为,那是墨煌的血。
君冰舞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暗红的血迹。
大门被人推开,君冰舞听到声响,连忙将画卷起来,放回原处。
抬头间,却兰谦站在不远处,温润的眸子凝着她。
他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君冰舞,也不愿
“你醒了。”贺兰谦试着找一个话题,“身体好些没有?”
“好多了。”君冰舞答。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话能说了?
贺兰谦心中略略自嘲。
其实,并不奇怪,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目的而接近她,虽然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变了。
可这一切,都在那一晚,他掳走她时,回到了原点。
他记得,她说过,她恨他。
“有事么?”君冰舞冷冷的问,内心中,故意忽视他身上浓烈得逼人的悲哀。
“没事,只是来,我先走了……”他轻声道,似乎是想露一抹他标志性的笑意,可扯了扯唇角,却发现根本笑不出来。
他转身的那一刻,君冰舞从他的背影中,读出一种名叫落寞的东西。
她怔怔地往外走,却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唤了一声:“贺兰……”
贺兰谦的脚步微顿。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吞天?”
这个问题,从她发现他身份的时候,就一直困扰在她的心头。
她认识的贺兰谦,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他应该是世上活得最潇洒最自由的人,却为何,非要趟这场浑水?
“因为我想要权势,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缓缓地诉说着,扣在你门扉上的手指却狠狠地收紧,指甲都几乎陷进木头里。
君冰舞听着听着,笑了,有几分讥诮:“那贺兰,请你告诉我,你宝贝玉箫的名字。”
逍遥,逍遥……
是逍遥啊。
这两个字,如魔咒一般,萦绕在两人的心头。
沉默,再一次在宫殿内爆发,谁都没有再开口。
贺兰谦沉默着,举步跨过门槛,身影一转,便消失在拐角处。
君冰舞眸光微深。
这一次,吞天对待君冰舞的态度,甚是诡异,既没有软禁她,也没有监视她。
吞天控制下的魔羽宫,竟依旧将君冰舞当做第二个主子,尽心尽力地服侍。
这情况,诡异得让君冰舞以为,那人,根本就是墨煌。
可事实证明,那的确是错觉。
月入中天。
“啊——”
魔羽宫的大殿内,倏然传来一声痛苦的长啸,惊走鸟雀无数。
紧接着,便是桌案被人暴力掀翻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响动。
吞天捂着脑袋,墨发披散,英俊的面孔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到一种几点。
这种感觉,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噬这他的大脑,吮吸着他的脑浆,痛得生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