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纵是你父皇来了也不见得敢说出这番话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又凭何敢来威胁本家主,不过是危言耸听!”夕无意似乎是在掩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了,闻言更是将另一只手都用上了,他准备在孤星临死之前再将他狠狠的折磨了一番,以煞煞楚柔儿的威风,让她明白,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动辄便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臭丫头,就让你的小情郎来为你的这番话承担后果吧!”夕无意心头一狠,看向孤星的眼神已经越发冰冷了起来,孤星亦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却只是嗤嘴一笑,随后手上一动……
想象中的惨剧没有发生,关键时刻,一道人影横空出现,他先是夺过孤星手里的残月,而后抖手几式剑法将射来的掌劲驱散,紧接着更是长剑一挑bi得夕无意方寸大乱,一时间后退连连。
看似随意的出手竟bi退了两大家主,更是化解了孤星的必死之局,孤星木讷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然而待看清来人面目之后,更是神情一愣,惊叫出声道:“夜…家主!”
“剑,是用来指向敌人的,而不是自己的脖子,任何企图用自己的剑来杀死自己的人,都是懦夫。”夜渐寒看着他,有些气愤道:“方才在宫里见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却始终坚持着不肯屈服,还道你是个人物,怎么反倒出了宫,就行起了这等轻生之事,难道方才不比现在要凶险的多?”
“我…”孤星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反驳什么,只好绕过这个话题,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
“无须谢我,我只是在做我该做之事,成功帮你度过难关,本就是夜家义不容辞的责任。”
“帮我?”孤星登时一惊:“难道你们当真是我的族人?”
夜渐寒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曾经有人为你种下因,而现在便是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也就是夜家偿还恩情于你。”
“报恩?”孤星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上掩饰不住激动的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我的父母?”
夜渐寒叹了口气道:“我想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一切所发生的时间是在五百年前。”
孤星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去,旋即却越发不解道:“既然是五百年前,你们又如何得知我便是你们要等的人?”
“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夜渐寒道:“当年那位恩人在临走时曾经留给我们夜家两样东西,我们便是凭此认定你就是我们要等的人。”
“可…”
“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能从这里逃出去。”夜渐寒打断了他的话,呶了呶嘴,示意他看向那边,雨时坤与夕无意二人正面目阴冷的bi了过来。
“夜渐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要包庇厄运之子吗?”夕无意被他落了面子,心头气到不行,此刻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雨时坤也冷笑道:“夜家主,莫非你是要与天下苍生为敌吗?”
“与天下苍生为敌?呵,我夜渐寒还没狂妄到那个份上,二位家主没必要给夜某人扣那么大的帽子。”夜渐寒道:“我刚从宫里出来,我可以作证千柔公主说的都是真的,放夜孤星平安离去乃是圣上的意思,倒是二位的所作所为,难不成是要抗旨吗?”
“哼,圣上他勤政爱民,宅心仁厚,很容易便会被这妖孽所蛊惑,既然陛下不欲造杀孽,那我们做臣子的理应为皇上分忧,我想圣上他一定会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的。”说完,雨时坤阴阴一笑,道:“夜家主,我想你也不想因为这个小子而弃整个夜家于不顾吧?或许你们夜家本来就是厄运之子的党羽?”
夕无意顿时附和着笑道:“我倒觉得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性,既然厄运之子与你们夜家都是姓夜,那他为何就不能是你们夜家的人呢,呵呵,你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人深思啊……”
“我与夜家根本毫无关系,你们无需说这些卑劣的话来栽赃陷害!”孤星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对着夜渐寒拱了拱手道:“方才承蒙前辈仗义相救,夜孤星不胜感激,只是还请前辈及时收手吧,无需为了我夜孤星一条贱命,而连累整个家族!”
说着,便上前一步,看着雨时坤二人不卑不亢道:“有什么花招尽管冲我来便是,无须牵连他人。”
“呵,你说无关就是无关吗?你说的话又岂能相信?”
“正是,从厄运之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的确不高。”
显然,面对夜渐寒与厄运之子,夕、雨二人顿时又放下了怨隙,结成了短暂的联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夜渐寒淡淡的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旋即侧身挡在孤星面前同他们二人对峙道:“二位同风义安伤我三弟一事,今日便一并解决了吧!”
“你,……”
夕、雨二人顿时气结:“你休要哪壶不提开哪壶,我们现在分明再讨论厄运之子,你扯你三弟作甚?”
“呵,二位打伤了我三弟,难道我这个当大哥的连过问一下都不行吗,二位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
夜渐寒声音逐渐冷了下来,道:“风义安伤我三弟,为此风家损失了上百条人命,风义安亦受了我两掌,而你们作为帮凶,若不付出些代价,别人还道我夜渐寒欺软怕硬,只会挑软柿子捏。”
说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两家人马,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殊不知这个动作顿时